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景园大得夸张。
而且看上去没人,但四处都是监控,阴森森地监视着每个角落。
云清原路返回了婚房。
她带来的行李不多,只有一个旧箱子和一个破布袋,当垃圾似的扔在房门口。
云清把东西拖进房间,一同搜罗,最后翻到了藏在布袋内兜里的玉佩!
这玩意儿是她当时从霍景深身上扒的,看着很值钱,她原本打算来北城找机会去黑市卖了,但眼下,这玉佩就是个亟待处理的烫手山芋!
可很快云清就意识到,她根本没机会处理玉佩。
霍景深那个变态虽然没有再出现,但四处都是他的眼线,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云清只能先将玉佩藏起来,再找机会处理。
眼下最要紧的是尽快调理好霍老太太的身体!
云清一日三次,都亲自熬药,伺候老太太喝下去。
而福伯的身影,就站在一旁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
云清扮出一副天真单纯模样,冲福伯怯怯地咧嘴笑了一下,随后又继续给老太太施针按摩。
……
两天后。
“四爷,这两天,太太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她都尽心尽力地在照顾老夫人。”
书房内,福伯将这两天的观察,一五一十地向霍景深汇报,“经过太太的调理,老夫人现在情况好多了,都已经能下地走路了!”
福伯忍不住替云清抱不平,多嘴说了一句:“四爷,您对太太是不是戒心太重了些,我看她就是个单纯可怜的小姑娘,又聋又哑的……”
他话没说完,霍景深眸光冷淡地先扫了过去,“你教我做事?”
“……是我多嘴了。”福伯抖了一下,赶紧闭上嘴出去了。
霍景深盯着福伯的背影,黑眸微眯。
短短两天的功夫,就已经不动声色地让福伯敢在他面前,替她说话了……那个小女人,到底是真单纯,还是心机重?
“四哥!”
陆修的身影此时应声从窗户翻了进来。
“四哥,我已经拿着你那位哑巴小新娘的照片,去山洞附近十几个村子都问遍了,压根没人见过她。那种小村子,要真有这么漂亮的女人,早就传得人尽皆知了。”
……难道真是他想多了?
霍景深皱了下眉。
陆修将手里的牛皮纸袋递给他。
“四哥,这是那个小哑巴的全部资料。”陆修说着,将手里的牛皮纸袋递给霍景深,他表情有点一言难尽,“这小哑巴真惨呐……不,简直是惨无人道!”
霍景深取出牛皮纸袋里的资料,一目十行地扫过去。
资料上显示,云清九岁那年被继母虐待,硬生生高烧到聋哑……事后,云家的人不仅不给她治疗,反而直接将她赶出了家门。
其后整整十一年,她都不知被扔在哪个犄角旮旯里销声匿迹。
直到最近,霍家重提旧年婚约,云家不敢得罪霍家,这才把云清接回来……
“她那个继母李玉珠收了老太太两个亿的聘礼,却舍不得亲生女儿嫁进来受苦,就把这小哑巴塞来充数了。”
“……”霍景深面色微冷,“云家那群蠢货,算盘打到我头上来了!”
“四哥,需要我去给他们点教训吗?”
“不用,这些废物暂时还不配我浪费时间。”
收拾云家,对他来说跟碾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不过眼下正是霍景深的关键时刻。
这么多年他对外树立一个废物病痨鬼的形象,还不打算为一个小哑巴露出端倪。
考虑到那个小哑巴这两天照顾霍老太太有功,霍景深吩咐陆修:“明天小哑巴回门,你准备点厚礼,送到云家去。”
回门礼越厚,证明新媳妇在婆家越受重视。
无论如何,这小哑巴如今名义上是他霍景深的太太!
御景园的人,自然不能再被外人欺负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