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家你知道吗?
江南市第一豪门,财大气粗,手眼通天,他一家的财富,足足顶的上江南市所有豪门和世家的一半,世人都叫他家是“蒋半城”。
这还不算,他家豢养着很多拳击高手,动不动就用武力威胁,很多生意就是这样做成的,江南市无人敢惹。
蒋家的大公子蒋磊一直垂涎清清的美貌,要不是他去米国继承遗产,三年前就要对清清下手了。
昨天我得到消息,蒋磊回来了,带着万贯家财,披金裹银,已经放出风来,要逼迫清清离婚、胁迫叶家答应他提出的所有要求。
老爷子的声音有些发颤,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愤怒和不甘,两只枯瘦的手掌,紧紧的握在一起,攥的骨头咔咔作响。
“蒋磊毫无底线,毫无人性,“娶”的女人不计其数,可都过不了三个月,玩腻了就一脚踢出蒋家,既没有夫妻名分也没有财产补偿,然后再物色下一个女人。”
“我决不能把清清嫁给这个畜生,叶家绝不会就范。”
老爷子激动的语气缓和了一下。
“小阳子,你好不容易才恢复实力,我不想连累你。
你留下来,只会惹上无数的麻烦……
浑浊的眼泪,从老爷子的脸颊上流下来,全身抖动的更加厉害。
陈阳的心脏,激烈的跳动着,三年里的点点滴滴,刹那间涌上了心头,特别是和叶清清住在一起的日日夜夜,更是难以忘怀。
叶清清看不起,看不上自己,叶家人更是变本加厉欺负自己,陈阳从来都是心知肚明,可他并不计较这个。
以叶清清的身份、容貌和能力,绝不至于招夫入赘,大把大把的豪门公子,名门富商,可以任由叶清清挑选。
傻子都能看的出来,叶清清是违心的嫁给陈阳,和陈阳根本没有感情,从没有人看好他俩的婚姻。
可现在,如果仅仅是因为蒋磊逼迫,惧怕蒋家的势力,就和叶清清离婚,两个人各奔东西,陈阳绝对做不到。
他不是贪生怕死,畏惧强敌的人,重情重义,知恩报恩,已经和陈阳的骨骼、血肉长在了一起。
即使和叶清清没有夫妻之情,没有夫妻之实,陈阳也不能甩甩手一走了之。
一脚踢到电水壶上,陈阳的功力瞬间得到了恢复,这看上去像是发生了奇迹,可陈阳心里比谁都清楚。
没有老爷子,这个奇迹根本不可能发生。
三年前,老爷子秘密带着陈阳寻遍名医,可中医把脉之后只有摇头,西医诊断之后直接下达病危通知。
无奈之下,老爷子把陈阳叫到隐在卧室后墙的密室里,把窄小的暗门,紧紧的锁上。
光线很暗,空气也有些浑浊,可老爷子两只眼睛里,却精光四射,神色郑重且严肃。
金色的盒子,沉甸甸的,一本泛黄的厚厚的线装书,静静的躺在里面,老爷子托着金盒,面向陈阳,手臂在微微的颤抖。
一直到今天,老爷子当时的表情和眼神,陈阳还记得清清楚楚,一想起来,心里就一阵阵发紧。
“小阳子,拿着。”
陈阳接过金盒,小心翼翼的把线装书抽出来。
奇怪的是,封面上并没有字迹,好奇的打开来,第一行字映入了眼帘。
“《金匮》者,决死生也。《揆度》者,切度之也。
《金匮揆度》?这是《金匮揆度》!”
陈阳惊讶的抬起头来,不解的看向老爷子。
《金匮揆度》成书于《黄帝内经》之前,汇聚了上古医家的真谛绝学,涵盖了针灸,气功,脉学,医药,观气,看相的各种学问,历来被医家视为珍宝。
可惜的是,《金匮揆度》只是个传说,人们只是听说,从来没有哪个朝代的那个医生,真正见过。
可是现在,《金匮揆度》竟然出现了。
老爷子情绪有些低落,长长叹了一口气,“叶家的子孙,没有谁能看得懂。”
老爷子抬起头来,眼光重又变的明亮,“要是你能看懂,把自己的病治好了,是你的造化……
需要什么药材,我会给你送过去。”
陈阳激动的全身发抖,膝盖一软,就要跪下去,却被老爷子抓住了胳膊。
“小阳子,我已经尽全力了,你是死是活,都是你的命。等我死了见了你爷爷,他都不会怪我。”
“可是……”陈阳脸涨的通红,“这是叶家的传家宝,我不能要……”
“呵……”老爷子苦笑了一下,“传家?他们懂什么?只认得钱!”
“小阳子,又想什么呢?”
老爷子苍老的声音,把陈阳从回忆中拉了回来,老人浑浊的眼睛里,还有泪水在打转儿。
“爷爷,你放心,清清是我的老婆,我有责任保护她,叶家是我的家,我有责任守护它。”
陈阳语气坚定无比,卧室里的空气,都被激荡的嗡嗡作响。。
咣当!
端着顺气汤走进卧室的叶清清,差点一脚踩空,跌坐在地上,汤勺撞在汤碗上,发出悦耳的声响。
陈阳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叶清清听得清清楚楚。
“爷爷,你喝点儿吧……”
叶清清赶紧收拾情绪,把顺气汤放在老爷子手边的圆几上,脸色很不自然。
“哈哈哈……”
老爷子猛地从躺椅上站起,将顺气汤从敞开的窗户,泼了出去,然后仰天大笑,树上的鸟儿,都被惊的飞起。
“守护!保护!太好了,太好了!”
“老陈头,我没有交错你这个朋友,你养了个好孙子……”
老爷子满脸红光,再也不是方才萎靡无力的样子,两手扶着窗户,对着外面大喊着,泪流满腮。
“爷爷,你……”叶清清赶紧跑过去,“你怎么了?要不要叫医生?”
“清清,爷爷知道你三年来不满意小阳子,可爷爷给你找了个好女婿,你明白吗?”
老爷子抓住叶清清要给他擦眼泪的手,“记住,和小阳子好好过日子,你有一个好老公……”
叶清清鼓着小嘴,微微皱着黛眉,差点吐口而出,“我没觉得他哪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