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夜寻瞳孔一缩,眉眼间顿时覆上薄怒,手指紧紧抓着手机似在隐忍不发。

 她竟然敢不接电话!

 商夜寻盯着屏幕看了几眼,转而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商总?”

 “去看看,薄栖月在不在办公室。”

 商夜寻眼底藏着一抹让人看不懂的情绪,直到保安说办公室已经没有人,他才挂断了电话。

 呵,果真如他所想那般只不过是博同情的手段。

 看来比起之前,手段是愈发高明了。

 站在窗边,外头有冷风拂面,但依然平息不去他眉眼间的躁意。

 从外衣口袋中取出烟盒,在暗沉的夜色中打火机的焰火尤为刺眼。

 “刺啦”一声,点燃双指间捻着的烟。

 还没升腾起的缕缕硝烟,却迎风湮灭。

 商夜寻眉眼深沉如墨,直接松开了手,将烟头踩在脚底辗转碾灭。

 就在此时,楼下突然传来了汽车的轰鸣声。

 商夜寻动作一顿,眼神斜睨朝楼下看了过去。

 清冷的月光投在他的身上,拉出一道纤长的身影。

 他脸色淡淡的注视着楼下,直到那抹熟悉的身形出现,眸光骤然紧缩。

 薄栖月看着帮自己拉开车门的何礼轩,抬眸一笑,礼貌的开口道谢。

 “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没事没事,你快回去休息吧。”

 “路上注意安全。”

 何礼轩看了看她身后的别墅,又看了看薄栖月依旧苍白的脸色,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只最后说了一句。

 “那你好好休息。”

 “好,你也是。”

 薄栖月的确是累了,没有再客套什么,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别墅。

 而她也不知道,站在二楼的商夜寻将这一幕完完全全收入眼底,眸底多了一层化不开的寒冰。

 走进客厅,薄栖月微微蹙眉,察觉到了不对劲。

 平时这个时间,客厅的灯不会全部打开的。

 除非……

 不知想起了什么,薄栖月脚步一顿,似有感应抬起了头,和楼梯口的商夜寻对上了目光。

 对方那冰冷的视线像是刀子一般,冻得她浑身打了个颤。

 薄栖月扬起还余留苍白的面颊,刚要开口,便听到了商夜寻阴阳怪气的嘲讽。

 “薄秘书还真是辛苦,怎么不让人进来坐坐?”

 短短一句话,薄栖月便知道商夜寻一定是看到刚刚的事情了,但身体的疲惫让她没力气去解释刚刚的事情。

 手背上的针孔还在隐隐作痛,脑袋也一阵阵发晕。

 “这么晚了,请人家进来也不太好。”她忽而扯开唇角,怼上他的言辞,“要是让人家进来,看到你这尊佛,估计得吓够呛吧。”

 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趁着头脑发昏,竟能启唇相讥反驳回去。

 商夜寻疾步下楼,瞬间来到她的身旁,揪起她的衣领。

 “薄栖月,我记得警告过你,不想去做那些有违身份的事情。”

 看着她迷离的眼眸,一双深眸将她牢牢锁定,将她抵在了楼梯栏杆上,无所顾忌她会磕碰到身体哪处。

 “你就这么缺钱?”

 “是不是只要给你钱,谁都可以和你一起?”

 薄栖月听着这些话,心中一阵绞痛,她紧闭了一下双眼。

 再次睁开眼,因为痛觉而恢复清明。

 她缓缓地伸出手去推攘他,一字一顿道:“我说了我和他只是同事,我生病了,他送我去了医院,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耳边嗓音带着几分哽咽,却没能让他有一丝一毫的心软。

 商夜寻微微眯眸,眼底掠过一丝寒意。

 “薄栖月,你别忘记了,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

 “你这么有骨气,那就滚出我的房子!”

 说完,他断然松开钳制的手,任由薄栖月重重摔落在地上。

 她顿时面上血色全无,一双水雾氤氲的眼眸怔怔地看着面前冷漠的男人。

 “……好。”

 她干涩的唇瓣微动,垂下那过于苍白的脸,起身离开。

 商夜寻更不可能开口挽留,他眼神死死地盯着那道单薄的背影,半晌点了根烟狠狠吸了一口。

 烟雾缭绕中,他眼底思绪复杂,让人看不懂。

 而另一边,薄栖月离开了别墅。

 深夜的路上几乎没什么车,寒风瑟瑟,肚子上贴着的暖宝宝也逐渐没了温度。

 她狼狈的将身上的衣服裹了又裹,却没什么用。

 天上的月亮明晃晃的挂在天上,薄栖月第一次感受到了孤寂,脚下是被拉开长长的影子。

 她掏出了手机,按下开机,趁着那一点点的电量给苏晴晴发了消息。

 【可不可以来接我一下,我在这里。】

 刚发了地址,手机屏幕一黑,彻底没了电。

 薄栖月叹了口气,有些无助的蹲在路边,试图缩成一个球,让自己暖和一些。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突然出现一道亮光。

 汽车滴滴响起了喇叭声,还有苏晴晴担忧的声音。

 她在家里刚修改好了剧本就看到薄栖月的消息,再打回去却听到对面已经关机了。

 “月月,快点上来!”

 苏晴晴看着一身狼狈的薄栖月,眼底多了一抹怒气,“怎么回事啊,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一个人在这里万一碰到坏人怎么办?”

 薄栖月抬头看着她充满忧虑的眼神,搭上她伸来的援手。

 “谢谢你晴晴,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到后面声量渐小,无意识的染上哭腔。

 看着她这模样,苏晴晴就算心里有多大的怨言,现在也都发不出来。

 她只能轻叹一口气,“算了,先上车吧。”

 很快车子便停在了苏晴晴的家门口,坐在温暖的床上,薄栖月疲惫的身体也舒服了不少。

 在苏晴晴无声的质问下,她最终还是将刚才的事情说了出来。

 苏晴晴越听脸色越难看,最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薄栖月。

 “他这人不仅霸道,现在怎么连人都不做了啊。”

 “不管怎么回事,大半夜的,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出去呢!万一出什么事情了怎么办?”

 “听我的,早点看清那个男人的真实面孔,赶紧离开他比什么都好!”苏晴晴认真地劝诫道。

 薄栖月何尝不知道这些事情。

 只是,薄家早已不如从前。

 她现在的命脉被商夜寻攥在手里,就算她能离开,但阿晨却不能。

 “如果断了经济来源,阿晨的医药费和主治医生可能也会断掉,他病情就会持续恶化。”她抚着杯盏的指尖都在泛白,“我不能用阿晨的性命去赌……”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不能再让弟弟过得不好。

 “……”

 提起薄栖晨,苏晴晴也沉默了几分,她看着一脸倦意的薄栖月,微微叹了口气。

 如果现在两个人真的分开,薄栖月根本没有办法保证,自己还可以给弟弟这么好的治疗条件。

 甚至,连她现在的工作都是他给的。

 薄栖月闭上了沉重的双眼,“抱歉晴晴,这么晚了还麻烦你。”

 “我们的关系,还谈什么麻烦不麻烦。”苏晴晴摆了摆手,无谓道,“我也只能尽绵薄之力,希望你能尽早脱离苦海了。”

 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让凝重的氛围缓和了几分。

 “你说的对。”

 

 薄栖月扯开唇笑了笑,虽然有自嘲的成分,但与苏晴晴相处也自在了几分。

 是她在薄家小心翼翼待了太久,竟然对朋友都生疏了。

 夜已深了,苏晴晴也离开让她好好休息。

 但薄栖月躺在柔软的床垫上,却辗转难眠,想拿起手机却发现已经关机。

 薄栖月将手机充上电,看到了那一连串的未接来电。

 都是苏晴晴刚刚打来的,还有……

 薄栖月动作一顿,看着那一串他再熟悉不过的号码,眼底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就算没有备注,但号码已被她熟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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