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娇娇也很尴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急忙说道:“为什么要换啊?我记得你吃牛排只吃六分和五分熟的啊,红酒我选的还是八二年的呢,难道你不喜欢?”
“我说撤走换菜,没听见吗?”
蒋承舟并没有理会颜娇娇,他眼神锐利透着戾气扫向服务员。
服务员一米八的身高,长得也是高大英俊,却被他的眼神刺的心头难受,活生生的好像自己比人矮上半截的样子。
他哆嗦说道:“可是这些都已经作了,酒也醒好了。”
“我给钱,撤了!”
服务员听到他愿意给钱,才硬着头皮撤下去,蒋承舟又说道:“等等、”
“先生不撤了?”
“不是,芝士焗土豆有吗?加一个。”
服务员一脸蒙圈的样子,这菜有是有,但是他们的店子可是整个柳城最好的法国料理餐厅了,一份普通的牛排都是三百多,更何况这款高级的,单块直逼四位数一克。
这个男人尝都不尝直接撤走还照常买单,这种土豪他倒是第一次见到。
颜娇娇等服务员离开之后,心里恼火又不敢发出来,她委屈兮兮地说道:“我可是提前了五天才定到的主厨做的大餐,你怎么说撤走就撤走了!还点了一些七七八八的东西,在这里吃炸薯条是什么意思啊!”
“颜娇娇,每个月的十五号都是我带芯欣出来吃饭的日子,从芯欣有记忆以来都三年了,我觉得你的脑子应该发育成熟比她好用很多。”
颜娇娇平白无故得到一阵奚落,她冷冰冰的看着蒋芯欣。
芯欣芯欣,什么都是这个小丫头片子的。
要不是和蒋芯欣约定一定会出现吃饭,她一个月用尽手段也见不到蒋承舟几次。
她这么大的活人,还比不上一个五岁的小丫头!特别是那个死女人的孩子!
颜娇娇想到颜小兮的脸,就越觉得蒋芯欣的脸看起来格外的讨厌。
她目露凶光地小声说道:“什么都是蒋芯欣,你就一点都不在意我,好歹我才是你的妻子吧。”
“未过门的!”
蒋承舟再一次不耐烦地打断了她。
颜娇娇一口气闷在胸口,转过脑袋翻了一个白眼之后,马上又笑眯眯地撒娇说道:“还不是迟早的事情,芯欣都五岁了,难道你还打算拖个几年吗?对吧芯欣?”
颜娇娇瞪大了眼睛,蒋芯欣提前就被她训练过,只要说道这个地方的时候,她就抱住蒋承舟奶奶的撒娇说道:“爹地,我想跟你住在一起,什么时候我才能每天见到你?”
蒋承舟早就想把女儿接回来住,他甚至愿意用三千万和两套房子,来买断女儿的关系,把她接回来。
但是颜家死活都不肯,颜娇娇每次说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也会像发疯一样又哭又闹。
他本来就不喜欢跟女人接触,也很烦颜娇娇,看见她的脸,心里感觉怪怪的。
有时候甚至会觉得恶心。
其余的女人倒很少给他这样的感觉,唯独颜娇娇。现在回想起来,他已经忘记当初为什么能跟颜娇娇发生关系了。
“爹地?”
蒋承舟看见蒋芯欣,目光才透出点温柔说道:“爹地也想接你过来住,等爹地忙完了这一阵带你去游乐园?”
“好呀!”
“颜娇娇。”他抬起头,刚才温柔的样子淡然无存,严厉地说道:“芯欣怕血也不喜欢软壳的东西,她之前看见扇贝还会怕,看见蜗牛都会躲,你还点蜗牛和五成熟的带血牛排。整个餐没有一个孩子能吃的东西,连小孩的饮料都没有。你是想饿死她还是渴死她?“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颜娇娇觉得自己委屈死了,她为了今天花了这么长的时间,做了这么多的准备,蒋承舟一点也没有看见,他只看见了蒋芯欣!
她越想越生气,捏着手里的叉子手臂开始发抖。
蒋芯欣害怕的抱住了他,每次妈咪这么生气的时候,回家都会把她丢在黑屋子里面关起来,她不喜欢黑漆漆的地方。
她拽着蒋承舟说道:“爹地,妈咪很期待跟你吃饭,和芯欣一样很期待,都是爹地平时太忙了很难见到。”
小家伙表情一委屈,蒋承舟就被她给软化了。
难得脸上露出点笑意说道:“是,爹地太忙了冷落我的小公主了,以后会多给你打电话带你出来玩!”
“后天不是有个慈善拍卖吗?我听说会有十九世纪的皇族首饰都拿出来了,不如我带芯欣一起去吧。”
“你去干什么?芯欣还这么小,懂得拍卖?”
颜娇娇嘟嘴说道:“她是还小不知道,但是女孩子天生就喜欢这些东西,我想她也五岁了,以后每年都给她存一个好首饰,等她结婚的时候拿出来,肯定很有面子!”
她偷偷看蒋承舟的脸色,见他已经松动犹豫了,她不自觉的就露出了一抹笑意。
蒋承舟也如她所料地说道:“也对,芯欣肯定会喜欢那些,当做给她的投资也行。”
“就是啊,芯欣每天看见那些珠宝肯定也很开心。”
颜娇娇心里乐的不行。
蒋芯欣这么小的毛丫头,她懂得个屁啊!再说自己是她的“妈妈”,这些东西理所当然就是她来保管的,到时候还不是被自己拿捏在手上!
她想到那些古董珠宝,忍不住地颤动起来。
蒋承舟宠溺地摸摸芯欣的脸蛋笑道:“爹地给你开一个保险柜,以后买的宝石都存放在里面,等你长大了再拿出来给你好不好?”
颜娇娇心里咯噔了一下,她尴尬的说道:“承舟,她这么小需要什么保险柜啊,不用了,我帮忙保管就行了。”
“就是因为小才需要保险柜,以后她才会明白东西的价值。“
“可是……”
颜娇娇话没有说完,刚才的服务员带着两个人过来,给他们把新的菜品上上来。
薯条的味道冲入鼻子里面的时候,颜娇娇更尴尬了。
整个餐厅可能只有他们这桌的东西最低端了,她尴尬地没脸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