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岚再次被赶走,前途未卜,生死难料,勋爵兴政彻底失去了兰岚的消息——此次太后做得太绝,不仅将兰岚拒之门外,还控制了勋爵兴政派去跟踪保护兰岚的人。

 勋爵兴政悔不当初:他不该向太后妥协答应查验兰岚的身份,以致兰岚多次身临险境险些丧命。

 又是一个月圆之夜,人却未圆,荷池也不似那日,凋敝不堪,小船依旧在,却形单影只。把酒却不能言欢,唯有对月暗诉情怀。寒风凛冽,刺骨销魂。

 “陛下在想念岚儿吗?”

 勋爵兴政心头一喜,是岚儿,岚儿回来了!

 “岚儿!岚儿!”

 勋爵兴政四处寻找着。

 凉亭的阴暗处,一个身影衣袂飘飘。

 勋爵兴政不顾一切地冲过去,紧紧地抱住了她。

 “陛下~”

 “岚儿!岚儿!”

 勋爵兴政端起她的脸,是岚儿,娇俏的小脸柔柔的唇……他亲了上去,那唇是久违的,甜蜜蜜的,热情似火的……

 勋爵兴政纵情地释放着,她也激情地回应着,一夜缠绵……

 “水!”勋爵兴政口干舌燥,他第一次宿醉,滋味却难以言表。

 “陛下!我扶您坐起来喝吧!”

 勋爵兴政缓缓睁开眼睛——端水的竟然是咯利公主,她身上只披了件薄纱,薄如蝉翼。

 “咯利公主为何在朕的寝宫?”

 勋爵兴政揉了揉生疼的脑袋,明明昨晚的是岚儿,真的是岚儿,岚儿的柔唇,岚儿的纤纤玉臂,岚儿的似火激情……真的是岚儿吗?她已经被太后遣走了,永远,永远……

 “陛下,昨晚是您抱咯利来此的呀!”咯利坐到床边,将水递到勋爵兴政嘴边,说:“陛下喝水吧!岚儿能为陛下做的,咯利也能做到!”

 勋爵兴政挑起咯利的下巴认真地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女子,她的眉眼和脸型与岚儿有些相似。

 “好!”勋爵兴政说道:“你的脖颈甚是好看,朕就封你为项妃吧,居思澜宫!”

 “太好了!谢陛下!”咯利兴奋地搂住了勋爵兴政的脖子,温柔地将头埋在了他的怀抱里。

 勋爵兴政新纳了塔利国公主为妃,太后非常欢喜,一来是因为她儿子从往日的阴影里走出来了,不再死心踏地地想那妖妃;二来是因为咯利的公主身份,这岂不等于两国联姻了吗,这样西北边疆应该就不用操心了。

 有人欢喜就有人忧,皇后薄思思在念恩宫里摔椅子推桌子——刚撵走了一匹狼,如今又来了一只虎!

 “皇后娘娘莫要生气,那咯利虽是塔利国公主,可如今在我朗达国的后宫里,她只是一个妃子而已,无论如何,她也不敢冒犯您中宫的威严!”瑾妃款款道来:“想必她虽是公主,怕是长年游牧在草原毫无规矩可守,如今既然入了我朗达国的后宫,自然是应该规矩一些的。”

 “那是自然!本宫可不能再让她也坏了宫里的规矩!”薄思思思量着什么,然后唤道:“劳嬷嬷~”

 “老奴在!”

 “项妃孤身在此,怕是没有什么得力的人照顾,你挑些能干的,忠心的人给她送过去。另外,项妃久居草原,不知我朗达国的规矩,你代本宫亲自去教教她吧,务必要毫无保留地教会她!”

 “是,老奴必将尽心尽力,保管悉数教会项妃!”

 劳嬷嬷领了命便立刻忙碌去了。

 瑾妃看着劳嬷嬷匆匆的背影,嘴角扬起了一丝微笑。

 咯利的确是无拘无束惯了,想她一个马背上长大的人,如今却只能被圈禁在深宫内院里,追不了羊,跑不得马。于是,她向勋爵兴政要了个特权,许她在后宫骑马。

 劳嬷嬷找到咯利时,她正在悦荷池旁的小路上骑马,那马由侍卫牵着,慢悠悠地走着。

 “项妃……”

 劳嬷嬷话还没出口,那马突然长嘶一声扬起了前蹄,侍卫被踢飞在一块大石头上,晕倒了。马儿又扬起了后蹄,使劲儿地摇了摇头,然后疯狂地跑了起来,“扑通”一声,连马带人都冲进了池塘里。

 “救命——救命——”咯利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呼救:“救命——”

 劳嬷嬷只带了两个宫女,都不会游泳,也只好大声呼救:“来人啊,救命啊!”

 悦荷池本来是一个禁区,勋爵兴政为了怀念兰岚,下令不许人来此,咯利是有了特许才能来这里散心的。所以此刻根本没有旁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快,快去叫人!”劳嬷嬷年岁大了跑不快,让两个宫女先去求援。

 可是等人被叫来时,咯利已经沉到池底了。

 咯利的尸身被打捞上来,裹满了腐烂的水草。

 勋爵兴政赶来时,咯利已经被盖上了草席。

 “皇上别看——”薄思思拉住勋爵兴政的胳膊,说道:“侍卫说,项妃此时已不堪入目!”

 勋爵兴政打开薄思思的手,伤心地蹲在咯利的身旁,缓缓掀开草席……

 “请皇上节哀!”瑾妃拿出帕子擦了擦眼泪,也蹲了下来,一边抽泣,一边说道:“项妃妹妹,你我虽未谋面,但你看起来真的非常亲切,如岚妃姐姐一般……”

 勋爵兴政撇了瑾妃一眼。

 “皇上恕罪!臣妾口不择言!”瑾妃说道:“只是臣妾睹人思人……”

 “哼!”薄思思轻哼了一声。

 “皇后娘娘,您难道不也是睹人思人吗?”瑾妃站起来说道:“要不您怎么会如此照顾项妃妹妹?”

 “本宫,本宫一向待后宫妃嫔情同姐妹!”薄思思有些心虚地说道。

 “是啊,皇后娘娘今天特地派了劳嬷嬷来教导项妃妹妹宫里的规矩,没想到……”瑾妃又掩面而泣。

 “哦?”勋爵兴政听出了些蹊跷,问道:“皇后要教导项妃什么些东西啊?”

 “臣妾……”

 “禀皇上,在假山后发现劳嬷嬷尸体!”

 侍卫来禀,打断了薄思思的话。

 薄思思一听,腿一软,毕竟是陪了她数十年的嬷嬷,如娘亲一般。

 “一定有人,一定有人害了劳嬷嬷!”薄思思泪如雨下,掩泣道:“皇上,请您替嬷嬷找出凶手!”

 勋爵兴政冷冷地问道:“劳嬷嬷怎么死的?”

 “回禀皇上,据臣等看来,劳嬷嬷是被乱石绊倒摔在石头上脑袋破裂而亡!另外,臣在劳嬷嬷手中发现一个香囊,气味有些古怪!”

 “拿来朕瞧瞧!”

 勋爵兴政闻了闻香囊,一股刺鼻的冲味儿,打开来看,几团黑乎乎的东西。

 “宣太医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太医来了,他看了看香囊里的东西,又仔细闻了闻,非常肯定地说道:“启禀皇上,这是老虎的粪便。”

 “老虎的粪便?”勋爵兴政眉头紧皱地看着薄思思。

 “这东西不是劳嬷嬷的!皇上,劳嬷嬷没有这东西,她要这东西做什么?”薄思思抽泣道:“劳嬷嬷一定是被人害死的……”

 “启禀皇上!”一旁的独孤华荣说道:“臣以前在军中,有一次行军途中战马突发狂癫,查探后才发现附近有老虎出没过,并留下了粪便,马儿嗅觉灵敏,因害怕老虎才有此奇怪行为。”

 “这么说来,项妃所骑马儿是因为闻了这个才慌不择路冲进了池塘里……”瑾妃话说了一半,赶紧捂住了嘴巴,显得十分震惊。

 “不是的,皇上,东西不是劳嬷嬷的——劳嬷嬷也被害了,一定有人陷害本宫!”薄思思有些紧张,她想理出些头绪来,可是脑袋里却一团乱麻。

 “朕有允许你来悦荷池吗?你还胆敢派人过来!”勋爵兴政怒道。

 “臣妾只是让劳嬷嬷去思澜宫教导项妃规矩,不知为何她会在这里。”薄思思辩解道。

 两个宫女被带过来,正是和劳嬷嬷一起来的宫女。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说了,无论项妃在哪儿,务必要把规矩给她教导好。所以奴婢们便寻了过来。”一个宫女说道。

 “香囊是何人的?”勋爵兴政问道。

 “启禀皇上,香囊乃劳嬷嬷随身所带之物!”

 “你胡说!”薄思思冲过去,要打宫女。

 “住手!”勋爵兴政大声喝道。

 “皇后好心思啊!”勋爵兴政厌恶地说道:“要不是劳嬷嬷年迈腿脚不便,恐怕是不会留下任何线索的吧!”

 “皇上,臣妾没有!臣妾冤枉!”薄思思又恐惧又愤怒,百口莫辩。

 “冤枉?”勋爵兴政下令道:“皇后无德,残害妃嫔,褫夺封号,打入冷宫!”

 薄思思一听,顿时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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