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博文的话,顿时让苏家老爷子苏百涛,以及老大苏庆贵、老二苏庆海眼睛一亮。
他们暗暗赞赏的瞥了眼苏博文,这可真是一个打击萧顶天,同时又可以让苏清雪和萧顶天离婚的好办法!
“吾儿说的不错,萧顶天,既然敢你夸下海口,可敢在这里,当着全家人的面跟我们打赌?”苏庆贵居高临下的扫了眼萧顶天,戏谑的说道:“你要是不敢的话,就代表你只是撒谎说大话!”
“我们苏家不喜欢撒谎说大话的人,所以现在就给我们跪下来道歉,不然就滚出苏家!”苏庆贵厉声喝道。
苏家众人都暗暗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他们目光戏谑的看着萧顶天,都等着看萧顶天和苏清雪的笑话。
不得不说苏博文这一计真是太妙了。
如果萧顶天敢打赌的话,到了明天自然就会露馅;如果萧顶天不敢打赌的话,那就更简单了,现在就可以找到理由让萧顶天扫地出门。
不管萧顶天敢不敢打赌,最后丢脸闹笑话的都是萧顶天和苏清雪。
“萧顶天,你要是现在识趣主动签下离婚协议,跟清雪离婚的话,我们苏家还能放你一马,并且还会给你一百万作为补偿。”苏庆贵继续说道:“但你要是不知趣的话,那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苏庆贵心里很清楚,想要让苏清雪主动签离婚协议很难,毕竟萧顶天关了七年,苏清雪都没有跟萧顶天离婚,要是苏清雪想要离婚的话,他们早就离婚了,所以想让苏清雪离婚很难。
所以他们就把主意打到了萧顶天的身上。
既然想让苏清雪松口很难,那就从萧顶天身上找突破口。
只要萧顶天因为一百万就跟苏清雪签下离婚协议的话,苏清雪自然就会对萧顶天死心。
对付一个对感情死了心的女人就简单多了,到那时,他们随随便便就能找到办法把苏清雪送到王凌云大少的床上。
苏庆贵说话的时候,眼神一扫,顿时间,十几个彪形大汉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些彪形大汉都是苏家大宅的保安,个个都是打架的好手,而且个个身高体大,脸上堆满了横肉,充满了压迫感。
苏庆贵站在这些彪形大汉身后,冷冷的看着萧顶天,等待着萧顶天做最后的决断。
他的意思很明显,只要萧顶天同意离婚,就不会有事情,不仅不会被打,而且还能得到一百万的补偿金。
但要是萧顶天还死乞白赖不同意离婚,迎接他的,就将是这些保安的狂风暴雨。
苏庆贵一手利诱,一手威逼胁迫,软硬兼施,不得不说,手段极为高明。
而在这种情况下,苏家众人,竟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萧顶天说话。
苏家家主苏百涛坐在虎椅之上,他没有出手阻止苏庆贵的行为,因为苏庆贵的行为,本身也代表着他的意志。
苏家老二苏庆海和苏庆贵的儿子苏博文,以及苏家其他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而苏清雪的父母早已经负气回家。
所以此时,满屋子的亲戚,竟是无一人站出来为他们说话。
苏清雪双肩颤抖,娇躯剧烈起伏,眼睛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
这还是她的家人还是她最亲的亲戚吗?
这一个个亲戚,简直就是她的仇人,苏家对待仇人,也不外如此!
“爷爷,大伯,二伯,我是您的孙女,是你们的侄女。”苏清雪声音哽咽:“站在你们旁边的是我的丈夫,你们的孙女婿,侄女婿,我们难道不是一家人吗?”
“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对我们?难道我们是你们的仇人吗?为了让我们离婚,竟然连保安打手都叫了出来!”苏清雪越说越激动,一颗颗晶莹的泪珠,簌簌落了下来:“今天是顶天出狱的日子,难道不是大喜的日子吗?为什么你们就要这么对我们?”
苏清雪的表情充满了绝望和无助,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最亲的亲人会变成这样!
“清雪,是你执迷不悟非要跟一个监狱囚犯过下去,你要是不跟这小子离婚,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苏百涛冷冷道:“我苏家在东海也是有头有脸的豪门望族,就是因为你的事情,把我苏百涛的脸都丢尽了!”
“以前你要任性不离婚,也就算了,但是现在这小子既然已经从监狱出来,就必须把婚离了,不然要是让外人知道我苏百涛的孙女竟然嫁给一个囚犯,成何体统!”
“是啊,清雪,老爷子说的不错。”苏庆贵跟着说道:“况且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你跟着一个囚犯,是没有幸福的。”
“更别说还是一个只知道撒谎说大话的囚犯,你看看他,才刚出狱就不老实,在监狱待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改变他的心性,要不是因为他口出狂言非要说能带我们苏家拜访血屠大元帅的府上,我们也不会这么对他。”苏庆贵冷哼道:“所以这一切都是这小子咎由自取!”
“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愿意替我的丈夫跟大家道歉。”苏清雪诚恳的说道:“我理解我的丈夫刚出狱想要表现的心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督导他,不会再让他说这种大话。”
“所以还请爷爷,大伯,二伯,原谅我丈夫这一次的无心之过。”
“顶天,还不快向大家认错。”苏清雪说话的时候,连忙伸手拽了拽萧顶天的衣袖,不停的给萧顶天使眼色。
“苏清雪,我的好妹妹,你轻飘飘一句道歉,就以为这件事可以揭过了吗?”苏博文阴阳怪气的说道:“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在我们苏家一年一次的家族大会上,岂容他一个小小赘婿随便放肆?”
当年萧顶天跟苏清雪结婚,确实算是入赘,虽然萧家还没衰落的时候也是大企业,但只能算是东海的新贵,还不能跟苏家相比。
所以当年苏清雪跟他成婚,苏家人就不满意,更别说现在萧家败落,而他还只是一个刚出狱的囚犯。
“你们表演完了吗?”萧顶天大踏步站了出来,冷哼道:“不就是想要逼我打赌吗?这个赌,我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