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一声娇软的惊呼声在客厅里响起。

“你是在勾引我,嗯?”

低沉微哑的嗓音冷淡,却压着一抹欲。

将抵住他胸脯的手攥住,男人眼底似有暴虐在酝酿。

这手腕纤弱得仿佛一折就断,玉白无暇。

他单手托着她,将她抵在墙上。

薄栖月浑身紧绷,生怕有佣人出来看到这一幕。

“别在这里……”

男人不语,掐住她的下巴,吻上了她的唇。

他似一头隐忍已久的猛兽,品尝着送上门的猎物。

手指勾到金属盘扣……

佣人在房间里走动的声音,只要打开门就能看到他们两个。

薄栖月急得狠咬了一下男人的唇。

“阿寻,我有事要跟你说!”

商夜寻动作一顿,眼眸沉下。

他面容轮廓立体清晰,五官优越绝伦,宽肩窄腰将一身西装衬得挺拔修长。

薄唇被她咬出伤,血色晕开,为他清冷的气质增添一抹靡艳。

许久未见,他的气场还是一如的摄人,薄栖月慌乱地别开眸光。

“我不是故意的。”

商夜寻目光也如鹰一般紧紧锁在眼前的女人身上,她浓密眼睫似羽翼扑朔,有一张清丽脱俗的脸。

他喉咙微涩,视线不由往下。

“三个月不见,你倒是长进不少。”

他眸色愈沉,大掌狠狠掐在她的腰间。

“什么事?”

薄栖月咬住唇,憋回了痛呼声。

她今晚的确是有意要勾引他,但正事还没提。

在床事上,他不喜欢被其他人和事打扰。

等她醒来,他或许已经走了。

商夜寻已经三个月没来了,错过这一次,下回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薄栖月忍着疼痛,手指紧紧扣在他强有力的手臂。

“阿寻,可不可以帮我约一个医生?”

“医生?”

商夜寻似从沉沦中回神稍许,目光沉了几分,“你怀孕了?”

迎着他质疑森冷的目光,薄栖月心头一窒,又酸又涩。

他果然不容许她怀上他的孩子。

“不是,我是想给阿晨看病。”

阿晨,是薄栖月的亲弟弟。

就在两年前,偌大的薄家,仅剩她与弟弟相依为命,而父母……死在了那一天。

每当想起这件事,薄栖月就心如刀绞。

她是薄家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从小锦衣玉食。

两年前顺理成章嫁给门当户对的未婚夫——商夜寻。

偏偏就在婚礼当天,她的父母自杀在家中!

弟弟亲眼见证之下摔下楼,严重脑震荡,几乎成为了不能自理的傻子。

婚宴当天商夜寻没有出现,而是陪在另一个女人身边。

那场婚礼不了了之,她从天骄之女沦为所有人的笑柄。

两年来,商夜寻一直把薄栖月安置在这里。

没有领证,没有婚礼,没有名分。

她甚至不知道他们现在究竟是什么关系。

只是弟弟生病后,是商夜寻安排的病房与主治医生,这两年来,商夜寻也会定期为薄栖晨缴纳住院费与治疗费。

薄栖月也识趣地没有去过问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清楚,他们现在不过是各取所需。

她需要他的钱,需要他为弟弟找更好的医生,而他……需要她的身体。

薄栖月垂眸,手指不由自主收紧,“听说你请来了傅医生……”

傅医生,是国内最好的脑科医生,他已经退休了,能够让他出诊的人少之又少。

更别说,薄栖月连他的联系方式都拿不到。

如果不能找到好的医生,弟弟说不定会一辈子都这样痴傻下去。

“这就是你勾引我的目的?”

“就像从前一样,为了利益可以不择手段处心积虑地嫁到商家。”

见她作出这副低眉顺眼,任人摆弄的姿态,商夜寻心里莫名涌出几分怒火。

他捏紧她的下巴,逼迫她抬眼,迎上他含暴戾的双眸。

“不过为了一个医生,你自己明码标价摆在这里?”

他声音一字一顿,转手遏制住她的脖颈,手劲大到几乎将她彻底捏碎。

“傅医生是我为枝枝请来的,你既然能打听到,就该知道,他只看一个病人。”

似想到什么,商夜寻眼眸冷冽,“薄栖月,你就这么喜欢抢别人的东西?嗯?枝枝父母是你爸妈害死的,你却要处处针对她。”

“三个月前爷爷的生日宴,你看上枝枝的项链,当众抢她的东西,看来这三个月时间里,你半点没有悔过之心,现在听说我替她请了医生,你也想要!”

“薄栖月,你这颗心到底有多贪?”

秦枝枝,是商夜寻的妹妹,但只是商家收养的养女,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商夜寻对待这个妹妹却比亲妹妹更好。

薄栖月唇瓣微微张开,有些透不过气,心里的酸涩却比窒息还要难受。

“我没有抢她的东西!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她那条项链本来就是我的,那是我妈……”

“够了!”

商夜寻眉眼压着怒意,“你到底还要狡辩到什么时候?”

薄栖月苦笑一声。

果然,在他心里,她的地位永远比不上秦枝枝的一根手指头。

明明秦枝枝才是那个最卑劣的人,在所有人,包括商夜寻眼里,秦枝枝都是最善良无辜的,薄栖月才是无限欺负她的那个恶人!

“不能能请医生的话,给我钱也行。”

薄栖月支离破碎的话音艰难地从口中吐出。

她犹如溺水的鱼儿,拼命抓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三个月前,商夜寻误会她偷了秦枝枝的项链,就断了三个月她弟弟的医药费,薄栖月已经把身上的积蓄用完了。

那双沉如黑洞的双眸只一瞬不瞬盯着她,想要从她眼里看出一丝曾经的骄傲张扬。

但,什么都没有。

过了不知多久,就在薄栖月以为自己要晕厥过去,才恍如隔世般听闻那道低沉的嗓音响起。

“行啊,薄栖月,为了你弟弟,你什么都能做?”

意识逐渐回笼,薄栖月才如获救般紧抓着他的手臂不放。

商夜寻眼底寒意更浓,没有推开她,薄唇微掀,“想要钱,那就端正自己的位置。”

“伺候好我,心情好了再考虑。”

他沉冷的目光示意她接下来的举动。

“……”

薄栖月滞了一瞬,心是密密麻麻的疼。

端正自己的位置,伺候他。

所以……在他心里,她果然只是任他玩弄的宠物。

可她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薄家小姐了,除了讨好商夜寻,她别无他路。

随后,薄栖月闭上眼眸,正要妥协。

蓦地,一阵震耳欲聋的震动声响起。

下一瞬,薄栖月猛地被推开。

她摔在冰冷的瓷砖上,更是如坠冰窟,身上的汗液几乎都凝滞在这瞬间。

男人眸色一凝,手下意识伸过去,要扶她。

却在她看过来时又收了回去。

在薄栖月眼里,原先还冷漠暴戾的男人,现在却转换一副柔和面孔,将手机附在耳侧。

“怎么了,枝枝?”

“别怕,我现在就去陪你。”

薄栖月听不清电话那头的声音,却清晰可见商夜寻冷冷瞥她一眼,套上外套就要出门。

她一颗心绞痛得下意识放轻呼吸。

“等等!”

薄栖月咬牙去拦住商夜寻。

他现在走了,阿晨不能看傅医生不说,的医药费就要真的全断了!

只是她没来得及触碰到商夜寻,就被他拽住手腕,再次被扔到了沙发。

比起冰冷的地板,沙发要柔软得多。

薄栖月脸色却更白了几分,却只是垂眸,什么都没说。

商夜寻看她这副俯首做低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为了钱,她就这样什么都可以?

“薄栖月,摆正你的姿态,不要再妄想你不该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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