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唇瓣死死封住了他的唇,炙热的气息交融,不留丝毫间隙。
她近乎疯狂地在吻他,使劲了浑身解数和技巧。
莫斯年皱眉,想推开她,却看见她眼角渗出一滴泪,缓缓地滑进他们紧贴的唇齿间。
是苦的。
他微怔。
她却松开了他,自嘲似的:“我能怎么办?明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我还这么喜欢你。”
这句话,是她故意说给他听的。
可眼神却不会骗人。
真真假假,掺在一起,谁能分得清?
林染别开了眼。
“上赶子倒贴同一个男人的事,我干了八年,腻了。你瞧不上我,我也犯不着继续犯贱。今天谢谢莫总了,我这幅样子就不送你了。”
说着她湿漉漉地从浴缸里爬起来,拿起被莫斯年扔在洗漱台上的手包,从里面翻出手机给晏城打电话。
“小城,我现在人在酒店。我把地址发给你,你来……”
她话没说完,只觉得一股冷气压迫近,还没来得及回头,身后的男人已经强势地夺走她的手机,直接摁断了,手机被扔进了浴缸。
林染不气不恼,倚着洗漱台看他:“莫斯年,你发什么神经?”
他看着她红裙下曼妙的身体,冷冷地反问:“林染,你就这么缺男人?”
他以为,她找晏城来是为了跟她上床?
在他眼里,她到底有多脏?
林染笑疯了,抹去眼角渗出的泪。
“对,我缺男人。我如今自由身,跟谁睡不行?哪怕是高昊?”她缓步走到他跟前,葱白的指尖点在他胸口,漫不经心的画圈,“莫斯年,今天我一定会跟个男人上床,不管那个人……是不是你。”
“林染,你再说一遍!”莫斯年彻底被她激怒,死死捏住她在身上作乱的手,面容阴沉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毁了她。
但她知道,他不会。
莫斯年依然把她当作自己的私人物品,不爱,却也不予许别人碰她。
她娇笑:“我说,今晚谁来,我就跟谁上床…啊!”
话音未落,人先被莫斯年粗暴地摁在了洗漱台上,他将她翻了个身,正面对着梳妆镜。林染只听见“刺啦”一声,质量上佳的红裙,就被他硬生生撕开了一道口气,整个后背曝露在空气里。
他压了上来,林染被迫仰起头,从镜子里看见了他的脸,深眸里只余残忍的欲望。
他咬牙在她耳边,一字一字地说:“林染,你欠操,我满足你!”
莫斯年几乎从不说这种低俗的字眼,他在床上依然自持。大部分时候只是看她疯狂而已,他清冷疏离得好似个旁观者。
可这一回,她的放纵轻佻,显然刺激了他。
他失控了。
林染从未经历过这样疯狂的折磨。
欲望,快感,痛苦交织……肉体和精神一块沉沦。
她使尽了浑身解数勾住他缠绵,一次又一次,不休不止,在欲海里一同沉浮。
她看着那双总是清冷疏淡的黑眸,彻底染上欲色。
为她而染。
而林染始终维持着一丝清醒。
窗外,月朗星稀,无人知晓这一夜有预谋的疯狂。
莫斯年醒来时,已经是晨光大亮,满床狼藉和他身上的痕迹,都证明了昨夜那一场近乎迷乱的放纵。
但枕边却空无一人。
只有床头留着张字条,上面是林染娟秀的笔迹。
“莫斯年,这回是我不要你的。”
莫斯年皱了皱眉,摸不透这女人又玩什么把戏。
他没有主动联系林染,反正三天后的招标会,她肯定会出现。
可他失算了。
这次代表天河公司出席的,是她姐姐林妍希。
整场下来,莫斯年都有些心不在焉,散场后,他让傅沛把林妍希叫到了办公室,开口就是一句:“林染呢?”
林妍希自然知道林染和莫斯年的关系,即便他们已经离婚,也让林妍希妒恨不已。
这次她来之前特意精心打扮过,能被莫斯年单独留下,她以为她是入了他的眼,正暗自窃喜。没想到他却问她那个小狐狸精的情况。
“这个我也不知道。”林妍希虽然不乐意,还是乖顺地说,“她转手贱卖了股份,辞职了。”
辞职?
莫斯年本以为林染不过是欲擒故纵,等着他主动联系她。可他接下来却发现,林染连手机号都注销了。
他派人去找,但那个女人居然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她就这样彻底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最后留给他的,只有那张纸条。
——莫斯年,这回是我不要你的。
更令他意外的是,低价买走林染股份的,居然就是高昊。
他以一折的价格,从林染手里买走了半个天河公司。
这背后显然藏着另一笔交易。
当天傍晚,高昊的办公室就被一群黑衣保镖围得水泄不通。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高昊强撑着镇定,客客气气地问坐在他对面的男人:“莫总,您大驾光临,有什么事吗?”
莫斯年盯着他,眼神冰冷锋利,里面压着滔天的怒火:“林染去哪了?”
高昊脸色一僵,挤出笑:“莫总,您这……”
他话没说完,就被莫斯年冷冷打断了:“多说一句废话,我就卸你一条胳膊。”
这男人不是开玩笑的……他真的干得出来。
高昊扫了眼满屋子的保镖,咽了下口水。
很显然,林染用的那点小伎俩被他发现了。
幸好,这也在林染的预料之中,她给他留了后招。
高昊从抽屉里取出一封信交给莫斯年。
“莫总,林小姐去哪儿了我真的不知道。不过她交代过您要是找来,让我把这个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