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然的说:“当然可以怀疑,我确实对你别有所图,比如说解决生理需要。”
宜熙已经有可以想爆粗口的冲动。
她稳下心神,表示很无能为力,“我这几天身子不方便,你还是图别人去吧。”
大姨妈护体的宜熙,还特意抖了抖包,包里露出拆开包装的卫生棉。
在开车的傅庭深斜她一眼,“我这个人呢,除了开车爱闯红灯,某些事也很喜欢闯红灯,不耽误!”
宜熙快要被气炸了,傅庭深的道行,不是她这种小菜鸟能斗的了的。
她索性和傅庭深直接摊牌,盼着哪怕她这颗小石子,能激起这男人一点点的怜悯之心。
“我没钱了,现在还没工作,被房东赶出来,总之我这个人很晦气,谁沾我谁倒霉,欺负我这种社会底层的劳苦人民,也挺不怕遭报应的。”
旁边无辜的视线太过强烈,宜熙就这么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傅庭深。
红灯的时候傅庭深终于偏过头。
干净清澈又无辜的眼神,他心绪翻腾的夹着烟。
目光里映着一点烟蒂的红色,低沉的声音在车厢里低空飞行,“你可以跟着我,在我这里只要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宜熙收回眼神,头靠向椅背,“不跟。”
傅庭深从扶手箱里掏出一把钥匙扔到了宜熙的腿上,“地址我会发到你手机上。”
宜熙把钥匙重新放回了扶手箱。
她现在虽然穷,但是已经不需要背负爱情的枷锁想尽办法去弄钱,也算一身轻松。
还去当有钱人的宠物,她除非是疯了。
傅庭深这次倒是很有绅士风度,将宜熙送到了她说的地址。
一路上惊心动魄,宜熙时不时的给他指路,生怕他把她拽到荒郊野外去。
宜熙掏手机要给舅舅打电话,这才发现,钥匙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她的口袋里。
宜熙怕打扰舅舅一家休息,不敢太大声的敲门,只能打电话。
没有人接,敲门也没人开,这个点也没什么人经过,她往地上一蹲。
这里是她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承载着她太多的回忆。
外婆在世的时候,总是说她可怜,妈妈锒铛入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放出来。
她的亲生父亲更是,明明那么有钱,还嫌弃家里多双碗筷。
别说接她回去住,就连抚养费都不给,好像从来没生过这女儿一样。
宜熙在老房子门口徘徊,又困又饿的眼皮厚重。
她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背着书包,下了晚自习回家。
外婆还在,她拄着拐杖在家门口等着她。
她高兴的朝外婆跑过去,“外婆,晚上吃什么,我肚子好饿。”
外婆慈祥的看着她,“外婆做了你最爱吃的打卤面,还有酱瓜。”
她进到家门,发现跟在她身后的外婆不见了。
她到处找外婆,都找不到,无论她叫的多大声,外婆也没有回应。
宜熙喊着外婆从梦中惊醒,她好像卸掉了全身的力气,瘫坐在墙边。
“宜熙,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听到舅舅吴天广的声音,宜熙从地上起来,才发现都已经天亮了。
她又做梦了,也只能梦里才能和外婆说说话。
宜熙见到舅舅没有亲生间的依赖感熟悉感。
除了舅舅来要房子见过一次,再没有联系过。
她说:“昨天晚上就过来了,给你打了很多电话,等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