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问,她心里想。

 莫云澍咬着烟走到她跟前,眼睛冷冷地睨着她。

 她脑子被恨意装满,举起手里的烟灰缸,冲着莫天成砸过去。

 就差一点。

 纤弱的手腕被莫云澍一把拉住,陶瓷烟灰缸泛着寒光,“这回拿的强点,但是费劲。”

 他说着,把一根高尔夫球杆塞进她手里。

 余晚晚猜不透他的意思,站着没动。

 他嘲讽地勾了勾唇,动作散漫的脱下西装外套罩在几乎醉死的莫天成头上。

 “给你十秒。”他把烟夹在指尖,神色淡漠的弹了弹烟灰,“10,9,8,……”

 她没再迟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抽打莫天成,莫天成软在原地连叫声都疲软。

 倒计时结束,莫云澍把烟撵灭,“打他,你不怕死?”

 打都打了,怕有什么用。

 再说了,递棍子的是他,他如果出卖她,她也会卖了他。

 “我不怕死,但是我还不能死。”

 她手一松,球杆落在地上,巴掌大的脸上没有任何惊惧。

 莫云澍嗤笑一声,“行,小孩,我也算有把柄落在你手上了,但是我的把柄你只能藏,不能用。”

 她回到佣人房,抱着余乐乐缩在房间一角,睁着眼想为什么他要帮她。

 她想的头痛欲裂也想不通。

 翌日天刚蒙蒙亮,她就被莫天成的保镖拖拽着来到庄园主厅,一脚踹在膝盖上,她吃痛地跪下。

 莫老爷子端着茶杯坐在主位,

 “你把他打成这样的?”

 余晚晚跟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莫天成坐在轮椅上,包的像个木乃伊,咿咿呜呜的说不出话。

 她昨天虽然用了全力,但不至于打得这么厉害。

 莫云澍散漫地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表情晦暗不明。

 她摇摇头,“不是我。”

 “撒谎可不好,昨天有人看见你了。”莫常明吹了吹浮茶,“说实话我就饶了你。”

 他故意扫了莫云澍一眼。

 余晚晚攥了攥拳头,故作镇定,“真的不是我,可能是那个人看错了。”

 莫常明把茶杯放下。

 一名黑衣保镖立马冲上来,拉着余晚晚的右手摁在桌子上,接着,锋利的军工刀刃就贴紧了她的右手小指!

 莫常明声音陡然变冷,“说!是不是你!”

 刀刃开始向下,隐隐有血丝渗出来,毕竟只有十二岁,心里的恐惧快要把她淹没,她丝毫感觉不到手上的疼痛。

 她抖着唇:“我没有那样的工具,也没有那么大的力气,更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莫常明:“不说实话,砍了她的手指头。”

 余晚晚咬着牙看向那把刀,又看向莫云澍,他唇角勾着嘲讽的笑意。

 “我说!”她喊。

 嗡…嗡…嗡…

 手机震动,她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捞过木质置物架上的手机,是闺蜜陈薇。

 陈薇:“还活着吗?”

 余晚晚:“所以你是给地府打的通灵电话?”

 水凉了,她站起来。

 视线前方是一面巨大的镜子,她此刻一丝不挂,全身雪白的就像瓷娃娃,小腹平坦,看不出任何怀孕的迹象。

 陈薇轻笑:“还有心情开玩笑,真不错,你没冲着莫云澍泼开水吧?”

 余晚晚裹上浴袍,“不至于,女人要保持理智, 要笑着让自己赢,而不是哭着让自己输。”

 她还没蠢到跟莫云澍撕破脸。

 “他让我跟于泽分手。”

 陈薇:“你怎么想?”

 “走一步看一步。”她回。

 陈薇沉默了几秒,“莫云澍这个人手段你是知道的,别跟他对着干,机会还会有。”

 余晚晚换话题:“你那个离婚案当事人怎么样了?”

 “卧槽,一提我就头疼。”对面打火机刺啦响了一声,陈薇咳嗽了两声,“咳,明儿见面说吧。”

 余晚晚应了声然后挂断电话。

 于泽现在应该已经喝完一场,身边围着的女人可能正往上他身上扑,其中一定不乏有安排的像她的。

 憋了一个多月,菀菀类卿,酒后失身,看起来合情合理。

 如果真的这样,她就像是吞了苍蝇,恶心却又吐不掉。

 所以,她现在不能主动联系他,也不能完全不联系他。

 她拿起手机给他打电话,响铃两声后挂断,又给他发了一条微信。

 【于泽,礼物我打包好,你明天安排人拉走吧。】

 配图他以前给她拍的抱着礼物盒的照片,眉眼浅笑却勾人。

 她数着时间点了撤回。

 她端了杯饮料走到阳台上,夏风吹动她半湿不干的头发,搭在肩膀上,带着丝丝凉意。

 KTV 包厢里。

 于泽眼睁睁看着微信撤回,脑子里闪过余晚晚的脸,腿间难以控制的鼓胀起来。

 他半醉不醉地皱着眉头把坐到他腿上的女人拽下去,“一边去。”

 “于泽,我想跟你待在一起,是我伺候的不好吗?”女人学余晚晚娇怯。

 于泽燥的发怒:“谁他妈安排你的,东施效颦懂不懂?”

 女人脸上一讪,没敢吱声。

 他回拨,没人接,皱着眉头走进卫生间。

 莫云澍倚靠在沙发上抽烟,眼睛紧紧盯着于泽。

 “莫少,老爷子让您给回个电话。”司机凑到他耳边低声说。

 莫云澍起身走出门,来到天台上。

 莫常明:“在北城?”

 “嗯。”他回。

 莫常明:“谈得怎么样?”

 他语气淡漠,“于氏集团胃口确实不小,不过也得看吃下去会不会撑死。”

 莫常明转动佛珠,语气浑浊,“嗯…如果那丫头实在难驯,就算了吧,怎么处理握你把柄的人你自己清楚。”

 “知道了。”他把烟随手扔在地上,抬脚用力撵灭。

 他收了手机,握紧了天台栏杆。

 远处群山笼在暗夜中,层峦叠嶂,黑压压一片。

 他知道,余晚晚自以为握着他很多把柄。

 就像是那一次。

 “我说!”余晚晚喊,“先把刀拿开,我害怕。”

 军工刀在莫常明示意下离开她的小手指。

 她指着莫天成,“昨天我确实看见他喝醉了,我当时拿着烟灰缸……”

 莫云澍淡淡瞥她一眼,她眼神闪躲,他有一瞬间觉得没意思,这么快她就要把底牌掀了。

 “继续说。”莫常明闭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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