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汐进府的第二日,您本是让教导规矩的嬷嬷教导关汐规矩。婉音小姐出面阻止了,说是……说是……说是关汐身份低贱做不了主子,不必学礼仪。”
管事婆子说着又偷偷看了眼萧雁白,瞧见萧雁白神色平静,似乎并没有为了此事而生气。
萧雁白的确没有生气,关汐不过是他带回来的一个玩物。刚好他有需要,关汐的身体又正好合他的胃口罢了。
“婉音小姐说她会跟亲自说这事儿,便将那名教导规矩的婆子给打发了,又让关汐去后院洗了整个府中的衣物。”
难怪,难怪关汐昨日会伤了手,只是这丫头竟是一句也未曾跟他提及……
这日后伺候他的时候,那柔软的柔夷岂不是没有那么的娇嫩光滑了?
这个想法让萧雁白的脸色有了几分不悦,看来还得找些药材将那小手给养好了才行。
夜里,关汐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并未在之前的大通铺里待着。这个房间不管是装饰还是环境,都比之前好太多。
“醒了?醒了就吃饭吧。”
冰冷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吓得关汐一个激灵。抬眸看去,这才发现不远处的桌案后坐着的正是萧雁白。
意识回笼,想起昨日自己银钱被抢的事情,关汐连忙看向怀中的包袱。瞧见银钱还在,这才松了口气。
“多谢将军帮奴婢将银钱要回来。”
关汐心里明白,昨日要不是萧雁白,恐怕这二十两银钱就要落在那吕婆子的手中了。
萧雁白冷哼了一声,“既然要谢,那就拿出点诚意来。”
关汐一时间没能听明白萧雁白这话是什么意思,看着萧雁白的时候神色有些许的怔愣。
似乎是没有见过这般有些呆却给人好欺负模样的关汐,萧雁白的心头微微有些发热。
他也没有多言,而是大步朝着床榻上的关汐走去。
关汐在他高大的身影靠近的时候,心头莫名慌张。对上萧雁白那直勾勾的目光,顿时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
“将军,奴婢都这般了,您还要对奴婢动手,这……”
这不是禽兽不如吗?
关汐剩下的话没有说出来,但萧雁白瞧见她脸上的神色便猜出了她的心思。
他冷哼了一声,抬手将将人推到了床榻的里侧。
“你如今的大胆当真是越来越大了,竟敢在心中骂我?”
关汐心头一跳,以为自己将心里话说出来了。但转念一想,萧雁白说的是她心中的话,她心中的话他怎么会知道?这不是在诓她吗?
她尴尬的扯了扯唇角,对上萧雁白那没什么表情的脸,又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
“将军说笑了,您是奴婢的恩人,奴婢日日为您祈福都来不及,怎么会骂您呢?您这是误会了。”
“哼,最好如此。”
看着萧雁白话音落下不仅没有离开,反倒是脱了靴子和衣物就打算上床。关汐见此,手指都收紧了几分。
“将军,奴婢这还伤着呢,怕是不能伺候好您。您若是真是需要,不如让别人来帮您?”
本就因为今日的事情心情就有些烦躁,如今看到关汐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将他往外推,萧雁白顿时沉了脸。
“本将军想要做什么?何事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
关汐一慌,连忙低头求饶。
“求将军饶命,奴婢知错。”
萧雁白没再多说什么,躺下后便将她的手拿了过来。
“身体受伤了,不是还有手吗?”
……
感觉到手中的黏腻,关汐恨恨咬牙。她从未想过竟然有人能如此的禽兽,连她的手都不放过?
原本还白皙的手,如今却是被磨的通红。仔细观察,被清理后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关汐此时更是连手都抬不起来了。
萧雁白见此,心中却在琢磨着明日要让大夫重新给关汐配药。尽快将她手上的疤痕处理好,不仅摸着没有之前的光滑柔软,用起来也仿佛没有那么的舒适了。
第二日一早,宋婉音得知萧雁白昨日又和关汐宿在一起,气的砸了手中的茶盏。
“该死的,我就知道那个贱蹄子是个狐媚子!整日里勾的表哥夜夜与她一起,真是个下贱东西!”
宋婉音想到自己在将军府多年,萧雁白都未曾对她动过什么心思。如今这关汐才来府中四五日的时间,竟是让萧雁白夜夜笙歌,这让她如何不妒?如何不恨?
若是她日后无法成为将军夫人,她又该何去何从?
想到自己最为得力的助手,也最为亲近的吕婆子被废,宋婉音便觉得心痛如刀绞。
吕婆子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人,如今竟是因为那个狐媚子遭了这般大的罪。那个下贱的狐媚子,当真是该死!
“下贱的玩意儿,早知道在进门那日就该将她赶出去!”
宋婉音想到这几日萧雁白对她的忽视,还有昨日竟是当着府中那么多人的面下了她的面子,这让宋婉音心中的危机感更重。
心中的愤怒无法发泄,抬手的功夫她又将一盏白玉瓷盏砸的碎了一地。
一旁伺候的丫鬟见此也是纷纷跪在地上,不敢发出半分声响。就连宋婉音砸东西的碎瓷渣划破了额头,丫鬟也不敢有半分的挪动。
似乎是瞧见有人受伤了,宋婉音这才收了手。
抬手将自己手中的帕子扔到了那名额头手上的丫鬟面前,“擦擦吧,你们要怪就怪奉春园的那个不要脸的下贱东西,要不是她在背地里作祟,府中可不会出这么多的事儿。”
“吕嬷嬷是自幼照看我长大的人,如今却因为她才落得个手脚皆断的下场,我这心中也难过的紧……”
宋婉音说着,竟是红了眼眶,仿佛当真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
丫鬟也听明白了宋婉音话中的意思,她本是无意伤她们。只是以为关汐害的吕嬷嬷手上,这才动了怒,说到底这个祸头还是在关汐那个小贱人的身上。
也正是因为宋婉音的一番话,让跪在地上和站在院中伺候的人,心中多少对关汐都有了些许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