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裳之前除了跟祖父学医以外,还学过格斗。

 因此这两拳打得很重,隔着一层面具,都几乎把云梦琳的鼻梁打断,鼻血从面具下滴落到地面。

 她哭得声音嘶哑。

 云慕德走过去,目光在云千裳和带着面具的女人身上来回扫视。

 眉心皱成了个“川”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怒视着王氏,厉声呵斥道。

 听着云梦琳熟悉的哭声,他的心头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王氏哪里还敢说话,见事情要暴露,脸色霎白一片,布满细纹的额头上覆着一层冷汗。

 云千裳利索地撕下云梦琳身上的一块衣布,动作透着一股端庄雅气地擦着沾血的手背。

 想到这些都是云梦琳的鼻血,她原本淡定的脸上闪过一丝厌恶。

 “爹爹还看不明白吗?”她冷声道。

 说完,她望了一眼高位上面色微冷的沈恂初,轻轻勾了勾唇:“王爷可从来都没有让臣妾给您带过养生茶。”

 她的话音刚落,沈恂初清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爱妃说的极是。”

 云千裳的眸子惊愕地睁了睁。

 爱妃?亏他叫得出口,前几天不是还想在皇上面前告自己一状吗?

 她转头朝主位望去,看见沈恂初深邃的眸子正落在自己脸上,骨节分明的修长食指搭在太师椅扶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

 俨然一副“看戏”的姿态。

 她下意识地抿紧唇。

 沈恂初的视线落到云慕德身上,语气中像是夹杂着彻骨寒霜:“相爷,这一切你打算怎么和本王解释?”

 云慕德闻言,刻意避开他冰冷的视线,只觉得脊背发凉,重重甩了王氏一个耳光:“混账!”

 他指着跌坐在地惨叫的面具女人:“你从哪里找的狗东西过来,竟连八王妃都认不得了?!”

 王氏的脸又肿了一块,她被打得头晕目眩,唇角开裂流出血迹来。

 云慕德越发觉得面具女人的哭声很是熟悉,怕自己的猜想成真,想着蒙混过关:“来人,把她们给老夫拉出去,敢在王爷面前办糊涂事,各打三十大板!”

 门口来拖人的侍卫们还没来得及动作,云千裳便抬了抬手:“且慢。”

 她哪里猜不到云慕德的心思,才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王氏。

 “爹爹怕是还不知道这狗东西是谁吧?”

 说着,她一把将云梦琳脸上的面具扯了下来。

 对方鼻血虽然糊了半张脸,但依稀能看清容貌。

 云慕德一眼认出来,指着云梦琳满眼震惊:“你……”

 怪不得他一直觉得这个戴面具女人的声音耳熟。

 事到如今,他心中大抵猜出了王氏想用云梦琳代替云千裳成为八王妃的阴谋,顿时恨得牙痒痒。

 蠢货!竟然如此大胆欺骗王爷,是想拉整个相府给她陪葬吗?

 他只想赶紧让人把王氏她们拉下去,可惜云千裳挡在前面阻拦着。

 “请王爷替臣妾主持公道!”云千裳突然朝沈恂初跪下,声音泛着一股寒意。

 “王氏打着帮臣妾带路的幌子,把臣妾带进了一间柴房,并把门窗都锁的严严实实。”

 “没过多久,柴房中的柴火便烧起了大火,若不是有人相救,臣妾恐怕早已命丧黄泉。而王爷也会被王氏的奸计所骗,把二妹错认成臣妾带回府去。”

 听到她的话,王氏下意识出口反驳:“你说谎!本夫人、本夫人哪里这样做过?分明是你想污蔑我……”

 云千裳指着云梦琳,斜睨着王氏:“你让二妹假扮成本宫,难道这也是本宫污蔑你吗?”

 王氏语噎,脸上挂着一抹心虚。

 云慕德再也看不下去了,他上前来抓住云千裳的肩膀,缓缓施力,语气中夹杂着一股威胁:“梦琳,在王爷面前,你怎敢胡言乱语,快把你的话收回来。”

 他的眸色阴沉沉的,心中暗骂。孽女,她真的想让整个相府灭门吗!

 肩膀上传来一阵闷疼,云千裳危险的眯起了眸子:“爹爹,在你眼里,女儿的命和你的前途相比,就真的一文不值吗?”

 她抬手掐住云慕德腕上的命脉,指甲陷了进去。

 看到云慕德脸色突变,疼得整个上半身都忍不住轻颤。

 自己的肩膀被松开后,她才放开云慕德,在对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爹爹难道不知,本宫的闺名叫云裳。”

 云家两个女儿,嫡女梦琳,庶女云裳,这是人尽皆知的。

 当着沈恂初的面,云慕德才故意叫云千裳为梦琳。

 没想到自己这个平日里最懦弱的二女儿,如今竟然敢用这个威胁自己。

 殿内原本死寂深沉的气氛被一声嗤笑打破。

 “相爷,本王是大病未愈,但是还没躺到棺材里入土呢,她们尚且不把本王看在眼里,还险些把爱妃烧死,你来说该怎么处置?”沈恂初的眸子紧锁着云慕德。

 他有些病气的脸上,却挂着几分令人心底直发毛的阴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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