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楼深时,盛楠被他的容貌惊艳,呆愣着看了他许久。

楼深那时候像个炮仗筒,逮着她就是一顿嘲讽,“啧啧,你就是老爷子给楼阙安排的乡下未婚妻?”

随即对着一旁早就不耐烦的楼阙说:“你也就配得上这种货色。”

楼阙与其说是从一开始就看不起她,倒不如说是厌恶楼老爷子的安排。

厌恶和楼老爷子沾边的一切人。

他们从一开始,就不对。

但盛楠当时并不懂他为什么对自己的恶意这么大,眼泪瞬间滑落时,一张白皙的手帕递到她面前。

闲悦示意楼深住嘴,那个张扬肆意的少年果真住了嘴,轻飘飘的瞥了她一眼,转身就走了。

闲悦转而歉意的对她说:“楼深这个人不坏就是嘴巴毒,你别介意,他不是针对你的。”

盛楠手里揪着那张手帕木,垂眼暗想,温柔娴静,难怪能制得住楼深这个邪恶的少年。

可是后来一切都变了。

楼阙跑了,她和楼深结婚了,一开始楼深不同意,楼老爷子打断了三根棍子,在楼深躺在床上不能动的时候,前往闲家。

听说楼老爷子在闲家意有所指,闲家虽然不是什么豪门世家,但也是书香门第,极其要脸。当晚闲悦他爸气得心脏病发,闲家连夜将闲悦送出国。

曾经的金童玉女被她拆散,而她和楼深做了真正的夫妻。

如今她又回来了。

那楼深,会怎么选……

从外面传来高跟鞋的声音,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她时,对方也很惊讶,“盛楠?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犹豫了一会儿,闲悦走到她身边打开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倾泻而下,她似不经意的说,“我刚回国,还没来得及见以前的朋友,也不知道大家都过的怎么样?”

盛楠没回她,没心情和他说话,而且她向来融入不进他们的那个圈子,真不知道她的朋友都过得怎么样。

闲悦关水擦干净手,关心的问:“也不知道楼深变了没有?记得他以前总是喜欢嘴毒说你。”

她轻笑一声,“不过你不用怕他,他那个人就是喜欢嘴飘,你凶一点他就不会说你了,你呀,就是性格太软。”

话语里带着亲近似乎十分了解楼深和盛楠的相处模式。

这些话盛楠听在耳朵里,心里一阵的隔应,最后她不软不硬的回了闲悦,“他那个人说话就那样我都习惯了,都是要当父母的人,也懒得和他计较。”

闲悦擦手的动作一顿,视线不免撇向盛楠的小腹,“你怀孕了。”

盛楠注意到她的动作,心里不免暗爽,“没有,不过最近我们在备孕,做父母总要提前准备。”

闲悦低头擦手不再出声,大厅外传来一到广播声,盛楠也整理好了仪容,她转头对着闲悦微笑的说:“我还要赶飞机,下次再见”

盛楠嘴上说着下次再见,心里却不想再见闲悦。

可事情的发展往往不如人意,楼深一个圈内的朋友过生日,每年他们都会照例邀请盛楠和楼深一起去,可是盛楠却无端的没有勇气。

这一次,楼深照例问她要不要一起去,盛楠犹豫了一会儿居然答应了。

这伙子人都是资深纨绔,大晚上合在一起要么吃饭唱K,也没其他的事情。

最主要楼深也不爱其他的运动活动,于是照旧定在了常去的K吧。

盛楠和这些人只能算见过,楼深和他们叙旧的时候,她就坐在角落里看着他们笑闹。

有圆滑的人看见她落单了,就起哄让她和楼深唱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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