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了?”
卫怀晏看了眼姜厌。
“该休息了。”
姜厌淡淡的说着,甚至还打了个哈欠。
小鱼儿小脸皱了一下表情看起来却有些愁“娘亲这里荒山野岭的,也没有软和的地方,你可以吗?”
在小鱼儿眼里他的娘亲娇弱的很,而实际上的姜厌不要说这种地方了,前世尸体堆她都打盹过。
姜厌叹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得加快复仇的脚步,然后解决完了事情之后,她就可以快一点开始沉浸式享受生活了。
而且这个身体自从生了鱼儿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后遗症,明明在她的调理下对灵力的吸附能力是先前的几倍,甚至精神力都比先前要强了不少,可偏偏她动不动就会累……
卫怀晏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姜厌这会却像是刚刚注意到旁边的人,想到了什么眼神瞬间亮了“你背我吧。”
也是到了他报答救命之恩的时候了。
“你……”
卫怀晏真的好奇,这女人怎么做到提出这种要求还能理直气壮的?
“你不用担心你的身体不行,我在这呢,就算真不行我也能给你救回来。”
姜厌说的一脸信誓旦旦,以前是呆过恶劣的环境,但那不是不得已吗?
至于现在她明明有更好的选择!
不行?
卫怀晏抿唇,这女人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什么吗?
“你那什么表情,现在只是让你背一下自己的救命恩人,你都不愿意吗?”
“不是,我……”
“嗯,既然你愿意,那就这样定了。”
姜厌说完整个人纵身一跃,整个人已经上了卫怀晏的后背,手臂已经圈住了他的脖子,姿势看起来相当熟练,根本看不出来她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走吧。”
姜厌催促了一句。
与她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她贴在自己后背的……
卫怀晏身体有些僵硬,却在姜厌身体要掉下来之前下意识的伸手拖住了姜厌的身体。
卫怀晏心头除了有些躁,甚至还有一股莫名的怒气。
此女怎么可以如此猛浪,身为女子这才多久?她居然就可以堂而皇之的上了一个男人的后背,两个人还靠的那么近!
小鱼儿看着二人的姿势满意的点点头“娘亲,这样你就不用在这荒山野岭休息,也不用担心赶路会累着了,真好。”
就这样,三人一起沿着山脚下的夕阳一起走了出去。
日子一晃已经过去半月有余。
天启国,丞相府。
姜凤瑜在房中坐在镜前,看着自己脸上那块丑陋的伤疤,气急败坏的将眼前的几款祛疤的药全部砸在了地上。
“娘,这脸上的伤疤难道要女儿就这样一直留着吗?”
姜凤瑜的身侧则坐着一位美妇人,虽然已经是中年看着却风韵犹存,她保养的很好,年纪并没有阻碍她的美貌,反而让她多了一丝雍容华贵,一看就是常年养尊处优之人,此人正是相府继室刘氏。
“傻孩子,你这次废了九死一生才堪堪带回了这一小株紫凤草,若非是你那三皇子又怎么能安然无恙?这脸上的疤是彰显你救下三皇子的证据,纵然要将疤痕除去,那也得等你风光嫁入三皇子府成为皇妃之后!”
姜凤瑜听到自己母亲这样说,整个人此时也冷静了不少“娘你说得对,三皇子身体好了之后就已经答应我了,会与我尽快定下具体婚期,约莫也就这两日的时间,而这一次贵妃娘娘也没有理由阻止我。”
“嗯,那不就是了?凤瑜耐心点吧,很快你就可以风光大嫁十里红妆的入三皇子府,而你的名字也会出现在皇家玉碟上。”
母女俩谈着话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深,似乎已经预想到了那让人向往的生活。
就在母女谈话之时,一道喝声突然响起。
“毒妇,还我紫凤草!”
声音还有些稚气未脱赫然是个小孩子的声音,却格外透亮,传遍了整个相府。
姜凤瑜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拉着自己母亲的手,一双眼神已经满是怨毒,那对母子莫非没有死吗?
“娘,就是这对母子将女儿害成这样,现在这是带人找上来了。”
那一日她让人翻遍了那对母子的行礼却都没找到紫凤草,可是先前那遗落收起来的一小株却被她留了下来,虽然有点小,看着年份药性差了些火候,但还是可以入药的。
所以有了紫凤草入药,她成功救下三皇子。
而姜凤瑜回来之后自然的对她遇到姜厌母子一事守口如瓶,她不能说自己如何被姜厌母子坑害,也不能说她先前是如何想要杀人夺药的。
只是对外姜凤瑜一直在不断的宣扬着自己拿到紫凤草的过程有多艰辛,而她自己也被弄的浑身是伤甚至一张脸还落了疤,这件事情一宣扬倒是给姜凤瑜博了一个好名声。
“什么?”刘氏脸色一变“你不是和为娘说那俩人已经被你推入阵法,早就死无全尸了吗?”
“当时他们的确是进了阵法,女儿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吞噬,自然会以为他们已经和先前的那些护卫一样,必然已经死了。”
“现在说这些也晚了,我们必须拿下这对母子,眼看着你与三皇子好事将近,绝对不能让这对母子影响到你。”
“好。”
而这声音一出相府围观的人已经来了不少,不止是相府的下人,还有周围的百姓此时也对着指指点点的看热闹。
“那头狼上怎么还坐着一个奶娃娃?”
“我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大的狼,那小娃坐在狼上这看起来也太威风了!”
“不过你们刚刚有没有听到他刚刚说的,他说让还紫凤草,莫非就是皇城中最近说的那个紫凤草?”
“应该错不了……”
相府门前一辆玄色的马车上,卫怀晏看了一旁从容淡定的姜厌一眼“你就让小鱼儿自己独自过去?”
姜厌睁开假寐的眼睛,懒洋洋的看了一眼卫怀晏,在接触到卫怀晏那张脸时她又将眼睛闭上了“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