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渊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沈小姐,我要的霍太太可不是一个演技精湛的演员。”
沈时柠浓睫微动,她的脸一热,心跳的飞快。
她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他对她有兴趣。
所以他给她这个机会。
可是他从来不是什么活菩萨。
“我是认真的。”
沈时柠说。
像是下定某种决心,沈时柠搂着男人的脖子,将唇送了过去。
她的吻很青涩。
却意外地勾人。
霍渊由着她动作,直到她探出舌尖,仿佛试探地抵着他的唇。
霍渊眸色变深,他扣紧她的腰将她摁在沙发上。
沈时柠不是什么懵懂无知的小姑娘,她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男人的手顺着大腿渐渐抚上去,她还是忍不住难耐地轻喘。
她把头埋在沙发里,身体像是有电流涌动而过。
衬衣的扣字渐渐剥落,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窗外风声树影,摇摇晃晃,屋内粘腻的水声渐起,暧昧而刺激……
沈时柠心跳的飞快。
这是她头一回,和男人有这样亲密的接触。
“霍、霍渊,安全……措施……”
她呻吟着,说的断断续续,霍渊不耐地眯着眼,就在这时,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屋内的暧昧气氛。
霍渊皱着眉,压着心底的火摁下接听键,语气不耐:“什么事?”
几分钟后。
男人挂断电话。
他看了眼沈时柠,眸光清明,像是从方才的放纵脱身出来。
暧昧旖旎的气息散尽,霍渊点了根烟,抄起身旁的大衣:
“抱歉,我还有事。”
见他正欲离开,沈时柠咬了咬唇,心里有些莫名的滋味。
下一刻。
男人低沉的嗓音却紧随其后响起:
“明天下午两点,民政局,霍太太,记得带上你的户口本。”
沈时柠怔了下。
他这是……答应和她领证?
半个小时后。
医院的普通病房内。
女人穿着纯白病房,双眸含泪,面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眼底有难掩的欢欣:
“霍渊哥哥,你终于肯见我了,你心里还是在意我的对不对。”
一旁的霍渊神色寡淡而冷漠,他的目光从女人身上只轻淡地掠过,而后,很快又收回,说出来的话更是冷到极致:
“下次要死死远点,别祸害陈鹤他们。”
霍渊没再多留,他说完,直接转身离开,连看都没再看她一眼。
如果不是陈鹤死乞白赖,求他。
他根本懒得折腾这一趟。
霍渊离开,病房内只剩下女人一个。
她呆坐在病床上,忽地捂着脸,痛哭出声。
他就这么恨她吗?
她死了,他也不在乎吗?!
如果,当年那件事没发生,她没有害死那个人,霍哥哥是不是就不会这样对她……
……
出了病房,陈鹤正候在门外。
见霍渊脸色不太好,陈鹤忍不住摸了摸鼻子,赶忙解释:“三哥,你别怪我,她毕竟是个小姑娘,要死要活非要见你,我总不能真就不管了。”
“看不出我们陈少还是菩萨心肠。”
霍渊扫他一眼,凉声讥讽。
“我错了,三哥。”陈鹤苦哈哈的,叹了口气:“我就是觉得那件事也过去那么久了,都这么多年……”
霍渊顿了下,幽深的黑眸晦暗不明。
隔了片刻,男人淡漠的声音传来。
“我的记性没那么差。”他说:“还有,陈鹤,这是最后一次。”
陈鹤挠挠头,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他妈就是一笔烂账。
当年那件事发生后,他三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这么多年过去,他还以为他哥早忘了,没想到……
“放心,哥,以后她的事我不会再管了……”
想到三哥电话里暗哑的嗓音,陈鹤啧了声,他不会坏了三哥好事吧?
难不成,是那个沈时柠?
他正想着,忽地,霍渊开口:“明天替我准备个东西。”
“什么?”
“户口本。”霍渊眼皮半掀,懒懒看他:“我要结婚。”
结婚?!
陈鹤惊愕不已地看他,整个人都傻了。
隔了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欲言又止地问:“和谁啊?”
想到今晚三哥对某个女人的特殊照顾,一个不太好的念头升了起来,陈鹤眼一闭,作死般开口:“应该不会是某个未进门的侄媳妇吧?”
他说完,霍渊斜了他一眼,漫不经心,:“你有意见?”
他能有个屁意见啊!
可问题是,霍家要知道这事,恐怕就炸了!
虽然霍庭深摆明了不想和沈时柠好了,可这从侄子手里抢媳妇,霍爷爷知道,恐怕要打断他三哥的腿才是!
这个沈时柠除了那张脸,到底哪里好!
他三哥清心寡欲,守身如玉这么多年,怎么就看上了她?
陈鹤没忍住,问:“三哥,你看上沈家那位什么了?”
霍渊眯着眼。
随后,若有所思地笑了。
胆子大。
人也有意思。
腰够细。
脸也够美。
更关键的是,他见她两面。
两次,他都想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