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暮晚嘴角抽了抽,让她去找合作人的是燕濯,现在命令她不许去的也是燕濯。

他是为了他那点可笑的占有欲,在耍她吗?

沈暮晚按耐着心里的不满,她凑近燕濯:“燕总这是……吃醋了吧?”

她唇角勾着妖媚的笑容,桃花眼弯了弯,眼里的光印着眼前的男人:“不想把我让给别人,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

“要是被我那位妹妹知道,她怕是会伤心。”

燕濯目光冰冷,盯着沈暮晚的眼神漠然:“沈暮晚,你还不配跟她做比较。”

“哦?是吗?”沈暮晚早就猜到燕濯会是这个答案,但心还是猝不及防的刺痛了:“那燕总刚刚怎么会当着沈晴的面失态?”

话落,车内顿时陷入沉寂。

燕濯冷笑了一声,看来平时是他太纵着沈暮晚了。

他踩下刹车,将车子停靠在路边,目光在沈暮晚破了皮的嘴唇上扫过:“沈暮晚,摆好你的位置,我和沈晴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别像个妒妇一样,恃宠而骄。”

这句话像是一把刀扎在了沈暮晚心上。

她自嘲的笑了笑,在燕濯心里,她恐怕只是个暖床的工具。

一个工具,的确没有资格干涉他的事情。

“是我唐突了。”沈暮晚垂下眸子,软了语气。

燕濯看着沈暮晚白皙的脖颈,眯了眯眸子,眼神中透着一股危险。

然而,还未等他有动作,手机响起一道铃声。

他淡淡的瞥了眼手机,在看见来电显示时,大掌还是将手机拿起,接通了电话。

沈暮晚转过头,看向窗外。

她刚刚不经意间,看到了屏幕上的内容,是一个“晴”字。

据她所知,燕濯不喜欢任何腻歪的东西,却给了沈晴这么亲昵的备注。

他们的关系已经好到这个程度了么?

正当沈暮晚愣神之际,燕濯冰凉无情的开口:“沈晴出了点事,你打车回去,我报销。”

燕濯眼神冷峻,语气不容拒绝。

沈暮晚抿了抿唇,现在是冬天,她身上穿的衣服单薄。

现在下车,她十有八九会着凉。

“燕……”沈暮晚刚开口,燕濯打断了她:“我记得,你很听话。”

沈暮晚知道燕濯这是在点她,除了她这张脸,她也的确是因为听话和有求必应,才能在燕濯身边待这么久。

“好。”沈暮晚对着燕濯莞尔一笑,顺从的打开车门离开。

就在沈暮晚刚迈出腿时,身后响起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等等。”

沈暮晚顿住动作,等待着燕濯的下一句话。

只听身后的男人凉薄的话传来:“我已经决定了,和元康合作,收起你的心思。”

还以为燕濯是想挽留她,原来是想打消她和其他家合作的想法。

“我知道了,燕总英明。”

说完,沈暮晚下了车,合上车门。

见沈暮晚真的顺了他的意思,燕濯心里生出一股莫名的郁闷。

分明是他给出的命令,沈暮晚只是遵从了他的意思,为什么他心头闷闷的?

燕濯压下这怪异的情愫,收回了放在沈暮晚身上的眼神,驱车离开。

看着驰骋而去的黑色轿车,沈暮晚扯了扯嘴角。

这种被人丢下的感觉……

她眸子暗了暗,拿起手机正准备打车,谢不辞的电话打了进来。

想到刚刚,沈暮晚觉得自己有必要向谢不辞道歉,并告诉他燕氏已经决定和元康合作。

沈暮晚接通电话,歉意开口:“谢总,刚刚的事,我向您道歉。”

她也没想到会在咖啡厅遇到沈晴和燕濯,更没想到燕濯竟然会当着沈晴的面将她带走。

谢不辞懒散的声音从扬声器传出:“有关系。”

听言,沈暮晚在脑海中扣了个问号。

这个时候,谢不辞难道不是该表示没事并且安慰她吗?

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占理的不是她,沈暮晚难得有几分耐心:“那么,我改天亲自登门向谢总道歉。”

“改天?”谢不辞靠着松软的沙发,并不想跟沈暮晚继续客套下去:“不如就明天吧,做我的女伴,跟我去参加一场商会。”

像是猜到沈暮晚会想办法拒绝,谢不辞不紧不慢的又补了一句:“沈小姐今天鸽的可不单单是我,还有一整个越恒,希望沈小姐能让我看到……你道歉的诚意。”

之前她都是作为燕濯的女伴出席各种宴会,要是换了人跟,怕是会被议论。

得不到沈暮晚的回答,谢不辞又加了一剂狠药:“这场商会,燕濯也会参加,这一次他的女伴可不是你。”

对此,沈暮晚并不感到意外。

白月光回国,燕濯没有理由选择其他人跟他一同出席。

沈晴回来了,她和燕濯之间的关系,想必不会维持多久,她也该为自己考虑了。

虽然谢不辞不是个良缘,但也不是不能当成一个跳板。

“好,我答应你。”

沈暮晚的答应在谢不辞的意料之内,他就知道激将法有用,“明天,我会亲自到燕氏集团接你。”

与此同时,市中心医院。

燕濯按着信息前往沈晴所在的病房,他走在走廊上,不少护士忍不住偷瞄燕濯如雕刻般俊美绝伦的脸。

他抬步进入病房中,眼神落在病床上的沈晴身上。

“濯哥哥,你来了。”

看见燕濯,沈晴立即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她噙着泪,对上了燕濯的眼睛。

燕濯眼底闪过一抹不宜察觉的复杂,他走到沈晴身边:“怎么回事?”

“姐姐走的时候撞了我一下,让我崴到了。”沈晴低下头,神色难过:“医生说我的骨头有轻微的错位,需要好好修养一天。”

“濯哥哥,你说,姐姐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沈晴咬了咬唇,故作为难:“是不是姐姐怕我回来会把你抢走,如果是这样,我愿意退出,成全她。”

燕濯拧了拧剑眉,在沈晴说完的下一刻接话:“她不配。”

听见这个回答,沈晴心中一阵暗爽。

看来,燕濯的心里并没有沈暮晚。

在燕濯身边待了那么久,却被燕濯当成玩物,果然是个只能被玩弄的下贱坯子。

在燕濯没看到的时候,沈晴嘴角扬了扬:“那,濯哥哥,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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