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看在柳莹的面子上,陈轩他们家早就全部见阎王了。
李阳望着他们家的方向,冷冷地说:“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说着,便拨通了一个秘密电话。
半小时之后。
刚刚才被大汉骂得狗血淋头的陈父忽然接到了公司领导的电话。
这是什么电话?总不能是催工作上的事吧,难道是告诉我升职了?
陈父有点激动地接起电话,“喂...”
还没来得及说任何其他的话,话筒里就传来了领导愤怒的喊声:“明天去财务部把这个月的工资领了!” 陈父困惑地问:“这不是还没到发工资的日子吗?”
“对,是没到,以后也不会再有那一天了,陈德胜,我正式通知你,你被公司开除了!”领导的声音传来。
陈父顿时慌了,他混了这么多年,凭借着油嘴滑舌拍马屁,讨好了公司的领导,混上了主管的位置。
最近好像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怎么就被开除了?
“不是,董事长,我什么都没做啊...”
“什么都没做?那为什么卫国署会查封我们的门店,还专门点了你的名字?”
卫国署?!
陈父目瞪口呆,弄不清楚情况了,电话很快被挂断,他愤恨地想:肯定是大汉去告状,让豹哥生气了,早就听说豹哥有后台,想不到后台居然是卫国署!
这次是栽了...
陈父难受地叹着气。
陈母知道了突然发生的这两件事气的半死, 李阳一点事没有,倒是他们家失去了收入来源。
陈父安慰道:“我们虽然吃了亏,不过损失不是非常大,李阳就不一样了,他可是间接得罪了豹哥。”
另一边。
“元帅,已经处理好了,陈德胜被公司开除,永不录用。”
西街,客厅里,李阳接着电话。
“很好,暂时先这样吧,我会一点点让他变得一无所有。”
李阳冷笑着把电话砸在茶几上。
第二天一早,李阳和李秋荷出门,家里空了这么多年,什么都没有,得去买些吃食。
李秋荷没什么挑剔的,有什么就吃什么,李阳的话则是想吃手抓饼,入伍之前他天天早晨都会去买上一份,那时候奶奶还在,经常说自己也要去学一下怎么做,以后就能在家里做出来给他吃了。
现在时过境迁,奶奶亲手做的手抓饼是不可能吃得到了,那个手抓饼小摊不懂还在不在。
清晨迎着温暖的阳光,穿过陌生熟悉的街道,不远处传来煎东西的声音。
那家小摊还在,摊贩也还是当年的那个老爷爷。
禁不住露出一丝笑意,李阳走过去说:“老人家,帮我做一份手抓饼,放火腿和肉松。”
“我也要一份。”
“那就两份一样的吧。”
“好嘞。”老人把已经做好的给别的客人,抬起头一看,吃惊地说:“这不是小阳吗!听说你去当兵了,现在是退伍了?”
李阳轻轻地点头,“对,我回来了。”
老人笑呵呵的问:“准备什么时候办和小莹的婚事啊?”
李阳愣了一下,“啊?”
“你们这点儿女情长老头我还能看不出来?这丫头这么多年一直没嫁,肯定是在等你,你可不能辜负了人家啊。”老人说,
李阳苦笑道:“我倒是想对她负责,可他爸妈...”
老人长长地叹了口气:“造孽啊,多好的丫头,偏偏生在那种人家...”
陈轩家的无耻在西街也是远近闻名了,虽然已经搬走了好几年,不过不少人都记忆犹新。
片刻后东西煮好了。
李阳说了声再见,和妹妹往家里走,但还没走几步,一道粗暴的声音就从后面响了起来。
“老头,豹哥看你年纪大了,宽宏大量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怎么,考虑清楚没有?”
转过身子,李秋荷惊呼道:“是昨天的那个人!”
昨天晚上上门闹事的大汉正气势汹汹地站在老人的摊子前面,肩膀上扛着一个棒球棍。
老人一改之前和蔼的表情,哼了一声大声的说道“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从这边搬出去的!”
“豹哥都特批给你一百万的拆迁费,你不要得寸进尺啊!”大汉把球棍往地上一砸,示威似的。
老人坚定地说:“你就是给我两百万,三百万,我都不搬走!”
“娘的。”大汉呸了口唾沫,“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我不把你这破摊子砸了!”
大汉举起球棍就要往小推车上砸,而老人不懂哪里来的力气,居然是把菜刀拿出来,指着大汉吼:“你要是敢砸,我就和你拼了!”
大汉大笑道:“拼?哈哈哈,死老头,我看你拿什么和我拼,既然活腻了我就送上路!”
呼!
球棍迅猛地砸了下去,但对准的不是摊子,而是老人的脑袋!
看得出老人年轻时候也是个性情中人,怒上心头,举着刀就要戳过去。
大汉一脸的不屑,糟老头子,还想和我拼命?
他一发狠,手上力气用的极大,这样的一棍子下去估计能直接把老人打死。
然而一声闷响,球棍当当摔在地上,大汉就和一条死狗似的,捂着肚子倒在地上惨叫。
那一刹那的时间,李阳已经出现在了老人的身前,一双冰冷的眸子中带着淡淡的杀意,“你刚刚说,要做什么?”
大汉恐惧的看着李阳,慌张的往后爬:“你,你怎么会在这边?”
“我问的是,你刚刚说要做什么?”李阳一脚踩下去,咔嚓一声,大汉的小腿粉碎性骨折,杀猪似的惨叫。
李阳又是一脚,把他踢飞了数米:“说,你刚刚说要干什么?”
“我,我,呼,嘶,要他...啊!!!”
话没说完,右脚又被李阳弄得粉碎性骨折,惨叫的声音把四周的人都给吸引了过来。
但,没有一个人在指责李阳,全部都对着大汉指指点点,说着:活该!
大汉痛的满头大汗,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李阳冷漠的说:“让你说的那个豹哥来见我。”
大汉打起电话,但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李阳便抢过手机说:“十分钟之内我要看见你的人,否则,死。”直接把手机摔掉。
大汉也晕了过去。
李秋荷愣在原地,微张着嘴巴看着前面。
李阳问:“吓到你了吗?”
李秋荷用力摇头,“没有,这个坏蛋罪有应得,哥哥做得对!”
李阳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这时,老人愧疚的说:“小阳对不起啊,连累你了...”
路边的一个人喊:“小伙子,这个人的老大是豹哥,厉害着呢,你趁现在跑还来得及。”
李阳淡然道:“如果他现在逃跑,我倒是懒得去追。”
“我是让你跑,不是让豹哥跑,年轻人,自信是好事,可自负就不是了...”路边的人说。
“说的是,小阳,你不只是自己,还有妹妹,不能逞一时威风,快走吧!”老人也劝道。
但他们的话还没有全部说完。
呼呼呼——
发动机的引擎声伴随着破空的风声响起,一辆黑色的肯桑尼亚横停在路边,车门打开,三五个黑衣墨镜的保镖从上面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皮鞋擦的程亮,脖子上隐约可见龙纹身的男人,扫了西街一眼,冷漠的说:“是谁干的,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