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柠本能地往后退。

桥下,是翻腾的江水。

“扑通”一声。

管家带人围在桥上,看着极速坠落的身影,慌了神。

“不好了,大小姐落水了!”有人惊呼出声。

盛晚柠的身影在极速往下坠,桥上的灯光离她越来越远,越来越暗。

冰凉的江水没入她的鼻腔,汹涌的江水迅速将她淹没,刺骨的寒冷将她包裹,致命的压迫感袭击了心脏。

她想要逃脱死神的魔爪,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往下沉。

要死了吗?

掌心传来温热的触感,是妈妈变成的天使来接她去天堂了吗?

那道虚幻的人影越来越近,她的视线也彻底陷入昏暗。

盛晚柠醒来的时候,身上一阵冷一阵热,五脏六腑疼得要命,骨头像被人扔进搅拌机里碾压过一样。

“醒了?”磁性薄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霍司礼伸手拭了拭女人的额头,轻微的低烧,不过总算逃离了鬼门关。

盛晚柠眸底微微震惊,“是你救了我?”

霍司礼理了理袖扣,“发现是我救了你,很惊讶?”

盛晚柠挣扎着想要坐起来,“霍先生,有没有看到一张陈旧的房地产地契?那东西对我很重要!”

霍司礼微微蹙眉,“我废了半条命把你从江里捞起来,你连半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对待救命恩人,就这种态度?”

若不是那晚派人跟着她,这女人就死了。

盛晚柠在自己身上不停翻找,心里只惦记着那张地契,几乎忽视了霍司礼的存在。

那张地契,比她的命还重要。

霍司礼薄唇紧抿,“盛家已经发布了你落水的消息,笃定你已经遇害。他们找人装模作样在江面找了两天,就叫人撤队了。”

这位昔日万众瞩目的千金名媛,看来已经沦落为弃子。

盛晚柠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来,她想挺直脊背,萎缩的心肺却被拉扯得生疼。

母亲走后,盛家再难有她的立足之地。

“你为什么要救我?你不该救我的。”

死了,也就解脱了。

霍司礼漆黑的眼眸里燃起火焰,他他用力扣住女人的肩膀,力道足以将她的骨头捏碎。

“盛晚柠,我从来不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既然没死,就给我好好活着!是就此枯萎凋零,还是逆风绽放,仅仅在你的一念之间!”

盛晚柠下垂的眼睑颤了颤,她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又如何逆风翻盘呢?

前路一片迷惘。

她就好像一个迷雾中走失的孩子,找不到前进的方向。

霍司礼揉了揉女人在江里磕伤的伤口,直到血液浸湿纱布,依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盛晚柠疼得蹙眉,泪水堆积在眼眶里,“痛!”

霍司礼舔了舔伤口上的血液,沾染了血液的唇瓣妖冶猩红,像极了妖孽。

“痛吗?痛就对了。记住今天的痛!来日刀刃划向仇人心脏的那一刻,眼睛就不会眨一下。”

盛晚柠吃痛地抽回手,这男人简直是个疯子!

霍司礼揉了揉唇角,动作妖艳,天生带着点撩人心扉的魔力。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现在你的命是我的了,是生是死,我说了算!”

“你消失的这些天,盛家的女主人已经改名换姓。原本属于你的一切,已经尽数变成别人的囊中之物。”

他顿了顿,语调里带着致命的诱惑,“想不想复仇?”

盛晚柠脑海里想过那些贪得无厌的脸庞,心里只有仇恨。

“霍先生,帮我的条件是什么?”

霍司礼吻住女人的耳垂,循循善诱,“盛小姐,我只是想跟你谈一笔交易。一笔你稳赚不赔的买卖!”

盛晚柠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久久无法平息。

跟魔鬼合作,将来还能全身而退吗?

可眼下她并没有别的选择。

霍司礼将一本鲜红的结婚证书递给她,“霍太太,合作愉快!”

盛晚柠万万没想到,救命之恩,竟是以身相许!

“办理结婚证书需要身份证和户口本,你是怎么办到的?”

霍司礼挑了挑金框眼镜,嘴角的笑意高深莫测,“我想要的东西,只有想要,或者不想要!”

盛晚柠心里的那片湖泊被搅动,泛起阵阵涟漪,始终无法平静。

男人薄唇轻勾,“下周霍家的家宴,你陪我一起出席。”

出席霍家家宴的外姓女眷,结婚证是最低的入门槛。

盛晚柠心脏开始砰砰乱跳,她不敢相信,那个神秘莫测,暗藏漩涡的霍家,总有一天会跟她扯上关系。

“为什么是我?”他为什么偏偏选择了她。

霍司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盛小姐,你只需要扮演好霍太太的角色。不该知道的,最好不要知道。”

盛晚柠识趣的闭上嘴巴。

她心里清楚,知道的秘密越多,等待她的命运就越是凶险。

一场惊心动魄的探索,就此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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