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林呼吸沉重,又紧又促。

他反手一把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看着她的眼睛,他费尽心机整容出来的脸,没有细细端详过,却最容易被这双眼睛卷进去了。

“唯一。”

他长抽一声气,喊她的名字,他亲自给她起的名字。

陆唯一听着这一声,心尖跟着颤动,震麻了心房,他多久没这样叫过她的名字了,那样温柔亲昵。

“我在。”

“唯一,你听话,拿掉这个孩子,以后再也不要动要怀孕的心思,以后,以后我再也不伤害你了。我发誓。”

陆唯一的心一点点凉下去,她吁出一口长长的弱弱的气息,“你不能改变主意吗?”

陆泽林咬牙,“不能。”

陆唯一追问:“既然你已经把我当成了她,那你为什么不能把我生的孩子当成她生的孩子?都是你的!她已经死了,我可以陪你一辈子。”

陆泽林松开陆唯一,不断的打量眼前看似人畜无害的女人,无论她的相貌变成什么样,她的眼睛都是不一样的,以为是黑,望到底却透着幽深的蓝。

他站在厚重的不锈钢门边上。

“先补补身体,过两天再做手术,要快。”

陆唯一的心寸寸下沉,她习惯了什么都听他的话,也许她命中注定就不能有孩子,也许真的不能要。

她跟在他的身后,走出地下室,每走一步,她都感觉心肺裂疼,她扶着墙,痛到走不了路,每一次呼吸都能拉扯心脉。

前面的男人回过身来,明显身形一顿,快步朝着她走过去,“怎么了?”

陆唯一摁着心口,“我这儿,又开始疼了,比以前更疼了。”

陆泽林蹲下身,束着女人的腿竖抱起来,“先上楼躺一会。”

“泽林,你是怕横抱我,会伤到我背上的新皮吗?”陆唯一羸弱笑问。

陆泽林没有答,走向电梯,摁了向上的按钮。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进了二楼套房的卧室,他把她放在床上。

“我去让林妈给你弄点吃的。”

想到陆泽林说的先补一补再做手术,陆唯一拉住他的衬衣袖口。

“泽林,你是不是也想过,如果有天我能变成她,你也好好爱我,可是你发现我是个替代品,不可能是真正的她,所以你还是无法爱我,你也很痛苦?”

她坐在床上,他站在床下。

他高,她低,俯瞰着她,“这不是你该想的问题。”

“如果我离开你,我自己去生活,你就当孩子没有存在过,可不可以不做手术?”她眼瞳里有火星子跳动。

陆泽林心脏猛跳,他咽下唾沫时喉结滚动,吞进喉咙的好像不是口水,而是钢钉。

就像知道她怀孕时一样,周身黏湿的汗液一点点渗出皮肤,他解/开一粒衬衣扣,言语中总有轻视和讥诮:“离开,你去哪儿?你会什么?”

陆唯一也知道,她什么都不会,可是她学什么都很快。

“我,可以学。”

“学?你以为那么简单?”

“我刚认识你的时候,都不会说话。”陆唯一笑起来的样子,眉眼温柔,眼瞳晶亮。

她对他,永远都是这样,人畜无害的微笑。

陆泽林胸口起伏。

陆唯一拉住陆泽林的手指,一根根抚过,“泽林,我很快学会了说话,你教我说英语,法语,德语,我都会了,我过目不忘,看过的书都能记住,我除了不懂你,什么都懂的。”

她说,我除了不懂你,什么都懂的。

那一声,疼到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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