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曦是个哑巴。
而且是个不知廉耻,心肠狠毒,臭名昭著的哑巴。
在江城,人人提起她都是一脸鄙夷:“就是那个十二岁,毛都还没长齐,就勾引她姨夫被做奸在床的贱货吧?没心没肺的贱人,亏得她小姨好心,看她父母双亡收留了她,结果她就做出这么不知廉耻的是事情!”
“岂止啊!她二十二岁的时候,为了抢她表姐的未婚夫温凉生,灌醉了人家跟她上床,事后一边假装要自杀,一边找来媒体记者曝光,逼得温家迫于舆论压力只能娶她过门!”
“啊?!那她表姐怎么办?”
“被逼疯了呗!到现在还疯疯癫癫,好在温凉生有情有义,虽然被迫和白曦曦结婚,但也把前未婚妻接到家里照顾治疗。”
“白曦曦真是连畜生都不如!”
……
“贱人!你叫啊!”
“没吃饭吗?叫大声点!”
“每次都跟个死人似的一声不吭,弄得我一点兴致都没有!”
温凉生粗鲁地将身下的女人掀到地上,虽然地上有铺地毯,但白曦曦还是摔得头晕目眩,她浑身都是淤青和带血丝的吻痕,仿佛不是经历了一场欢爱,而是被人毒打了一顿。
她四肢酸软,费力从地上爬起来,双腿间骤然一疼,她一个不小心又摔了回地上,额头磕到了床头柜,发出“砰”的一声!
但白曦曦的第一反应不是痛呼,而是捂住嘴巴,即便疼得眼泪掉下来,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床上喝醉的温凉生已经睡过去,没有发现她闹出的动静,她连忙扶着墙跑进浴室,坐在马桶上,这才敢小声地抽泣……
她不会说话,就算出声也只是“呜呜”“啊啊”的音调,自从那次温凉生说她一出声就跟母狗叫一样恶心后,她就在心里发誓,以后在他面前绝对不会出声。
他已经够厌恶她了,她不想再加深他的反感。
等缓过来后,白曦曦才挪着脚步到花洒下,用温水洗干净全身,水流冲到腿间,白浊和血丝混着水流淌在地上,她不忍直视地别开头。
结婚两年,温凉生每次都只在喝醉酒的时候要她,每次要她都是往死里凌虐她,不把弄得她破裂出血不会罢休……
他是恨她的。
恨她这么一个肮脏又不知廉耻的女人竟敢算计他,恨她这么一个卑鄙又心肠狠毒的女人不仅抢走他心爱的女人的位置还逼疯人家,更恨她让温家颜面扫地,让上流社会的人都在背后耻笑他娶了一个十二岁就勾引姨夫的破鞋……
白曦曦想,如果自己是温凉生,娶了她这么一个女人当妻子,她也会恨不得弄死自己。
可是她很想说,她没有,那些事情她都没有做过。
她没有趁他喝醉爬上他的床,是他喝醉酒强要了她,她很想推开他,但是推不动,那晚她也很疼很痛苦,第二天她想自杀是真的,但媒体不是她找来的。
她更想说,十二岁那年她没有勾引姨夫,是变态的姨夫想要强奸她,结果被小姨撞破,姨夫就丧心病狂地把所有罪责全都推在她身上。
可是她说不出来。
因为她是个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