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顾风裹在下半身的那一条吗?
等等……
裹在顾风下半身的浴袍出现在她的手上,那现在顾风身上岂不是没有浴袍了?
想到这,杨音小心翼翼抬起了眼,这一抬,吓得她就差没再摔上跤!
男人的身形挺拔高大,双腿肌肉结实,深邃的瞳仁充斥着冷厉,周身所散阴翳似要将杨音活活吞噬那般。
杨音的目光不自觉朝下一挪,某个玩意在男人胯下……
这一挪,她吓得急急扭头:“我……风总……我不是故意的,你先忙,我下回再来,有什么事情来日方长,我再慢慢说!”
药的事,也只能另寻时机。
当务之急,便是尽快离开!
“杨音!”
两个字眼,凉飕飕地从顾风口中吐出。
他猛地前行了步,伸手钳住了杨音的手腕:“你似乎对我身上的某个地方很感兴趣,转身做什么?不好好看看?”
低哑的男声似大提琴尾音,几丝怒意从中散出。
杨音不由在心中暗叫不好。
她只想逃离!
“风总,实在是抱歉,虽然我不是故意的,但这的确是我的失误!”
杨音咬了咬唇瓣,急忙承认错误。
顾风从后方大踏步,直径绕到了杨音身前,邪妄的眸一扬,眉眼邪肆:“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投怀送抱的方式,不如,今晚我就成全你?”
在他眼里,杨音迟早都是要摔倒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可偏偏这女人不老实,摔倒时,还非得拽他的裤子!
“风总,时候不早了,你赶紧睡吧,我也回房间睡……”
掷下话语,杨音二话不说便要开溜。
她一个劲的仰头,时而闭着眼,唯恐会不小心看到不该看之物。
顾风倒也是胆大,直接将浴袍丢至地上,瞧他这模样,并不打算穿上浴袍。
她的脚这才刚刚挪了挪,顾风便察觉到她的举动,大踏步前行着,再度挡住了杨音的去路。
“杨音,你把我的浴袍脱了,就想轻易离开?”
入耳的男声带着暴怒,冷厉的眼像刀子,似要将她看穿那般。
杨音急忙瞥了眼躺在地上的浴袍,二话不说伸手抓起了浴袍。
她闭着眼,将浴袍朝着顾风所在之处举了举:“那就物归原主,再穿起来。”
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
当然是把浴袍再裹好。
察觉手上的浴袍被拿走,杨音特地在心中数了数时间。
她虽然闭着眼却仍旧能够感觉到,有道目光,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风总……你穿好了吗?”杨音小心翼翼地出声询问。
就在这时,她忽而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似悬在空中那般,吓得她急忙睁开了眼。
顾风竟将她直接扛起!
“你做什么!”
杨音惊慌失措地挣扎着,可她的力气根本敌不过顾风,三两下,就被丢到了床上!
男人庞大的身躯直接压了下来,将杨音禁锢在身下,浓郁的古龙香直钻鼻尖。
两人四目相对。
顾风的眼阴沉的可怕,如鹰盯着猎物,薄唇动了动:“你想投怀送抱直说即可,又何必迫不及待地将我身上的浴袍脱了?既然你想看,我便让你看个够!”
“顾风!”
“我说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杨音急急忙忙解释着,她想要起身,却根本做不到。
男人的一只手,就能够将她的双手牢牢钳住,颀长的腿往她腿上一压,她就像是拈板上的鱼肉,哪还有机会逃。
“我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但我不敢保证你如果继续大喊大叫的话,会不会被老爷子听到。”
随着顾风这一开口,炽热的气息打在了杨音的脖颈处。
她忍不住缩了缩脖颈,觉得酥麻,难以忍受的痒。
“顾风,你到底想做什么?”杨音压低声线,心中腾升了怒火。
杨音承认一开始做错事情的是她,可是该道歉,她也已经道歉了。
难不成,顾风也得报复一次,把她的睡裤也脱一次?
顾风伸手轻轻摩梭着杨音的唇瓣,微凉的指腹从她唇上掠过。
她清楚,必须得想办法逃离!
顾风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谁能保证他不会做出过分的事。
“有生之年,敢脱我浴袍的只有你一个,脱都脱了,你还想一走了之?”
顾风嘲讽一笑,黑眸掠过了隐晦的深意,在眼底的最深处,还藏着无人察觉的欲火。
看到杨音的第一眼时,他就注意到了这女人眼中的不屈与毅然。
他调查过杨音,知道这女人并非是真正的神经病。
平白无故被冤枉成了神经病,还被关在神经病医院不得离开,仇恨的种子早早在杨音心底生根发芽。
柔和的灯光打在杨音的俏脸上。
这张脸没有任何装饰,肌肤吹弹可破,微扬的眼角带着少许媚态,整张脸又欲又纯。
“大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杨音心中一阵慌乱,她开始求饶:“我保证从今以后,只要有你出现的地方绝没有我!我绝不会碍你的眼!”
男人危险而又迷离的眼正紧锁着她。
“今天晚上我要告诉你一个道理,脱男人的裤子是要付出代价的。”
杨音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男人低哑的声音不断在她脑子里荡漾着。
熟悉的古龙香正撩拨着杨音的神经,一股细微的草药香钻进了鼻尖,她似想到什么般,话音直转:“我知道一件事,你绝对感兴趣,作为补偿,我告诉你,你每天吃的药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