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林业满是疑惑的看着于祥国,他怎么都没想到这里竟然有认识自己的人。
林业还没说话,方沁宁满是激动的跑过来:“院长!他是我丈夫林业,请问您是怎么认识他的?”
她最敬仰的就是于祥国,还在小诊所里面当护士的时候,就把于祥国当成偶像。
所有努力都是为了进入容城医院,面对面接受于祥国的指导。
偶像当前,她怎么能不激动,即便明知道他要找的人不是自己,也忍不住激动的心情。
六个月前外出学习,就是为了拿到一份好成绩,能进入容城医院。
“好!好!”于祥国哪里有心情管方沁宁是谁,他只想知道面前这人是不是自己要找的林业,那个可以解开自己心中疑惑的人。
轻轻推开方沁宁,走到林业身旁,满是激动的看着林业:“您是林业吗?这份手稿是您写的吗?”
林业打眼一瞅,就看出于祥国拿的那份手稿是他在监狱里写的。
“你是于祥国?”林业有点明白这个人叫什么名字了。
在监狱里的时候,最想和自己会面的人,从手稿流传出去以后,每天都会有这个名字的会面,林业却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学习上,理都没理他。
“对!对!对!我就是于祥国。”
林业知道自己的名字,却没有像其他人那样面露敬仰的神色,这人肯定就是自己要找的林业。
“林……林师傅,请您帮我解读一下这份手稿。”
于祥国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林业,一心沉醉于医术的他,深懂达者为先的道理。
然而,他这个称呼却让所有人石化了。
事先见过林业医术的明旺,一脸懵逼的看着于祥国。
这里所有的医生之所以由他统领,就因为他的医术高超,能让所有人信服。
这样的一个人,竟然叫林业为师傅,自己的是不是听错了?
方沁宁目光呆滞的看了看林业,又看了看于祥国,自己做梦都想见到的偶像。
竟然叫相处了九年的老公为师傅,这太不可思议了。
悄悄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得她眉头揪了起来。
“不是做梦!”方沁宁看着林业轻声呢喃着,她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于院长!请你注意你的言辞,以你的医术,全世界有谁能当你的师傅?”
“而且!你这样叫他,把我们置于何地,难道要我们一帮六七十岁的人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人叫师傅吗?”
“你让我等颜面何存?”
在场的人没有人能理解于祥国的那份激动,纷纷大声指责。
于祥国轻叹一声,他很想现在就得到林业的指点,但这么多同行在,明显会被人阻止。
而且现在的场合也不对,明老生命垂危,先把他治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林教授!改日再向您讨教,请您先去看一下明老的病情。”
把林业的那份手稿收进里衣的口袋里,当成最贵重的宝物。
于祥国这份表现,让林业心生愧疚,这是一个一心学医的老好人,让他苦等这么久,自己着实做错了。
“不行!他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怎么能接近明老?万一他图谋不轨呢?”
李国清挡住欲要进去的于祥国等人,他绝不能允许一个比他年轻的人获得更高的荣耀。
明旺眉头一皱,林业可是他带进来的,李国清这是在打他的脸啊。
“李国清!你当我这个军总司是吃干饭的吗?我带来的人你都要拦着,是不是我带一车兵你也要拦?”明旺的一声大喝把所有人吓了一跳。
李国清顿时就怂了,他可以和任何人叫板,却不敢跟明旺叫板。
惹毛了他,真会向他说的那样带一群全副武装的特种兵找上门。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狠狠瞪了林业一眼,李国清让开一条路。
林业却不肯走了,他行事从来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李国清一而再的刁难,他哪里能忍?
“我有多少能耐不需要你管,我只问你一句,治好明老,你敢不敢像于院长那样叫我一声师傅?”林业瞪着李国清喝到。
被林业当着十几个医学界的泰山北斗怒斥,李国清那个气啊,他何曾受过这样的耻辱!
“你!!好!你要真有那个本事,我叫你一声师傅又有何妨,你治不好就从我的胯下爬过去。”
“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林业立刻推开房门走进去,奢华的病房内,放置着各种医学设备。
他走到病床前,拿过明老的手,右手放在明老的脉门上探知着。
没多久,他就把明老的手放进被子里,看着明旺问道:“还是之前那个问题,你怎么选择,我的银针插进明老的身体,一切都不能改变。”
明旺犯难了,以儿子的身份,他当然希望父亲能活得更长久。
但以军人的身份去想,他能理解父亲,宁愿站着死也不愿躺着生。
明建国为国家立下赫赫战功,他晚年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和一众战友死在战场上。
明旺不止一次看到他抚摸战友的遗物,道出人生最大的遗憾。
紧握着拳头,明旺一字一句说道:“请完全治愈!”
于祥国见林业随身没有携带银针,连忙把他自己的银针递上去。
“我有银针。”林业笑着拒绝了于祥国,把右手衣袖往上推,从皮肤下面抽出三根长短粗细不一的银针。
“还能这样携带银针?”
“这怎么可能?”
“银针藏在皮肤下面,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这不会痛吗?”
一声声不敢置信的低呼响彻房间,光这一手就没有人敢轻视林业。
“这有什么奇怪的,皮肤下层有一个区间没有神经,细软的银针插在里面,不会影响运动。”
一个满是不屑的声音响起,所有人一起看着李国清。
“有本事你也藏一个?别说那根将近一尺长的银针,你能在皮肤下面藏一根绣花针,我都叫你师傅!”
“跟你同事这么久,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