夏末夜初,电闪雷鸣,暴雨滂沱。
每年的七八月都是滨南市的雨季,已经连续下了半个月的大雨了,整座城市笼罩在绵密的雨幕中,像极了迟暮佝偻的老人。
原本这个点乔南初还在医院加班,可她接到邻居电话,小区水管爆裂,她的出租屋被淹了。
她脱掉高跟鞋,光脚踩进污水里,反正都是摸黑,她干脆抄近道回家。
刚拐进巷子没几步,突然听到砰的一声,从她刚经过的那条街口传来的,吓得她直接楞在了原地。
这是,枪声?
这声音太特别了,只在电影里听过。
“人呢?”一个粗鲁的声音伴随着错乱的脚步纷沓而至,“他中枪了,跑不远,抓不到人都别想活!妈的,好容易逮着他落单!”
中、中枪?真的是枪声!
是听说最近不太平,但没想到会这么乱!
乔南初吓了个激灵,也不敢回头张望,加快脚步准备穿过这条巷子改走大道。
没出几步,忽然一只湿漉漉的手臂勒住她的脖颈将她拖进了巷子深处,不等她惊呼出声,冰冷的大掌直接捂死了她的嘴,“别出声,我不会害你!”
男人低沉的声音,他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的颈窝,惊的她一动也不敢动。
这是碰着抢劫了?劫财还是劫色?
虽然男人没有威胁她,但他的手臂依旧死死的箍着她的下巴,好像只要她敢吭一声,他可以立即断了她的脖子!
乔南初麻溜的点点头,不管是劫财还是劫色,都不能跟歹徒对着干啊。
男人吞咽了口水,像是在忍耐什么,随即又开口,声音比雨水还要冰凉,“他们在找我,帮我躲一下!”
怎么帮?
她全身上下就一件吊带裙,没有口袋,还是短裙,也藏不住他这么大一男人啊!
乔南初支吾着点头,双手茫然的举过头顶,意思是她啥也没有,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帮。
“抱着我!”命令的口吻掷地有声。
啥?
在她迟疑之际,那阵脚步声越来越近,“雄哥,前面有人!”
没时间了!
“冒犯了!”男人飞快的脱掉夹克上衣丢进垃圾桶,顺手撕开了乔南初的裙摆,握住她的腰一个转身,两人换了个姿势。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等乔南初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整个身子都贴在他身上!
“雄哥!打野战的!”声音近在咫尺。
“过去看看是真是假!”为首的那位似乎并不好糊弄。
“是!”
乔南初感觉呼吸要凝滞了,来者是善是恶,她辨不出,一股莫名的杀气袭来让她大气不敢出,任由单薄的身子在风雨中瑟瑟发抖。
脚步声越来越近,腐臭味越来越浓,似乎还多了点血腥味。
僵持了数秒的男人突然开口,“抱歉了!”
原本捂着乔南初嘴的手忽然松开,取而代之的是冰凉湿润的嘴唇,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男人轻易的撬开她的唇齿,长驱直入加深了这个毫无征兆的吻。
而他的手则顺着她的腰线掠过她的小腹滑入她的腿间……
一晃神的功夫,他已经褪去衣裤……
“啊!好痛!”乔南初的惊呼从唇齿间蹦出,她用尽全力去推开这可恶的男人,可对方的身体像极了铜墙铁壁根本纹丝不动,甚至越发猛烈的进攻。
乔南初本能的呜咽出声,“不要,太痛了,混蛋,你放开我!”
这种撕裂的感觉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可是乔南初的第一次啊,万万没想到在这样窘迫的环境下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强行掠夺!
不仅痛,还很绝望!
身后的男人靠近窥探了一翻回头道,“雄哥,是真的,这娘们的屁股还挺白!”
“滚犊子,什么时候了,是让你看女人的吗?!”
当然是看男人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明白!”
恶臭味再次袭来,就在乔南初要窒息的时候,男人的吻从她唇畔移开,贴着她的耳朵用只有她听得见的低音请求,“帮我!”
雨越下越大,他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耳垂、颈窝、锁骨、胸口……
前是狼,后是虎,眼下根本没有权衡的时间,一种莫名的直觉,让乔南初选择相信身下的男人。
感觉身后的枪口随时要抵上自己的后脑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没等对方问话,乔南初突然抬手打了男人一巴掌,“臭男人,你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你吗?我为你流掉了两个孩子,你却转头跟别的女人生了个孽种,张少奇,你这个人渣!垃圾!”
男人的胳膊猛地收紧,一口咬在她的胸上,极小的闷哼了一声,分不清是吃痛还是吃惊。
乔南初感觉腰都快断了,胸口剧烈的起伏,根本没办法正常的呼吸。
这个男人真的是……要命!不知道她在救他吗?咬这么重!上面痛,下面更痛,她都快疼哭了!
身后出奇的安静,接下来的几秒,除了簌簌的雨声和男人的喘气声,什么都听不见。
“好像不是啊雄哥。”说话声离她不足一米的距离!
“问问看没看见人。”
感受到身后的人又逼近了一步,乔南初一鼓作气,回头怒斥,“滚开!没看到我在管教老公吗?找你们要找的人去,他从那围墙翻过去了!就在刚刚!”
她虽然是侧过头的,但她根本不敢抬眼去看,余光瞥见对方挥起了手中的枪,像是要朝她指过来。
幸好被那个叫雄哥的男人呵住了,“还愣着干什么,想3P吗?还不给我继续追!”
“是,雄哥!”
脚步声一股脑冲向不远处的围墙,一群人踏着垃圾堆翻了过去!
乔南初这才松了口气!
比起刚才那帮人,眼前的男人似乎没有那么危险了。但是,就这么夺走了她珍贵的第一次,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乔南初再次抬手,巴掌还没来得及落下去,男人快她一步,朝着她的后脖颈狠狠的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