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傅白晞在海里游着泳,突然,手腕被人攥住。

 她立即睁开眼睛,面前涌入一张愤怒的脸庞,眉眼冷厉。

 “墨……”

 她会游泳的,但现在,墨易琛抓住她,她无法伸展,刚刚又被掐完,现在呼吸更艰难了点。

 可她在海里一句话都说不出,心里咆哮着,墨易琛,你谋杀亲妻啊!

 大抵是看出她的难受,墨易琛眸色一深,低头,狠狠攫住她的唇。

 傅白晞需要氧气,墨易琛一碰上她,她更加热情,挣脱开手,顺势搂上他的脖子,热情的回应着,贪婪汲取他的温度。

 男人身子微僵,从小认识傅白晞到现在,没立下婚约前,他连傅白晞的手都没有碰过。

 而今晚,进展飞速。

 殊不知,船上的女人焦急的不得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下去找!”

 她的墨易琛不可以有事。

 倏地,墨易琛破水而出,抱着傅白晞上了船头,身子一跃,抱起她走了过来。

 他浑身湿漉漉的,额前几个碎发耷着,五官俊朗硬挺,眉眼深邃。

 每次看一眼,林安微便入迷很深。

 可是,她那么喜欢而崇拜的男人现在在抱着傅白晞!

 林安微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强制压下情绪,眼看着墨易琛就要朝她走来。

 林安浅顿了顿,上前轻声道:“墨总,白晞她不是故意要私奔的,你不要误会……”

 可墨易琛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直接绕过她离开。

 给林安微再次当头一棒。

 她猛地转身,眼神狠狠的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早晚有一天,她会站在墨易琛的身边!

 一路驱车回去,傅白晞弱小无助的缩在墨易琛的怀里,脑袋愈发的昏沉,睡的都不安稳。

 噩梦缠身,当感知到要被人放下时,傅白晞立即不安的抱住男人的脖子,墨易琛一时没有防御,身子重重的压在她身上。

 身后的手下见状,立即转身。

 她张着红唇,喃喃开口:“不要……不要离开我。”

 听着女人软软的嗓音,墨易琛眸中冷意散去,渐渐变得温柔。

 她头发湿湿的黏在脸颊上,也只有在她不清醒的时候,他才可以这么好好的碰碰她。

 手指轻轻触着,将发丝撩到耳后,露出她干净白皙的小脸。

 当夜,傅白晞便发了高烧。

 原本正布置婚礼现场的墨易琛得知,立即驱车赶回来,看到床上的女人,小脸烧的通红,脸色一沉。

 “怎么没喂药!”他冷喝一声,身后的佣人身子一颤,立即道:“我们喂了,但夫人……怎么都不喝。”

 “重新端来,我亲自喂。”

 很快,墨易琛端着药坐在床前,轻声唤着:“傅白晞,醒醒。”

 浑身难受的傅白晞紧紧揪着被子,眉头蹙的很紧,小声的低语说着什么。

 墨易琛心神松弛,轻轻低头,刚好听见她说的话。

 “对不起,我会好好爱你的……”

 “会保护好你。”

 闻言,他瞳孔一震,眸底再次掀起翻云覆雨。

 她发烧了,还在想着墨厉泽。

 他走的那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厌他至极,那么喜欢墨厉泽……

 原本摸着女人脸颊的他,瞬间绷紧了手指,弄疼了傅白晞,女人直皱眉头!

 “唔。”

 傅白晞缓缓睁开眼睛,“好疼。”

 “吃药。”

 “苦。”想起刚刚佣人强灌她药的场景,傅白晞就想缩进被窝里躲起来。

 殊不知,墨易琛眼中光芒更冷:“为了不结婚,怎么折磨自己都行?”

 “傅白晞,我明确告诉你,你死,也要嫁给我。”

 傅白晞脑袋晕眩,想哄他,却没力气。

 她只知道,药是被他渡进去的,苦涩的感觉蔓延口腔。

 不过,很快,糖果甜甜的味道钻入口中。

 傅白晞晕沉着想,终于活过来了。

 黎明初亮,太阳还未升起的时候,林安微便风风火火赶来了墨家。

 因为和傅白晞是好闺蜜,所以墨易琛的房子,她也能进入。

 “今天是白晞的婚礼,我来帮她一起打扮打扮,送她出嫁。”林安微打扮得体,声音柔弱,毫无攻击性。

 佣人没多想,放她进去了。

 傅白晞在浴室里,看着镜中的自己,脸上那道疤痕不见了,才确定,她现在真真正正重活了一次。

 那么,林安微,墨厉泽,等死吧!

 她会亲自手撕他们。

 听到林安微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傅白晞冷眸一扫,又来了,小贱人。

 她推开浴室门走出去,正对上林安微的目光。

 瞥见她下巴上,脖子上的掐痕,林安微微眯双眸,暗自畅快。

 “白晞,听佣人说你发烧了,还难不难受?”

 傅白晞凛眉,“你怎么来这么早?”

 确保无人,她才快步走过来,压低声音在傅白晞耳边道:“白晞,昨天你怎么找错了船,厉泽不知道,在船上足足等了你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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