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孟安然!我不是!她已经死了!”
孟萧儿被顾易城压在床上,一如往日身无寸缕。
可再不如曾经那般妖娆似火。
她像得了失心疯一般反抗着,带着愤恨。
“孟安然”两个字刚刚迸入空气,因为欲望带来热量而喘 息的男人突然停了动作。
他的阴鸷如暗海下随时可能爆发的海啸!捏紧孟萧儿下颌骨时,眼睛里已经有了要杀人的刀子。
“孟、萧、儿!”他喊她的名字,一字一顿,今日他眸中的恨,比以往更甚!
“怎么?孟安然?是不是听到这两个字你都觉得是折磨?是痛苦?”孟萧儿不怕死一般迎上顾易城眼中的刀子,眼中还有嘲意。
两年了,她第一次用这种置之死地般的胆量与他对峙。
孟萧儿的曲臂顶着顾易城的胸膛,“我不是孟安然!顾易城!我不是孟安然!她死了!她永远永远都不可能再出现了!”
顾易城一直压在心海里的风暴终于破腔而出!他扯起孟萧儿的手臂,拎起来就扔下床,“滚!”
“孟萧儿!像两年前窝在角落里一样!像狗一样滚!”男人英俊的脸庞已经被愤怒扭曲,浮现狰狞。
孟萧儿趴在地上,全身发抖,两年前如何像狗一样被顾易城捡回来,他又如何把她压在床上日复一日的调 教,她都记得。
记得他每次欲望达到顶峰时对她的咬牙切齿和入骨憎恶。
她以为那是他的情趣。
直到今天她发现了别墅的地下密室,她才知道自己不过是个让顾易城发泄恨意的的替身。
男人决绝转身。
孟萧儿举起从地下密室偷偷拿出来的骨灰盒,在顾易城刚刚拉开房门的时候,狠狠将骨灰盒摔在地上。
白色的粉末扬起,又落下,盒子上贴着的黑白照片脱落。
年轻女子咧开嘴角笑的时候,她的眼里有光。
她叫孟安然。
孟萧儿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就知道她永远都不可能在顾易城的心里留下痕迹。
她怎么努力都不可能。
因为,没有人争得过一个死人。
她蹲 下 身去,抓起地上的骨灰,恨,恨这个和自己长得相似的,叫孟安然的女人。
因为孟安然,她被顾易城看上,她爱上了顾易城,而她爱上的这个男人,喜欢一个死人。
本来是恨,她用力的捏着骨灰,恨不得抓起来一把把扔出去,谁都别想捡起来。
可是捏着捏着,她的手心里就生了刺,扎了十指,痛了心肺。
她哭起来,地上的骨灰被她捧起来往身上搓,恨不得每一寸皮肤都能粘上那个女人的味道。
顾易城站在门口,看着地上的女人疯了似的往她的身上抹着骨灰。
他握着门把手的手开始发紧,颤抖。
他额上的青筋开始暴跳,面色缓缓暗下去,他知道,今天晚上,他不是要让孟萧儿滚,他是要杀了这个女人!
他朝着她走过去,脚板心踩在骨灰盒的碎片上,鲜血渗出,在地板上猜出一个血色脚印。
顾易城弯腰,修长的手指覆在女人纤细白皙的脖颈上,力道慢慢收紧,看到女人为了气息不断伸长拉近的脖子,越睁越大的眼睛,他原本好看的眸子染了嗜血的红,“孟萧儿,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