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玻璃水杯,在水晶吊灯的光的反射下,折射出刺目的光。
客厅里已经空空如也。
一路上跌跌撞撞,女人的衣裙,bra,男人的衬衫,皮带……
蜿蜒到起居室门口。
曲婉雪双手触碰到男人健硕的胸肌,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她使出浑身解数展示自己女人傲人的资本和窈窕的身形,一只柔弱无骨的手已经拉开了男人西装裤的拉链,继而向下……
可是下一秒,她的身子被重重的推到了门板上。
她痛的叫了一声出来。
男人站在面前,裤子拉链分明已经拉开。
但是,却没有任何反应。
没有撑起小帐篷,甚至就在刚才曲婉雪手指触碰上的时候,竟然还是软趴趴的!
在刚才那样放肆激烈的热吻,明明已经情动了!
曲婉雪不相信,自己这样卖力的去讨好,郁时年竟然还没有勃、起!
郁时年已经完全褪去了刚才情动初的激烈,冷淡的将裤链拉上,“我去看看睿睿。”
曲婉雪从身后抱住了郁时年。
“睿睿在主楼那边……现在只有我们两人。”
她上半身完全赤果,双臂缠绕上他的胸膛。
“时年,我们再试一次好不好?”
她绕过来,双目泫然欲泣的盯着郁时年,唇膜拜似的吻过他的下巴,“我用嘴给你试一次好不好?”
郁时年冷冷的站在原地,看着缓缓地匍匐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眼神没有一点波动。
没人能看得透他现在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呲……
拉链被女人拉开的同时,郁时年抬腿绕过她。
“你累了,早些休息。”
郁时年打开门走了出去。
曲婉雪跪坐在地上,身体倾倒歪在了一边。
她咬着牙,握着拳头。
有谁能想到,新婚三个月,丈夫却一直对她是性冷淡!
她就算是嫁给了郁时年,却每每到关键时刻就……
她不甘心!
她嫁过来不是为了守活寡的!
她必须要想一个法子!
…………
郁时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他脱了衣服,踏入了浴室之中。
他站在花洒下,头顶的水花从头顶喷洒下来,滑过颀长精瘦的身躯。
脑海里,回想起三年前的那一夜……
那是他的生日。
宁菲菲把她自己的初夜当成生日礼物,送到了他的床上。
黑暗中,那柔软光滑的皮肤,紧致的感觉,让他感觉到了极致的欢愉,那是灵与肉的契合。
他不是没有尝过女人。
那都是屈从于谷欠望,只有那一次,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
他明知她是第一次,却也舍不得放手,一整夜不知要了她多少次。
以至于有那一次,食髓知味,不论再和任何女人,他都没办法再有反应。
就算是刚开始的兴味有多么浓厚。
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脑海中回想起那一夜……
宁菲菲……
想起宁菲菲,他对那个罪魁祸首的宁溪就恨的深入骨髓。
如果不是宁溪,宁菲菲也不会死。
宁溪。
他咀嚼着这个名字,想要把她碎尸万段。
几分钟后,从浴室中走了出来。
他又成了那看起来衣冠楚楚,冰冷禁欲的冰寒男人。
似乎刚才沉溺于那一点,只有回想着那一夜的疯狂缠情才能最终释放的男人,已经不复存在了。
郁时年走到酒柜旁,从里面拿出一瓶红酒来,倒入空酒杯中,潋滟的红好似血。
佣人在门外,“少爷,罗姨来叫了,吃晚饭了。”
罗姨是伺候在郁老夫人身边的老人了,就算是郁时年都要有几分恭敬的。
“我知道了。”
…………
郁家大宅,主楼。
曲婉雪挽着郁时年的手臂走进来,远远地就看见老夫人正在逗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
小男孩长得实在是粉雕玉砌,就好似是洋娃娃一样漂亮。
“睿睿,你看这个,是什么呀?”郁老夫人难得的有耐心,将沙发上的早教卡片一张一张的翻过去。
可那小男孩,一双灵动的眼睛左看看右看,嘴唇动了动,呜哇了一声。
郁老夫人叹了一声,把卡片放在了一边,“清怡,把睿睿抱走吧。”
罗姨上前把睿睿抱了起来,“来,小少爷。”
睿睿伸手搂住了罗姨的脖子。
曲婉雪伸手来接,“来让我抱吧。”
没等曲婉雪的手伸过去,睿睿就忽然大哭了起来。
罗姨笑着:“少奶奶,您没有带过孩子,还是让我喂小少爷吃东西吧。”
曲婉雪脸上堆笑,可心里却恨不得把那个小畜生给骂死。
一点不长进!
笨的要死!
她心里骂的小畜生,却是郁家人捧在手心的小祖宗。
郁老夫人说:“过了年,睿睿就三岁了,也该找一个家庭教师专门来教孩子了。”
郁时年点了点头,“嗯,我去办。”
“我已经让清怡去找了,这事儿你们不用急。”郁老夫人落在在餐桌旁,“去楼上叫老爷下来吧。”
郁时年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接通了电话。
“郁少,大事不好了!”
郁时年眉心皱了起来,“怎么?”
“那个关在监狱里的宁溪……逃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