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和周臣之间就这样没羞没臊的继续下去。
可一切,都在我在衣柜里发现那张婴儿照片时,被撕的稀碎。
隐藏于表面平静下的狂风巨浪高高掀起,只一瞬间便勾起我对周臣的恐惧。
我颤抖着紧攥着照片,仔细盯着里面的婴儿。
虽然只有三个月大的模样,但依稀能看出点我的影子。
她,是茜茜吗?
我手指发颤,翻过照片。
在那背后,竟写着女婴的出生日期和出生医院。
算了算时间,竟和我梦中的茜茜差不多大。
难道她就是茜茜?
所以周臣和我妈是骗我的?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下没有确切的信息佐证。
我迅速起身,看向床位处印着的医院名字。
是女婴诞生的同一家医院。
我怀着激动的情绪迅速起身,只要我到妇产科就一定能查到相关信息。
如果......女孩真的是我的茜茜。
那证明所有人都在骗我。
思及此,我心底涌上一阵后怕。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
我怕照片被发现,迅速塞回到旧衣服当中。
随后回到病床上佯装无事发生。
但周臣的敏锐程度远超乎我的想象。
他看向我,柔软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我干笑一声:“没事,这个时间你怎么来了?”
周臣若有所思的望着我:“不能来吗?小棠,听你的意思,好像不喜欢我来?”
望着他渐渐冷下来的表情,我迅速摇头:“没有,男人嘛,还是事业要紧,再说我也没事了,你不用天天在病房陪着我。”
见他沉默不语,我又开玩笑道:“不努力赚钱养家怎么行呢?周先生,这样下去,老婆会跑的!”
玩笑话并没有打破我们之间的僵局。
周臣也在笑,可他只是勾着唇,沉沉盯着我的时候,那目光像是要将我连人带魂全钉死在他的眼神里。
“所以小棠你,是不是真的要跑呢?”
我的笑意陡然僵硬,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后背冒出一层层冷汗。
那种第一次见到周臣,几乎不受控制涌出的恐惧怪异再一次冒了出来,让我情不自禁向后躲了下,避开男人伸过来的手。
这下周臣似乎是真的动怒了。
我能看到他额头崩起的青筋,阴晴不定地眼神几乎瞬间发了狠,很快又被完美隐匿。
好像一切都是我的错觉。
可此刻的他,实在是太吓人了。
就好像,但凡我有一点逃跑的心思,他都会动手把我锁住。
方才因为着急,衣柜没有关紧,我的余光瞥向那条细缝,一颗心紧张到了极致。
事情查清之前,我不想让他知道我看见照片的事。
但他还是发现了。
周臣眉头紧蹙,走过去,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气息,“护工开过衣柜?”
声音明明很平静,却带着骇人的压迫感。
我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衣柜,心脏顿时跳到了嗓子眼。
突然,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还是小棠你看见了那张照片?”
他如此直白的将照片的事情说出来让我很意外。
我错愕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茫然的看着他,结结巴巴开口:“什......什么意思?”
他淡淡说着:“之前隔壁产妇孩子的照片,你觉得很可爱,所以留了下来。”
他准确无误的从旧衣服的口袋里掏出照片,随意的递给我。
我愣愣的捏着照片,僵硬开口道:“隔壁产妇的孩子?”
周臣忽然一笑:“不然呢?”
我摇头,顷刻间放松下来。
原来如此。
我竟然还以为那是茜茜,以为所有人都骗了我……
我有些愧疚的看向周臣,刚才那一瞬间,我居然在怀疑他,还因此害怕他。
我为自己突然涌出的想法感到惊诧。
周臣这样温柔的人,我为什么会害怕他?
错觉,一定是错觉!
男人走后,我重新坐回病床,有些愣神得看着我的手臂。
前几天的烫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在它旁边,一道红痕异常明显,像被绳索细细勒过一样。
可又不太像,因为我皮肤很嫩,要是真被绳子勒过,早就泛起青紫了,绝不会就这么一道印子。
我皱了皱眉,像是想到了什么,快速起身来到洗手间的镜子前。
我二话不说解开扣子,病号服褪下后,慢慢扭过了身。
光滑的脊背暴露在我眼前,与此同时,腰间青紫的指痕映入眼帘。
那痕迹过于张扬明显,仿佛野兽刻意留在猎物上的齿痕,让别人一眼就能看到猎物的归属权。
怎么会?
我瞪圆了眼。
这几日我只跟周臣有过亲密接触,可就算再过分,周臣疼惜我,顶多只是吻我的时候恨不得将我吞之入腹。
平时也很规矩,绝不叫我有半点不适。
像这样的痕迹,一定是用足了力气,我不可能半点印象没有!
我哆嗦着手指去碰,又使了些力气按了按。
不疼,半点感觉没有。
但正是如此才让我觉得奇怪。
突然!我的目光顿在镜中的某一处。
我敏锐察觉到那暧昧的痕迹似乎不止在腰间,甚至没入衣裤的边缘还能看到一点印记。
难道说……
我屏息凝神,忍着羞耻指尖勾起裤腰往下一扯。
然后瞬间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