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下去找他。”

林妈也没反对,但是依然打了电话跟陆泽林通报,而后领着人从储物间去了地下室的楼梯。

警员和王队互相交换眼神,如果地下室真有猫腻,为什么能让他们下去?可是没有猫腻,为什么之前不说有地下室?

地下室,厚重的不锈钢门打开。

穿着白大褂的陆泽林戴着口罩,手套,在各种玻璃器皿和仪器间走动,时不时记录数值。

实验室方方正正,干净明亮。

警员抓了抓头,“陆先生,你怎么把这么大的实验室放在地下啊?”

是想搞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陆泽林没有抬头,戴着手套的手拿起一只烧杯,往里面倒入50Ml的蓝色液体,“地面上不安全,最近在研究新药,公司的数据库已经被黑客入侵过一次,如果有竞争对手的公司要拿到数据,可能会把家给我炸了,地下安全系数高。”

王队看着警员,挨着墙壁想要找到暗门,连个缝都没有,敲了敲,也是实心的墙,没什么反应,交谈几句,二人再次离开。

警员上车了还在吐槽:“陆泽林对医药的研究也太痴迷了,那个实验室全不锈钢的,简直固若金汤,有钱真好。”

王队扣上安全带,“你看看他家里一屋子的挂画,全是各类科学家,这种人就是书呆子,只知道搞研究,白瞎了那么好看,也不知道女人可以多喜欢点。”

而在二人走后,陆泽林脱下白大褂、口罩手套,走出地下室,而实验室的另外一面若是旋转过来,便是手术室。

夜,天上星辰渺如萤火,窗外有夏虫争鸣。

二楼的卧室没有空调,陆唯一睡得并不安稳,便一点点钻进身边陆泽林的怀里。

陆泽林伸臂将她揽住,她怀孕期间体温似乎上升了些,没以前那么怕冷了。

这个孩子,会是什么样子?

陆泽林只不过因为这个短暂的念头,便呼吸不畅起来。

次日一早,陆唯一醒来时枕边冰凉,找不到陆泽林,她惶惶不安,赤脚便下了床,套房里找了一圈也没见人影。

她又穿上袜子,趿上绒拖鞋下楼去寻。

林妈说先生不在。

接下来一连几天都是如此,一颗心便天天悬着,无处安放,只要外面有点响动,她都要站在窗户边上看。

不爱应酬的陆泽林夜夜晚归,好几次她故意装作入睡,等他睡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

不安全感越来越重。

地球不过是宇宙中一粒尘埃,陆唯一也不过是地球上的一粒尘埃。

但这粒尘埃从清水山居消失的时候,林妈和保镖方寸大乱。

北华大厦。

陆泽林的办公室,占了北华大厦的一整层,恢弘大气,清一色的白,看不到一丝污垢和杂质,办公室是全明玻璃窗,单向视觉,外面看不到里面的一切。

他坐在办公桌前,低头快速翻看文件,而坐在他桌对面的女人,扎着马尾,操着双臂,眉眼间的气势,是骄纵。

此人,就是陆泽林结婚证上的伴侣,孙晴晴。

桌面上手机铃声响起,陆泽林接起,还未开口,便听见林妈惊声喊:“先生!先生!不得了了,太太不见了!”

陆泽林手劲狠狠一紧,“找了吗?”

“找了,哪儿都找了,地下室没有您,谁也进不去门……”

陆泽林挂了电话,站起来。

孙晴晴嘴角微挑,“呵,陆家的太太,不是我吗?告诉佣人和保镖,不用找了,我跟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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