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慕民生和沈微云都很是意外,对视一眼之后询问慕情:“你是说,和你有关?”
慕情捂嘴咳嗽着,轻声道:“三年前,席家还不是席辞掌权人,我和他的关系不一般……可是毕竟席家还在争斗,席辞的父亲力压众人,我离开了席辞,找上了别人……”
可是意外还是发生了,两年之后,那人劈腿,她自己也落下病根……
席辞却掌握了席家的权力,成了她高攀不起的人。
听罢,沈微云眼前一亮,压制不住地欣喜:“这么说来,慕禾就是你的替身?”
慕情脸上有些发烫,羞赧地承认了:“对……”
沈微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脸上闪过凶狠之色:“要真是这样,成为席夫人的人就该是你,慕禾就该老老实实跟着傅先生,免得给我们惹出麻烦来。”
慕民生听出她的言外之意,眉头微皱,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慕情别过脸,无奈地轻笑了一声。
“但是我毕竟背叛了席辞,再加上如今的我……或许不行。”
沈微云不以为然,得瑟道:“你是他的白月光,他怎么会忘了你?但凡你愿意去争,这个位置手到擒来。”
慕情有些错愕,摇摇头,没有否认。
此刻,工作室附近的咖啡厅内,苏锦正坐在慕禾面前,满脸的忧虑.
“你是不是被傅长安逼疯了?你觉得席辞会是好人吗,他都能把自己的亲爸告发了,席家内部那么混乱,你过去可是很危险的。”
“我还能怎么办呢?”慕禾苦涩一笑,“要我乖乖等着和傅长安结婚吗?”
苏锦无言以对,突然又听到慕禾冷漠道:“我宁可去死,也不会和傅长安结婚。”
如此坚决的态度,一阵寒意徒然升起。
苏锦默默地刚刚的腹诽压下去,低声问:“万一席辞对你不好,你岂不是要把自己后半生赔进去?”
“不会的。”
慕禾漫不经心地否认:“只要等傅长安被我送进去,事情就会彻底了结。”
所有人都觉得,慕禾是一只花瓶,一只被傅长安圈养的金丝雀。
的确,傅长安曾经是她的男朋友。
可是背后还有更深的关系,傅长安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让她备受煎熬,受尽侮辱,却还以为她会嫁给他。
她只是年少的时候安慰过失去母亲的他,可傅长安却渐渐对她有着疯狂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他的爱,是想要疯狂的占有,是刺向她的盲刀。
他会安排她的一切,不允许慕禾脱离自己的视线,把她囚禁。
苏锦对真相并不知情,可是却能体会到慕禾对傅长安的恨意。
她暗叹一声,面上做出无所谓的样子:“不过席家不是只有丧偶吗,等你解决自己的事情,你有把握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慕禾笑眯眯地说道:“是我高攀席家了,我自愿退出好吧。”
她的确和席辞说自己不会和他离婚。
但是她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对这种誓言并不感冒。
那句承诺就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罢了。
苏锦无奈,说到这里,也只能转移话题,聊了一些有的没的,直到慕禾接到席辞的电话。
“结束了?我去找你?”
慕禾“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
席辞来到门口,为慕禾打开车门。
慕禾坐到车上,车辆往席家老宅开去。
天气很好,细碎的树叶缝隙之间透出蓝色的天空,让人心情愉悦。
席辞之外,席家还有他的父亲席闻景,以及大伯席泽林。
席闻景因无所事事,不善斗,之前被席辞送去蹲局子,后来才接出来的。
至于席泽林,情况倒是好点,毕竟他比席闻景有更大的野心和能力。
这一次到席家,说不定,会遇上他们。
慕禾和席辞还在路上的时候,席家的老宅内已经很不安分。
席母最为气愤,差点跺脚:“妈,席辞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之前把他爸爸送去蹲监狱,现在又把傅长安的女人抢过来!实在太过分了!还到处宣传,恨不得把脸都丢光!”
“你胡说八道什么!”席老太太举起拐杖,愤然指责,“小辞难得有个喜欢的姑娘,你高兴还来不及!而且这姑娘机灵漂亮,傅长安都爱而不得,席辞那是运气好才娶回家的!你还搁这埋怨什么!”
许思晚见状,声音娇柔地安抚道:“席奶奶,小心别气坏身体,席叔是关心辞哥嘛,毕竟大家都知道,傅长安和慕小姐的关系……”
她是席母闺中好友的女儿,自小和席辞一起长大。
得知席辞和慕禾在一起后,她也恨过骂过,如果不是这个女人突然出现,她才是席家名正言顺的少夫人!
偏偏慕禾这贱人命好,招惹了傅长安,还能勾搭她的席辞!
想到这里,许思晚的眼底划过一抹恨意。
可下一秒,身后却响起略带强硬的男音——
“我的夫人,以后和傅长安都没有关系。”
一转头,众人看见慕禾正挽着席辞的手,跟在身后。
他扫了大厅一眼,最后盯着许思晚,投去警告的眼神。
许思晚微微颔首,眼中染上雾气,委屈道:“席辞哥……”
一边的席母忍不住了,对着席辞破口大骂:“慕禾和傅长安的关系有多龌龊你不知道吗!你是存心想丢光我的脸对不对!无论如何,我不会承认她做我儿媳!”
慕禾的脸色稍显难堪。
即使外界的流言蜚语她早有耳闻,但当面听到,还是有些心里不是滋味。
“您倒是很拎不清,好在席家不是你做主。”席辞淡定,睨了席母一眼,走向席老太太。
“你——”
席辞根本不理会她的跳脚,而是将慕禾带到席老太太身前。
“奶奶,这是慕禾,您孙媳妇。”
和平时的漫不经心不同,他表情认真地介绍她。
慕禾点点头,真诚地看着席老太太,跟着叫道:“奶奶。”
席老太太连连点头,对她十分满意。
“好孩子。”
她一边拿出郑重的见面礼,一边叮嘱道:“席辞比较沉闷,小禾啊,你平时多承让。”
沉闷?
慕禾余光瞥了席辞一眼,对这句话实在不敢苟同。
和傅长安那个疯子相比,席辞的疯狂貌似也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