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熙园的路上。
桑浓怀里抱着妈妈的遗物。
她早已止住了哭泣,只不过一双杏眸肿的跟桃子似的。
车内空间逼仄,光线昏暗。
清幽的淡淡梵香,让人心安。
脸上清晰的指印在幽幽光影下,显得突兀。
傅宴礼坐姿端庄贵雅,阖眼假寐。
桑浓心里懊恼。
她本想在男人面前保持完美花瓶形象,一点点攻略他的心。
却总是让他看见自己,最狼狈不堪的模样。
不过还是有重大的突破。
她算是他的女朋友了吧?
至少表面是的。
一想到赵美娟痛哭流涕跪地求饶,双手奉上母亲遗物的那一幕。
桑浓心里又解气,又温暖。
傅宴礼像一束温暖的光,照进了她冰冷的心房。
给了她希望和勇气。
沉思片刻后,她将妈妈的遗物放置一旁,温声说,“傅先生,对不起,说好不给你添任何麻烦的,我......”
“还疼吗?”男人嗓音清沉,透着漫不经心。
桑浓愣怔半秒。
才明白男人在看她侧脸指痕,不自觉低头,“不疼了。”
她皮肤白皙娇嫩,稍一碰到,就会留下印记。
这会身上还残留着昨晚旖旎后的红痕。
傅宴礼侧身,冷白指骨覆上桑浓脸颊,“回去了,做个冰敷。”
一股沁凉浸入灼烫肌肤。
桑浓不自觉颤了颤羽睫,水润风情的杏眸直勾勾望着他。
一种从未有过的悸动。
在心间跳跃。
傅宴礼沉邃瞳仁,映着她破碎感十足的娇美模样。
水墨绿的旗袍在她与继母拉扯中,失了原有的风雅,领口掉了一颗盘扣。
那片雪软若隐若现,微张的红唇似在邀请。
撩人而不自知。
暧昧在空气中幽幽地滋生。
成年人之间的情和欲。
暧昧与勾缠,无端沸腾。
桑浓很慌,但也很识趣。
微抬指尖按了挡板按钮。
挡板缓缓升起的那刻。
傅宴礼漆黑的眸子燃起火苗。
伸手勾住她纤细的腰,冷白指骨揉捻她腰侧肌肤。
力道重,温度烫人。
桑浓忍不住娇哼。
绵软语调像极了她的小提琴音,婉转勾人。
他吻住她的唇。
又狠又激烈。
薄唇滑至她耳垂厮磨。
桑浓耳垂透亮细巧,又极敏感。
缠绕着的湿热气息,令她浑身战栗,眼尾漾着淡淡水痕。
他略粗糙的掌心从开衩处探入。
他太擅长了。
轻易勾起人性最原始的燎原。
约莫四十分钟后。
桑浓红着脸整理旗袍。
虽没真做。
但也只差最后一步。
他用其他方式。
让她体会到了极致快乐。
桑浓不懂。
和沈少晨交往时,她对这事完全不感兴趣。
以至于沈少晨总说她是不是性冷淡。
现在看来。
不是。
有人打开了她,情和欲的大门。
傅宴礼倾身,附在她耳边,“回去补偿我。”
桑浓脸颊越发烫人,呼吸都带着灼人热意,“嗯。”
一切平稳。
男人打开挡板。
许儒良稍稍回头,语调恭敬,“少爷,黎小姐出事了。”
桑浓微怔,心脏莫名揪紧。
有种偷了别人东西的愧疚感。
她开始以为,傅宴礼早已和黎乔安结束了。
没想到,依旧有联系。
那她现在的处境,真的很尴尬了。
“去看看。”傅宴礼嗓音寡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那......桑小姐?”许儒良面色平静,声音却低了一些。
“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