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第一个男人。”
江小晚端着高脚杯,摇摇晃晃的来到床边。
她伸出娇嫩的小手,轻轻抚摸着男人的面庞,将那双蹩脚的高跟鞋用力一蹬,趴在顾明寒旁边。
她温润的双唇轻启,覆在男人冰凉的嘴唇上。
那双灵巧的小手胡乱摸索。
睡梦中,男人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
倏地,男人眉头微蹙,一个翻身将江小晚压在身下。
浑厚的大手覆上她的双肩,顺势加深了那个吻。
江小晚一个激灵,杏眸圆睁,心跳加速。
今年她才十九岁,大学都没读完,她的亲生父亲却在后妈继妹的挑拨下,要把她嫁给一个有特殊癖好的糟老头,来换取合作。
众人皆知,凡是嫁过去的女人,没有哪个能活过三年,有的在新婚夜就被折磨没了。
她想过逃跑,可她的奶奶还在他们手中……
奶奶是她唯一的亲人,她不能弃之不顾。
因而,她决定在上“刑场”受死之前,好好放纵一把,将全安城最牛叉的男人给睡了。
顾明寒貌若潘安、财如沈万三,乃安城叱咤风云的人物。
唯独双腿报废,至今都没有婚配。
所以,江小晚便将目标放在了他身上。
可这会儿,她却后悔了。
这哪里是一个双腿报废的人能做出来的事?
江小晚下意识挣扎,试图将男人推开。
“放开我!”
男人眸子一凛,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女人,欲拒还迎对我没用,自己点的火要自己灭。”
霸道的吻再次落下。
江小晚的反抗,悉数被吞没。
夜色渐浓,窗外雷声震天,一株粉色玫瑰在狂风暴雨的侵袭下,左右摇摆,好似随时都有被拦腰折断的可能。
……
第二天一大早,江小晚揉着酸痛的腰肢起身,看着身旁熟睡的男人,她气不打一处来。
昨晚,明明她该占据主动权。
可还没等她回神,男人却反攻了她……
被这该死的男人折腾了一夜,她感觉浑身都疼。
越想,她越是不甘。
于是,江小晚从抽屉里取出一支记号笔,在顾明寒的脸上完成了一副大作,又在他的衬衫上写下一行字,才潇洒离开。
顾明寒醒来时,身侧的女人早已不见踪影。
他试图起身,却发现自己双手被绑在床上。
“来人!”
顾明寒气冲冲的大喊着。
过了约摸十几分钟,才传来敲门声。
“顾少,您找我?”
“张阳!开门!”顾明寒的声音里满是愤怒。
“是!”
张阳不敢怠慢,他推开房门,看到被五花大绑的丢在床上的顾明寒以及地上凌乱的衣服时,他的嘴巴张的几乎能放下一个鸡蛋。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解开!”顾明寒冰冷的声音响起。
张阳不禁打了个冷颤,他尴尬的挠了挠脑袋上前。
他一边解着绳索,一边看看顾明寒,几度笑出声来。
顾少什么时候有这种受虐倾向了?
“有那么好笑?”
“不不不……”只是一个眼神,张阳就被吓得不行,可一看到顾明寒的脸,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顾明寒眸子一凛。
刺骨的冷气使得张阳无法抵御。
他连忙拿出手机,“顾少,要不您自己看一下吧……”
顾明寒满脸诧异的接过手机。
看着自己脸上的乌龟,他眼底的冷意更甚。
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还有这里。”张阳壮着胆子指了指一旁的衬衫。
只见上面写着:技术太差,没赏。
顾明寒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将他五花大绑吃干抹净也就算了,还嘲讽他的技术?
这二十多年来,还没有什么人敢这么对他!
女人,戏弄了我还想跑?做梦!
“封锁全部机场火车站以及渡口,不管生死务必将昨晚的女人给我抓回来!”
“是!”
……
与此同时,江家公寓中。
“你们这群废物!江小晚一个活生生的人,还能人间蒸发不成?今天上午要是还找不到那贱人,你们的狗眼就别要了,留着也是浪费!”
“瑶瑶,你先别生气,江小晚那赔钱货,全身上下加起来都没一百块钱,还能跑哪儿去?”
“更何况,她还求着我们给那老太婆看病呢,就算我们赶她走,她恐怕都舍不得离开!”
已经回到卧室的江小晚,听着高瑶与江念瑶这对母女的对话,嘴角不屑一扯。
这十几年来,她对这种冷嘲热讽早就见惯不怪了。
可为了奶奶,她却不能反驳。
她的手搭在门把手上,正欲推开房门。
这时,江念瑶继续道。
“这……妈,话虽如此,可江小晚那贱人已经离家出走一天一夜了,以前她从不敢这样。”
“你说,她会不会已经知道那老太婆的死讯了?”
“不可能!前天晚上,那贱人还把她的生活费给了我,让我给那老东西买好吃的呢!”
“江小晚比她那婊子妈还要蠢,当初,我和你爸略施小计就轻轻松松结果了那婊子,对付江小晚这个小贱人绝对手到擒来!”
听到这里,江小晚的双手紧紧攥住,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满腔恨意在她胸口四处乱窜。
她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杀了这对母女为母亲和奶奶报仇。
可门口那么多仆人与保镖……
她紧咬牙关,默默的回到床头边,从柜子里取出一本相册,紧紧抱在怀里。
妈,咱们真的好蠢,被人耍得团团转还在给人家做嫁衣。
她轻轻抚摸着照片里慈祥的面庞,露出自嘲的笑容。
“妈,既然这小贱人逃不掉,咱们就去她房间,来个守株待兔好了!”江念瑶的声音传来。
脚步声也渐近,江小晚立即收拾好情绪。
她纤手微抬,悄然拭去眼角的泪痕,眼神也变得凌厉。
她环视四周,目光落在窗子处。
妈,你放心,从现在起,我不会再犯傻了。
用不了多久,那些伤害过我们的人,我会让他们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