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贵为江城首富的唐卓毕恭毕敬的站在一个黑袍男子面前,额头上还密布着丝丝细汗。
要知道曾经江城市市首接见他的时候,唐卓都没有这般诚惶诚恐。
“唐卓,你安排的还算不错,别墅,殿帅很满意。”龙戮眼皮都不抬一下,淡淡道。
唐卓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为保证别墅周边的清净,他足足花了几十亿将整个别墅区都买了下来。
听到这句话,他表情稍缓,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几十亿花得值得。
“能够得到殿帅夸奖那是我唐卓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唐卓心中乐开了花。
龙戮面无表情,显然他并不否认这种说法,曾经的殿帅去哪个国家不是地方顶级豪门最高规格接待,区区江城这种不入流的城市,这等规格已经算是唐卓用心了。
“出山大典之后,我会离开江城,但是.......”
龙戮顿了顿:“殿帅还会继续留在这,所以,我给你一个机会。”
“一个服侍殿帅的机会!”
唐卓闻言虎躯一震,双眼之中布满了各种复杂的情绪,欣喜,担忧,兴奋,畏惧。
可是最终这些情绪只糅杂成了一个词:机会!
他不过是当年龙戮路过江城之时随手提拔的人,现在唐卓可是江城首富。
要知道积累下这万贯家财,他唐卓不过只花了三年不到的时间。
“殿帅在哪,我这就安排一下,从今天起鞍前马后伺候着。”唐卓说完便要拿起电话安排公司的事情。
龙戮看到他这幅模样却是想笑,殿帅怎么会希望一个中年胖子跟屁虫一般跟在自己身后?
“唐卓,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你只不过是个江城首吗?”
“愿闻其详。”
“因为你还不够聪明。”
龙戮的语气回归平淡:“若是你有殿帅半分智谋,今日你才应该是华夏首富。”
一石激起千层浪,唐卓心中的震撼难以用语言形容。
龙戮对他而言已经是惊为天人一般的人物,那么他口中的那位殿帅又是何等的恐怖?
他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明天殿帅要去民政局离婚,机会给你了,如何去把握就看你自己。”龙戮说完便转身离开。
第二天上午,江城市民政局门口热闹非凡。
陆家的三姑六婆早早的来到民政局门口等候,陈飞鹏一身西装从大奔车上走了下来,陆晴挽着他的手,亲密无间。
而另一边的萧君临这站在一辆电动车旁边,这一幕对比鲜明。
周围有些跟陆家熟悉的人,指着萧君临小声说道:“看到没有,那就是陆家的那个倒插门。”
“都认清楚他的脸,自己的女儿以后绝对不能嫁给这样的人。”
“看他那穷酸的样子,今天离了婚之后,怕是只能去大街上要饭。”
“要饭那也的看陈少给不给机会,听说他昨天得罪了陈少,今天我看是在劫难逃。”
这些声音听在萧君临耳朵里。
他一抬头便看到了陆晴小鸟依人般依偎在陈飞鹏身边,而陆家的那一群人更是众星捧月一般将陈飞鹏簇拥在其中。
“我们陆家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终于可以摆脱这个废物了。”
“老爷子当年肯定是脑子进水了,非说这人是陆家的大造化,我看是造孽。”
“陆晴这么优秀,人又美,嫁给这样的废物简直是暴殄天物。”
若不是当年老爷子硬逼着要陆晴嫁给萧君临,陆家人怎么可能同意?
现在好了,终于走到了离婚这一步,陆家人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不用再因为萧君临这个废物丢脸。
当离婚协议书下来的时候,陆晴想都没想直接上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递给陆君临急切的问:“快签字!”
“你该不会是想反悔吧,我告诉你,我现在跟飞鹏在一起,你没有机会。”
为了逼迫萧君临签字,她还特意搬出了陈飞鹏来压萧君临一头。
“废物,快签字。”
“老子昨天小登科,今天心情好,放你一马。”
陈飞鹏得意道,说话间,又紧紧将陆晴搂在怀里。
三年来,萧君临连她的手都没碰过,但,仅仅几个小时不到,陆晴就爬上了陈飞鹏的床。
临了,陆晴居然还送了萧君临一顶大大的绿帽。
“飞鹏,跟他费什么话,快签,你不是在太子酒店定了位置吗?”
“签完,我们吃饭去!”
陆晴说完扬起高傲的下巴,对着萧君临露出了看乞丐一般的眼神。
“太子酒店,你听到没有,那可是江城最好的酒店,一顿饭上万的,你这辈子都吃不起。”
她说着将手伸到了萧君临面前:“再看看我手上的戒指,十克拉的钻戒,你一辈子都买不起。”
一辈子都吃不起!
一辈子都买不起!
够了。
三年的真心付出,比不上一颗区区十克拉的钻戒,比不上一桌太子酒店的饭。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跟你这个废物结婚,现在你行行好,把字签了吧。别当误我们陆家飞黄腾达。”
话落。
陆家众人连声附和:“对,快签字,你一个废物怎么和飞鹏集团的大少爷比?”
“耽误我们吃饭,耽误了陈少吃饭的兴致,你担当不起。”
“呵呵,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没准我可以给你留点剩菜剩饭,让你看看什么事上流社会的生活。”
一个废物上门女婿,一个飞鹏集团的二代,谁轻谁重,众人心中已经有了分晓。
他们看陈飞鹏的那种殷切地带着恭敬尊重的眼神,萧君临三年来都没有体会过。
“好!”萧君临淡淡吐出一个字,离婚协议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陈飞鹏站在一旁,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目光看着萧君临,讽刺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想不到你个废物还挺识趣。”
“既然已经离了婚,陆家也不会养你,你连饭都没得吃。”
“但是,我大人有大量,前面天桥下,我打过招呼了,你可以在那要饭,只能在那要饭。”
“你要是现在跪下来求我,这个要饭的机会我就给你。怎么样?”
那高高在上的语气仿佛在看一条狗一般,况且他施舍的居然只是个要饭的机会。
可是!
那个被人笃定只是个废物的倒插门;那个三年来被陆家说得一无是处的倒插门。
在这一刻,却是突然站起来,他笑着,那笑声中带着的是吞吐天地的霸气,字字玑珠,声声威严。
“陈飞鹏,敢给我机会,你知道我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