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宇在进入酒吧的时候,被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神色慌慌张张的男人撞到了肩膀,在匆忙地说了一句抱歉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本来没太在意的顾泽宇被地上的一张名片吸引了注意,捡起查看,上面竟写着陆悠的信息。
她不是还在医院里修养吗?
可能只是巧合吧?
眼看时间已经迟到了,生怕对方会生气,顾泽宇只能把这件事先扔下。
“不好意思,墨总,我来迟了。”
墨司励抬眸看他,嘴角浮起一抹轻蔑的笑意:“无碍,顾氏每天事务繁忙,难免耽搁了,能理解。”
顾泽宇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从助理手里接过合同,双方正式开始工作之中:“墨总,您看一下,有不满意的,我们这边会再改。”
都是同龄人,顾泽宇总能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一种隐形的威慑力,令他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男人,只要往那一站,就有绝对吸引力和领导力,天生的王者风范,令他自愧不如。
在墨司励认真查看的时候,从某个角落里传来了女人的叫骂声:“你们放开我,知道我是谁吗?你们不要命了?”
众人都寻着声音的来源望去,竟然是陆悠!
“总裁,我发现了一对男女在角落里鬼鬼祟祟的,看见我们后一直想方设法着要离开,我怕他们是想加害于你们。”
“泽宇哥哥……”陆悠眼里满是慌乱,刚才她约了之前那个帮她一起诬陷陆依推她下楼的男人,准备把事情给善后了,没想到刚从房间里出来,就看见了顾泽宇,这里又没有后门,摸索着要离开时就被人逮了过来。
墨司励一副淡然的模样,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准备看戏。
“原来是顾总的未婚妻啊,是我不好,应该查清楚的。”他一面向顾泽宇道歉,一面示意身旁的人:“还不快把未来的顾太太给放开。”
本来想开口解释的顾泽宇突然看到了旁边的男人,他清楚地记得,他当初说过和陆依有过一腿,怎么现在又跟陆悠在一起?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开口向男人询问。
男人不经意间扫视了一眼墨司励的助理,看到他的眼神,心里有了决定:“两位先生,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吧,我也是受人所托,我上有老下有小,不敢拒绝她们那些大人物啊。”他说得有声有色,不免让人有几分同情。
陆依现在已经死了,那威胁他的人到底还有谁。
“你说的她们是谁?”
“是……”男人每说一个字,一边的陆悠就更紧张一分,逐渐低下了头,他支支吾吾地,直到顾泽宇不耐烦,他才开口:“是陆小姐还有颜夫人,他们拿我的妻子威胁我,还说会给我一大笔钱,我害怕,加上一时的鬼迷心窍就帮着她们撒谎做一些违背良心的事。”
“你什么意思?”顾泽宇不愿意相信自己听到的,再次问道:“之前在医院发生的事情都是你们演的?”
“对,顾太太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我跟她在那之前压根就没有见过面。”
轰~
顾泽宇觉得自己的脑子炸开了,他一直相信眼见为实,可现实呢?他突然想起了刚才在门口的那个男人……
“你是不是还有同伙?”
“同伙?”男人有几分疑惑,思考片刻才做出回复:“陆小姐确实找了我另外一个兄弟,但她们谈了什么我并不知道。”
听到跟自己无关的事情,陆悠着急地开口解释:“你胡说,泽宇哥哥,你不要相信他的话……”
顾泽宇一声不吭直接把她给推开了,助理恰到好处地上来报告,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对面的墨司励看着这一出好戏,眼睛里闪烁着嘲讽的笑意:“我想这里可能风水不太好,顾总,我们改天再谈吧。”
“真是抱歉,让您看笑话,看您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再详谈。”顾泽宇态度诚恳地道歉。
“当然。”两人友好地握手,顾泽宇也顾不得礼仪,急匆匆地往家里赶。
顾家别墅里灯火通明,保姆佣人齐聚在客厅里,顾泽宇询问道:“发生了什么?”
“刚才有小偷才二楼窗户爬进来,倒是没有经济损失,不过,我们看见他从你和太太的房间里抱走了一个盒子,怕是什么珍贵的古董,赶紧打电话给您了。”
盒子!
听到这两个字的顾泽宇神经紧绷,踉踉跄跄地跑到房间,进行查看,果然……真的不见了。
“赶紧去给我找,调集人手过来,一定给我找到,不然,你们全都给我收拾包袱走人。”
他们都没有见过如此生气的顾泽宇,一下子提高警惕,纷纷行动起来。
在酒吧碰壁的陆悠不甘心,还恬不知耻地黏了过来……
经过半个小时的搜查,终于在马路对面的小巷里发现了一个破碎的盒子,地上散落着一些粉末,但更多的已经被风吹走了。
顾泽宇内心痛如刀绞,失望地看着陆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就一点也容不下她,连她最后的栖身之处你也要毁掉?”
“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陆悠眼泪汪汪地,委屈巴巴地解释着。
但顾泽宇根本不听,大吼道:“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说谎,你告诉我,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我……”陆悠欲言又止,就那样愣住了。
隐匿在角落里将一切都收归眼底的黑衣人回到墨司励面前,递过去一打照片,上面全是在顾家外面发生的事情。
“事情都善后了?”
“我已经把那个人给打发了,他不会再出现了。”助理恭敬地禀告。
“嗯。”墨司励满意地点了头,再次来到那个房间,窗前站着一个憔悴的身影:“你醒了?”
闻言,女孩动作迟钝地转过身,看清脸庞后不免感到惊讶,因为她竟是已经死了的陆依:“谢谢你救了我。”
“不用,这不过是一笔交易,我只是率先表示出我的诚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