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师父您的痣竟是红色的,这痣长在您身上也太好看了吧!”与自己的黑色痣不同,这六颗红色的痣与师父曼妙的身姿搭配起来竟有了锦上添花的作用,夏玉洁身为女人,见了如此美景,也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义妁抬手用纤细的食指捂着桃花般的红唇,“噗嗤”一下轻笑出声,即为女子,是谁都喜欢被人夸好看,尽管这是个“资深”的美女子。
然后穿好外衫转过身,接着说:“洁儿,这是你我师徒缘分的标志,之所以颜色与为师不太相同,是因为你还没有修炼到一定的境界,毕竟为师已经是千年老妖婆了,哈哈哈哈……咳咳……”说完,义妁自嘲的哈哈大笑,可笑了两声便咳了起来,越咳越厉害。
“师父,您这是怎么了?”夏玉洁赶紧起身扶着义妁。
“咳咳咳……没事……咳咳……为师这……这是老了……不中用了……咳咳咳咳……”义妁摆摆手说到。
“师父,您别说话了,徒儿扶您去休息。”说着,夏玉洁便要扶起师父。
而义妁此时一阵气血上涌,只觉喉头一阵睲甜,再也忍不住了,“噗”地吐出一口血,胸襟瞬间一片殷红,而刚才强撑着的身体也瞬间一软,幸好夏玉洁扶着,不然非得摔到不可。
夏玉洁见状,眼睛泛起层层泪花,她知道师父这是为了救自己伤了身体。
于是赶忙呼唤小桃。
待小桃进来,只见小桃从腰间掏出一颗黑色的小药丸于义妁服下,便与夏玉洁扶着师父上了二楼,义妁的卧房就在夏玉洁昨夜睡的卧房隔壁,风格与陈设也并无二致。
义妁在床榻上盘腿坐定,虚弱的说到:“你们出去吧,不必担心,为师运功调息一阵,再好好睡一觉便好了。”
说完没在理会两位徒弟,闭上眼睛,伸出双手,掌心相对置于丹田,只见义妁掌心之间缓缓出现一团蓝白色雾气。
夏玉洁与小桃怕打扰到师父自医,赶忙轻声退出来。
二人来到楼下,夏玉洁抬头看了看师父的房间,心里五味杂陈。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发生了太多超出自己认知的事,像在做梦一样,可这梦又那么真实!而更多的,是担心师父的健康状况,奈何自己没有师父那样神奇的医术,什么都做不了,想到这里,夏玉洁更加坚定要好跟随师父修习,将来也可以保护好对自己好的人。
夏玉洁又转念一想,师父的医术这么厉害,一定也有办法让自己好起来的吧?
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转身对小桃说:“小桃,你方才给师父吃的什么药丸?是不是吃了就好了?”
听夏玉洁这么问,皱着眉头的小桃神情更是暗淡了下来:“唉~义姑姑怕是好不了了!刚才给义姑姑服的是平复气血的丹药,只能暂时稳住义姑姑的症状……本来还可以多陪小桃很多年的……可现在……呜……”说着,小桃竟嘤嘤地哭起来。
夏玉洁听了小桃的回答,脑袋“嗡”的一下,可又怕小桃的哭声影响到师父,不由分说便拉着小桃来到院中。
她们在离门口不远的一处石桌石凳前坐下,夏玉洁摸摸小桃的头说:“小桃,我知道你心疼师父,我又何尝不是呢!”虽说这个小姑娘是自己师姐,可看看眼前这梨花带雨的可人儿,年龄跟自己弟弟夏川一般大,她便把小桃当成了自己的妹妹。
“尽管我们相处这么短的时间,可不知怎的,仿佛师父一直在我身边一样,我很自责,如果昨晚从医院出来能看点儿路,也许就不会被车撞,恐怕师父也不会因为为了救我而……”说到这里,夏玉洁双目泪花再也抑制不住,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夏玉洁从小就经历父母喋喋不休的争吵,甚至父亲经常大打出手,弟弟常常为此吓得哇哇大哭,她也常常把弟弟抱在怀里瑟瑟发抖,后来好不容易考上大学可以不用天天面对的时候,母亲却带着弟弟离开了家,在这之前夏玉洁丝毫没有怀疑过母亲对自己的爱,可母亲只带走了弟弟,甚至没有给她留下一句话,这让夏玉洁耿耿于怀了好久,后来她慢慢释然了,母亲带走弟弟是对的,毕竟出门在外弟弟是男孩子可以保护妈妈,自己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难免成为他们的拖累。
正是这些经历,让夏玉洁从小就缺爱,所以一旦有人对她好,她便受宠若惊,也会对对方掏心掏肺,一想到非亲非故的义妁不但救了自己,还为此受了重伤,她的心就有点疼。
小桃见夏玉洁跟她一样哭起来,反而止住了哭声,拉着夏玉洁的手安慰到:“夏姐姐,小桃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自责了,义姑姑喜欢你,小桃也喜欢你,姐姐你这么漂亮,哭肿了眼镜鼻子就像小胖不好看了!”
“小胖是谁?”夏玉洁擦了下眼泪问到。
“小胖就是小桃以前养的一只哼哼,哈哈哈。”说完,小桃右手食指戳着自己鼻尖,嘴里和鼻腔配合着发出哼哼的声音。
“好啊,你竟然说我是二师兄!小桃学那么像,小桃才是……噗嗤……”夏玉洁看着小桃可爱的样子,破涕为笑。
“夏姐姐脸哭肿了才是!哈哈哈!”小桃也笑到。
此时,院中俨然一幅青春逼人得美景。
而楼上的义妁,也调息完毕,长舒一口气,正好听见楼下的声音,欣慰的笑了笑,便躺上床榻,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