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神师在脖子上拽下一物,双手在小腹处圈抱着,圈抱的掌间,还有一个人形桐木人偶。
人偶也坐盘坐状,眉眼器官栩栩如生,已经被盘得油光锃亮,一看就是了不得的古董。
苏容时顶着一个大猪头爬了起来,指着孟良叫道:“小子你完了,你完了,梁神师已经请出了通天神将,必定让你魂飞魄散!”
苏大伯也爬了起来,指了指孟良,又指了指苏巧巧,恶狠狠地道:“他们两个全都不要放过,我要让他们跪下来求我,我要让他们舔我的脚趾头,我让他们舔我的……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杨国强跪在梁神师的面前叫道:“求神师为我们做主啊!”
“看你们供养我的份上,当然要为你们做主,但是,那个女孩要归我!”
“当然当然,能够侍候神师,是她的荣幸,巧巧,还不快快向神师磕头谢恩,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梁大伯抹了嘴上的血,扁着嘴叫道!
“你们……你们禽兽不如!”苏巧巧气得直接就把高根鞋给甩了过去,完全不把他们当亲人,当叔伯了。
孟良拍拍苏巧巧的肩膀,还顺手捏了两下,略有些骨感,再胖点手感肯定更好。
“放心吧,不过就是个招摇撞骗之辈!”
“小伙子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说我是招摇撞骗之辈,其罪当诛!”
梁神师一声厉喝,双手盘结在一起掐了一个看似诡异的法诀。
那个桐木人偶在他手上法诀掐动的时候,扑楞一下子就蹦了起来,尺许大小的人偶上,也升腾起浓浓的黑气来。
“孟先生,这……这是什么?”
苏巧巧看着那个人偶冒着黑烟蹦起来,忍不住吓得惊呼起来。
孟良将苏巧巧拉到自己的身后笑道:“不过就是一个汉巫盅人偶而尔,这玩意怨气这么大,也亏你敢戴在身上招摇撞骗,就不怕重演当年汉武巫盅之乱!”
“咦?竟然识得汉巫蛊人偶,不知小兄弟师传哪派?”
“山野村夫庄稼把式,哪来的门派!”孟良笑道。
“既然如此,那就跪地磕头拜师吧,你资质不错,勉强可以入得我龙极门,别以为你会几手庄稼把式就可以横行天下,奇门玄术,绝非武力可以解决!”黑袍人淡淡地道。
“我脑子要病成什么样,才会拜你这种骗子为师啊!”孟良哧笑道。
“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那我便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奇门玄术!”
黑袍瘦猴低喝一声,手上法诀一掐,低喝了一声去。
指掌间的桐木人偶一个空翻跃上空中,一抹黑气如箭,向孟良飞射而来。
孟良探出一根食指,轻轻地向前一点,指肚与黑气接触,顿时让黑气消散于无形。
黑袍人忍不住惊咦一声,一脚将杨国强踢开,踏前两步伸手托住落下的桐木人偶,手指重重地按在巫魂人偶的头部,低喝道:“巫偶捕魂,去!”
黑袍瘦猴一扬手,就把巫魂人偶向孟良抛来。
又黑又亮的桐木人偶一离手,在空中顿时弥漫出一股黑气,黑气旋转成一道小小的龙卷风旋涡,向孟良罩来。
在黑气中,似乎还有无数的怨魂嚎叫,那声音直接在脑海中响起,震人神魂。
“巫魂人偶,不是这么用嘀!”
孟良说着,一伸手探进了黑气形成的旋涡中,轻描淡写地便将那个人偶捉到了手上,然后揪下一根头发,在手指上古怪地七缠八绕,然后一口气吹出。
卷成细圈的头发飘飘荡荡地落到了黑气中间的桐木人偶头上,像是戴了一个紧箍似的。
桐木人偶立刻就僵住不动了,然后缓缓地盘坐到了孟良的掌间。
“这是……这是……莫非这是佛门的无相咒法?”
“是吗?我管这个叫安魂曲!我天医门治病救人,就算是怨气巫蛊人偶也会救!”
孟良说着,一个箭步便跨越了过去,重重地一拳头砸在黑袍人的肚子上,在蛮不讲理的强悍力量下,什么玄门术法都是浮云,直接就把这黑袍人砸得如同大虾一般趴到了地上。
黑袍人抱着肚子一愣,然后猛地醒悟过来,大叫道:“天医门,天极门?原来是天极门余孽,你们怎么可能还有人活着,天下奇门玄宗,不会放过你的,你会被碎尸万断,魂飞魄散!”
“什么天极门?我出身天医门,是医,不是极,听清楚了没有!”孟良说着甩手就是两巴掌,抽得梁神师惨叫连连。
“天极门盗走天下奇门玄宗镇派奇法,人人都欲除之而后快!”
“胡说八道,我修的是玲珑宝卷心法,道门正宗,怎么可能是偷来的!”
孟良说着也有些心虚,玲珑宝卷心法包罗万相,山医命相卜,请仙扶鸾练气术,无所不包,只不过是把医这一术做为主修罢了,确实不太像某一个宗门专精某一项的风格。
孟良这一走神,梁神师突然一把拽过杨国强的腿,把他当成沙包向孟良扔了过来,孟良一脚将杨国强踢开的时候,梁神师已经像一条蛇似的,顺着墙角窜到了窗口,破窗而出,跳到别墅后方的一条小河里头不见了影子。
孟良担心苏巧巧,也没有去追!
苏大伯躺在地上哈哈地大笑着,怨毒地指着孟良叫道:“梁神师逃走了,他的宗派肯定会知道此事,待请得宗门长辈出手,必定会将你碎尸万段!到时候你求饶……”
苏大伯的话还没说完,苏巧巧便冲了上去,白嫩嫩的脚丫重重地踹到了他的嘴上!
“先顾好你们自己吧,你们以为我为什么在我爸昏迷的这段时间会容忍你们上窜下跳,我就是在搜集证据,在我们出来的时候,证据已经递交给警方了,你们贪污数据巨大,就等着这辈子把牢底坐穿吧!”
苏巧巧的话让三人一愣,然后就见苏大伯一个虎扑,扑到了苏巧巧的跟前,一把抱住了她的大腿,哭叫道:“不要啊大侄女,大伯我一大把年纪了,你就忍心看着我去蹲班房吗?你大哥还年轻,入狱这辈子就毁了啊!”
“妹妹,我爸说的对啊,一笔写不出两个苏字来,咱可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一家人啊,有什么事不能关起门来自家说话呀!”苏容时也扑了过来,抱住了苏巧巧的另一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