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本是想把沈烟扛在肩头上,由于她的不配合,变成了单臂托抱的姿势——像抱小孩。

 “放我下来!聋了吗?听没听见!!”

 沈烟拔草一样拔着他乌黑偏硬的发丝。

 “……”

 薄御白下颌绷紧,忍着头皮上的疼痛,黑着脸拉开副驾驶车门,把沈烟塞了进去。

 他动作粗鲁,沈烟胳膊肘和腰都撞在了储物盒上,裙摆被车门夹住了个边角,领口歪向一侧,是她自己不用照镜子都能看到的狼狈。

 妈的。

 王八蛋!

 沈烟边在心里骂,边手忙脚乱的整理仪容。

 陈映南在窗外,关心的问道:“没事吧?”

 沈烟把鬓角的碎发掖在耳后,抬头,扯动气歪的唇角,莞尔道:“没事。等我晚些结束,给你打,”

 电话俩字还未出口,身下跑车发出“轰”地一声,像离弦的箭,咻地射了出去。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

 沈烟木着脸偏头看向男人,杀人的心都有了。

 “薄御白,”磨着牙,一字一顿的道:“你还有没有礼貌?”

 薄御白目视着前方,腾出手把被她抓乱的头发撩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浓黑的剑眉下,一双勾人摄魄的眼泛着凉凉的冷意。

 “我没有礼貌,你有吗?”他在红灯时等下,侧目看她,“约好的八点,我七点五十就到了,你是几点下来的,心里有数吗?”

 她确实是下来晚了。

 沈烟唇瓣翕动,想解释,却听男人继续道:“才几天啊,你就已经把人家带回家过夜了。真是给你点甜头,你就迫不及待的往上凑!也不怕人家过后腻了不认你的账。”

 他羞辱起人来还真是有一套。

 分明没提一个睡字,但她感觉她在他嘴里脏的快成破抹布了。

 沈烟做着深呼吸,动了动身子慢条斯理的把安全带扣上,然后重新看向他,唇角漾起妩媚的笑:“薄总说的没错,我是别人给一点甜头就迫不及待的往上凑。您知道为什么吗?”

 什么意思?

 她还真跟陈映南睡了?

 薄御白波澜不经的表面起了轩然大波,五指扣紧方向盘,目光深邃,一言不发的盯着她。

 沈烟笑里藏刀的放慢语速,“因为,我从前光顾着吃您这坨狗屎了,吃到难以下咽,才发现原来我身边还有糖果等着我。换做是您,您难道还要继续埋头吃那坨臭狗屎吗?”

 “沈烟!”

 薄御白目眦欲裂的锤了下方向盘。

 刺耳的喇叭声波及了整条街道,吸引了指路的交警都走了过来。

 “你好,请出示一下,”低身看清里面的人,交警脸色变了变:“呃,薄,薄总?”

 薄御白面色极差的斜眼过去:“有事?”

 “没……呃,绿灯了,您看您……”

 薄御白冷着脸按了下中控,将四面车窗全部升上,随后一脚油门踩下去,当着交警的面把车子开出了火箭的速度。

 车内空调加上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冷气,沈烟有种置身北极的错觉。

 越这样,越证明男人被她气到了。

 沈烟瞄了他两眼,见他冷的要结霜的脸色,决定再给他添点堵。

 于是她侧了下身,不疾不徐的开口:“我要和你说个事。”

 薄御白从鼻子里发出声哼,高冷的不理她。

 “和乔莺莺有关。”

 登时,男人用一种十分不善的目光看向了她。

 “前几天你和我在医院见到那天晚上,我回家时家里闯入了一拨人,他们威胁恐吓我,让我带着我弟弟离开夜城,永远都不许回来。”

 薄御白瞳仁缩了缩,沉声道:“你什么意思?”

 “那些人收的是乔莺莺的佣金。你说我什么意思?我想让你管好你的女人,别再搞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不可能!”薄御白板着脸维护道:“莺莺她社交圈子干净,不可能接触到那些人。你有证据证明……”

 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沈烟点开了早就准备好的视频,放在了车载支架上,方便他观看。

 视频点开是个小黑屋,乔莺莺父亲坐在桌子后,头上白炽灯晃晃悠悠的,镜头之外有个戴着变声器的男人问他乔莺莺有没有认识一些社会上的人。

 乔父老实巴交的点头,“有。”

 “这个人,你见过吗?”

 镜头外的男人把光头男人的照片往镜头上贴了贴,又递给了乔父让他仔细看。

 乔父拿到手里看了一眼便连连道:“认识,认识,莺莺还让这个男人带着他手下的俩兄弟去教训过我,不止一次。死丫头,傍上了薄家的大少爷,可是能耐了,我这个亲爹如今得听她的号令行事。”

 刺啦——

 车子剧烈颠簸,薄御白踩着刹车把车子停靠在路边,从支架上拿下手机,点了暂停,敛眸质问:“这就是你和陈映南在一起的原因?让他帮你抓莺莺的小辫子,是吗?”

 “我和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我想和谁在一起,因为什么原因和谁在一起用不着你管。”沈烟缓了口气道:“我现在给你看这些,是让你管好你的女人!别像是个神经病一样把我当成假想敌,派人找我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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