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峰一双眸子似乎喷着怒火,四下扫去。
辛七茉淡然的向前一步,让自己落入他的视线正中心。
“祁大少的眼睛莫不是被狗吃了?我这么大一个人呢,愣是没看见?”
也不管他找自己什么事,辛七茉想也不想就怼一句。
只要祁峰还好好的活着,她这辈子就一定报了前世的仇。
想不到自己气势汹汹前来,反倒是先被怼了,祁峰气得脸色通红。
“辛七茉,你少在这里牙尖嘴利的,我问你,你是不是上门欺负雪雪了?”
辛七茉秀眉一挑,搞了半天,是辛梦雪在他面前诉苦了,这才来找自己的麻烦?
也不知道祁峰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居然知道自己来了这里。
她冷笑一声,对着祁峰回道:“祁少爷,我到底有没有欺负她,她自己心里清楚,就算真欺负了,也与你无关,这可是我们的家事。”
“你!雪雪是我喜欢的人,我迟早会娶她的,你欺负她怎就与我无关了?辛七茉。我告诉你,别以为那战南浔真会娶你,你能不能进战家大门还是一回事呢!”
祁峰气急败坏,指着辛七茉的鼻子,疯狂撕咬着。
瞧他狗急乱咬人的模样,辛七茉更是不屑,“祁少爷是真的很喜欢管闲事,如果说完了,就请离开吧,不要碍着我的眼了。”
说话的同时,一把将祁峰的爪子拍开。她很讨厌被人用手指着。
管家上前一步,挡在辛七茉面前,“祁少爷,这里可不欢迎你,请便吧。”
闻言,祁峰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大笑一声,指着大堂经理问道:“你们要不要问一下这是谁的产业?还想在这里举办婚礼?真是痴人说梦!”
这蒂斯大礼堂可是祁家一手创办的,投入了不少资金才做到如今这一步,想不到辛七茉居然要在这里举办婚礼?
在她踏入礼堂的那一刻,手下的狗腿子立刻就禀报了上来,他也用最快的速度赶到现场嘲讽。
经理看着祁峰,没有说话,看上去有些为难。
管家一点也不见着急,不紧不慢的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毫无顾忌的摊开,展现在众人面前。
“祁少爷,你父亲没和你说过吗?蒂斯大礼堂已经被我家战爷收购了,就是专门送给夫人的。现在礼堂不对外开放,经理,你就当没看见吗?”
大堂经理脸上的为难更甚,他当然知道礼堂被收购了,否则哪敢对自家少爷的仇家这么好脸色?
只是,一个是以前的老板,一个是现在的老板,他看着谁双腿都打颤啊!
经理额头上的汗水不断往下滴落,脸上赔着牵强的笑容。
“几位都消消气,这就是个误会嘛......”
谁也没有理会经理打哈哈的话,祁峰更是因为这件事气得不行,指着辛七茉就骂道:“贱人,你还真是不要脸!你是不是离了男人就不能活?这么急着给战南浔暖被窝吗?”
他骂的话很难听,连管家都听不下去了。
他家战爷用心呵护着的女子,怎能被旁人这样羞辱?
“经理,立刻叫保安赶人!再不把人赶走,你这经理也别做了!”
管家脸色黑沉,已经下了死命令。
比起以前的老板,显然是工作要重要得多。
大堂经理这下不敢犹豫了,立刻传呼保安过来,把祁峰往外丢。
“你们敢!真以为我祁家动不了战家?我告诉你们......”
祁峰的声音越来越小,人也被拖远。
后面的话辛七茉没有听见,但想来就不是什么好话。
毕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夫人,实在抱歉,都是我安排不周,才让人打扰了您的兴致。”
处理了垃圾,管家不忘跟辛七茉赔罪。
辛七茉也不是小气的人,今天管家已经很尽力的在维护自己了,哪还有什么错?
“不是什么大事,该找上门的苍蝇总会上门的,再怎么防着也没用。别被垃圾影响了心情,这礼堂布置得不错,我很喜欢,有些细节再调整一下,走吧,我们边走边说。”
说着,她先一步向前走去,好像这件事真的没对她造成什么影响。
祁峰被保安合力仍在蒂斯大礼堂外面,里子面子都丢了个尽。
今天就是他一个人来的,知道找不了麻烦,只能灰溜溜的开车离开。
再待下去,只怕被更多人看见,那丢脸就更大发了。
辛七茉可不管他丢没丢脸,兴致勃勃的安排好一切,就和管家一起回到了龙湖庄园。
战南浔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还是管家给苏时打电话说了,他才有机会告诉战南浔。
战南浔得知这个消息,许久都没吭声,一旁站着的苏时只能煎熬的等着,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生怕把怒火惹到自己的身上。
没过多久,战南浔抬眼,冰冷的看了他一眼,“出去。”
苏时一脸问号。夫人被祁峰骂了,战爷怎的什么都不让他做?不应该让他直接带人把祁家灭了才对吗!
不管干什么,总比什么都不干正常!
苏时不敢多问,退了出去。
下一刻,战南浔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过去。
“哟,什么风把我们战爷的电话吹来了?是想我了?”对面传来一道戏谑的男声。
战南浔语气冷然,“南宴庭,别闹。你和祁家的合作停下吧,亏多少我补给你。”
电话那边又哟了一声,语气中满是八卦的意味,“听说我们战爷有未婚妻了?还和五大家族扯上了关系?补给我就不用了,你让我好好八卦一下。”
他很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让这颗万年铁树都开了花。
战南浔很不想和旁人说这些事情,但这人毕竟是自己多年老友,又需要他的帮忙,便不情愿的说了下近期的事情。
同时,也确定了他的话,“的确有未婚妻,等她准备好了就结婚。五大家族,等她玩够了,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他蓦然冷下来的语气,让南宴庭跟着认真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