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一瓶消毒水,你怎么吓成了这个样子,你以为是什么,硫酸?放心,我会耐着性子,好好地和你玩,不会这么急着送你去地狱的。”
许念仿佛这才意识到,她的脸还好好地,胸口剧烈的祈福,喘着粗气。
我将针孔摄像机扔进了口袋里,临走时留下了一句话:“许念,老天有眼,让我活了下来,那么,你的日子,也不会那么好过了。”
回到家之后,我躲在卧室许久。
是的,我报复了许念,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似乎我心里三年的郁结,舒展了不少。
原来,这就是报复的快感。
周末,我一个人在卧室画着预选的稿子,好多年没有碰这些东西,实在有点生疏。
但是我画的很认真,所以,连门什么时候被打开,我都不知道。
直到我放下了画笔,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时,早已经进来的顾霆宇才开了口:“怎么想起来画这个?”
我吓了一跳,抬起头时,忽然见到顾霆宇赤裸着上身,像个二世祖一样坐在了我对面的椅子上,手上还滑稽的拿着一瓶胃动力。
他是顾耘睿的儿子,打断骨头,连着筋,顾耘睿虽然恨铁不成钢,但是始终不会真的放弃这个儿子。
我就知道,他早晚会回来,只不过没成想这么快。
“你进我卧室,都不敲门的?”
“我有敲门啊,你没听见,我就只好擅自进来了,怎么,你不想?”
“滚一边儿去,我没心思跟你玩儿。”
“你猜猜看,我爸为啥肯让我回家?”
“我哪知道,那是你们父子的事。”我懒得和他废话,不耐烦的说。
他嗤笑一声晃了晃手里的胃动力,接着说:“我那老子出差在纽约,我怕他寂寞,给他找了五个嫩模玩儿群p,他一个高兴,就让我回家了。”
我愣了愣,这顾耘睿,从我认识他开始,那方面已经不行了,怎么玩儿群P?
顾霆宇突然间爆笑出声,伸手在我的脸上狠狠地捏了一把:“骗你的。”
我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居然还信了他的鬼话。
他跟他老子之间的事,关我啥事?
“时光,你说,我爸把你捧在手心,为了你,叫我这个儿子都可以说赶就赶,他在你身上又图不到什么好儿,为什么呢?”
“不知道。”
“会不会是老爷子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将你养在身边,好在他百年之后,给我做老婆?”
呸,这话他也说得出口。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顾霆宇,你就不能说点正事?”
“别发火啊,我这不是跟你开玩笑嘛,我是来跟你说,我爸来消息了,他说要延迟一个月回来。”
“你的话说完了,可以滚了。”
“你说你整天凶巴巴的,怎么就将我老子迷得晕头转向的?”
我将图纸收了起来,挑眉看着他,冷冷的说:“我再怎么凶,都是你爸的老婆,他怎么晕头转向,是他的事,我怎么迷他是我的事,和你有半毛钱的关系?没事别随便进我屋,男女有别。”
他嗤笑一声,并没有离开,而是向前倾了倾身,目光落在了我画好的图纸上:“时光,你想参加时服装设计大赛?”
“怎么,不可以?”
顾霆宇撇了撇嘴,随手将我画了两个时辰的稿子,团了团,丢进了垃圾桶。
我瞬间火了:“你是不是有病?”
“是我要问你想做什么,那个地方浑水深了去了,多少高材生被埋没,难不成你想靠我爸的地位扶摇直上?”
他这话句句透着讽刺,我也懒得理会。
我承认,我是只学了点皮毛,想要拼夺冠军,根本不可能。
可是我现在是顾耘睿的女人,只要我想,那么我可以直接晋级冠军。
哪怕我画的只是一张不及格的烂稿子,但我并不想走捷径。
我妈曾经一直教育我,做人做事一定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现在我虽然不再是许晴可是我终究是我妈的闺女。
她离开人世大概也有三年了,回京都后,我去打听才知道,那天夜里我一个人坐在她的坟前哭了整整一夜,我妈妈为爸爸辛苦操劳一辈子,可是临了连我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时光,你怎么又走神了?”
“出去出去,我还有事,懒得跟你废话。”
我直接赶走了顾霆宇,之后我继续画了一张,又觉得不是很满意。
可是没想到我这三脚猫的工夫,匿名投稿之后,竟然过五关斩六将,一路拼到了半决赛。
下午的时候,我决定去一趟维纳斯,有事要交代一下。
我急忙去了车库,可是我忘记了,昨天我回来的时候,车子去保养了,所以现在一辆可以用的车都没有。
无奈之下,我只好打电话给那个纨绔子弟顾霆宇。
本以为他多多少少会刁难我一下,没想到他很痛快就答应了。
“我现在赶过去,你从院儿里出来,走几步路,在路口等我。”
顾霆宇的车子似乎每天都在换,今天居然换了个牧马人,相当的气派。
我看了看时间,生怕赶不上,急忙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可是车子并没有启动,我有些不耐烦。
“能不能快点,我赶时间,两点之前我必须到维纳斯。”
顾耘睿旗下有一个服装分公司,名叫维纳斯,他自己分身无力,也没工夫去仔细的打理,所以一直搁在那,业绩不上不下,据我所知,许念一直想要收购维纳斯,所以我直接问顾耘睿讨了来,许念前段时间想要讨好我,也和维纳斯多多少少有一点关系。
“这位女士,你……是不是上错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