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刚给自己鼓足劲,一打开门就听到一道凄厉的惨叫声。

 “萧总,萧总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挪走的那些钱,我会补回来,求你放过我……”

 这声音太惨烈,沈澜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扶着栏杆往下看。

 只见两个黑衣保镖拖着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往外走。

 男人额头上一片血色,正声泪俱下,凄厉地喊叫着。

 两个保镖充耳不闻,面无表情地把人拖下去,像是拖着一条死狗一样。

 沈澜看得心神一凛,她发现自己被昨晚的萧珵迷惑了,竟然下意识觉得这人好说话,还给他甩钱。

 哦,对了,她还打了萧珵一巴掌。

 沈澜倒吸了一口气,想起刚刚那个男人的惨状就觉得头皮发麻。

 “沈小姐。”

 楼下传来一道温润男声。

 沈澜低头看去,看见刘临站在一楼大厅,正仰头露出他标志性的笑容。

 有点渗人。

 “沈小姐起得很早啊,是刚刚那人吵到您了吗?萧总已经让人处理了,您要不再睡会?”

 处理,怎么处理?

 沈澜脑海中闪过种种血腥画面,腿有些发软。

 她晕血的毛病又犯了。

 沈澜赶忙甩了甩头,想将那些画面从脑子里甩出去:“不用了,早饭时间要到了,萧总想吃什么,我去厨房给他做。”

 “不用特别准备什么,萧总一般早上胃口不太好,弄点清淡的就行。午餐晚餐你也看着来,除了内脏类不吃,萧总没什么忌口。”

 沈澜点点头,萧珵倒是比陆云帆好伺候。

 陆云帆挑食地很,葱姜蒜不吃,辣椒不吃,胡萝卜香菜有特殊味道的不吃,稍微做的不合口不顺心,会直接把餐桌掀翻。

 沈澜回想着自己这四年的遭遇,更加坚定了一个想法。

 心疼男人倒大霉!

 刘临回到二楼书房,刚进门就看见萧珵靠在椅背上,按揉着太阳穴,眉头紧锁。

 刘临心里一惊:“萧总,头痛又犯了?”

 他说着就从口袋里摸药,表情严峻:“之前三五天才犯一次,最近怎么越来越频繁了。郑老现在联系不上,说是进山采药去了,之前配的药也快见底了。等这药吃完了,您可怎么办?”

 刘临拿出药,倒了一杯水递给萧珵。

 却没想到萧珵将药推了回去。

 刘临一下子急了:“萧总,郑老交代过,头痛不能硬扛,时间久了会损伤神经……”

 “沈澜在哪?”萧珵打断他的话,强忍着脑子里突突突的跳痛,声音沙哑。

 “在厨房做早餐。”刘临神情不解,头痛难道不应该吃药吗,这个时候找沈澜干什么。

 萧珵没告诉他假山洞里的事,他自己还没彻底确定,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正好借此机会试一试。

 得知沈澜在哪后,萧珵径直朝厨房走去。

 萧老夫人信佛,去寺庙烧香小住,没个十天半个月不会回来。萧仁昨晚出去鬼混了,也不在家。

 萧家目前只有萧珵一个主人在,厨房做早餐的人没多少。

 萧珵出现在厨房门口的时候,里面的佣人被吓了一跳,刚准备打招呼,刘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挥手让他们出去。

 沈澜在最里面靠窗的灶台,正专心致志搅动砂锅里的粥,没察觉有人靠近。

 感觉粥底熬得差不多了,沈澜将其他材料放进去,准备找盖子焖一会。

 结果一转头,就看见自己身边站了个人。

 身形高大挺拔,眉目极致俊美,不是萧珵还能是谁。

 沈澜被吓了一跳,拍了拍狂跳的心口。

 这个萧珵属猫的吗,走路没一点声音,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就算长着一张帅脸,突然出现也很惊悚。

 她在心里腹诽着,脸上却没表现出现,小声道:“萧总,粥还没熬好,您再等一会……”

 话还没说完,萧珵仗着身高优势,微微俯身,轻易地将她笼罩在自己怀里。

 清苦的药香夹着一种特殊的甜暖香沁入鼻腔,萧珵脑部那股尖锐的头痛几乎是瞬间就平息了下来。

 确定了,不是巧合,沈澜身上的味道真的可以缓解他的头痛。

 这种情况太过匪夷所思,但是却真真实实发生了。

 萧珵心中警觉,但是身体却贪恋地靠的更近,嗅着她身上的味道,身体越来越放松,就跟上瘾一样,明知道可能有危险,还是忍不住沉沦。

 沈澜被他的举动吓到了,连忙往后退,刚有动作就被他握着腰拉了回来。

 “萧总……”沈澜声音慌乱:“我只负责你的一日三餐,不做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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