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什么东西划破了空气,男人的动作骤然停住,瞳孔朝着四周扩散充满死气,随着脑门上多出的那个弹孔,整个人缓缓的朝后倾倒。
这个小屋子里安静的吓人。
李阳看着他流的满地的红白之物,面不改色的走向面对着自己被绑住的妹妹。
“别怕,我来了,都结束了。”塞下妹妹的口塞,解开绑缚四肢的绳子。
李秋荷带着颤音问:“真的是哥哥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当然,都是真的。”李阳轻轻捏住她的手,互相感受着对方的温度。他的情绪也渐渐的平定了下去。
“对不起,小荷,明明说好不再让你受委屈的,可是我又食言了...”李阳愧疚的说。
李秋荷埋头扑进哥哥的怀里,贪婪的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不...哥哥没有食言哦...我直到刚刚还觉得,这会是梦里才有的景象。”
“回家吧。”李阳温柔的说。
“嗯。”李秋荷点头,少顷面露疑惑,“那个人呢...”
“不用管他了,呆会会有人过来处理,送他去该去的地方。”
李阳按住妹妹的脑袋,打住了她扭头的动作,然后牵着手一起出去。
昏暗的房间里,蜡烛一点点的燃尽,男人倒在血水之中,眼睛睁大像两个铜铃,至死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同样摸不着头脑的是一公里之外,半吊在树上的一个特战部队狙击手,他正在执行机密的任务,结果突然就收到了级别奇高,一般是威胁华夏安全的红色指令。
他还以为是什么境外势力渗入了,结果到预定地点一看任务目标的详细情况就傻眼了。
不就是一个普通的绑架案件吗?
他自然是不会想的到,那个二十来岁,走进工厂的年轻人会是自己崇拜的护国元帅,华夏唯一的那位战神!
夜已深,李阳带着尚且惊魂未定的李秋荷回家,花了点时间哄睡,接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卫国署的调查结果。
自己一出事,妹妹马上就被抓走,这不可能是一个巧合,绝对是有人故意为之。
“林总”那边自然是脱不开关系,守在那个小房间外面的人就是他的人,可那个涉嫌买卖人口的村长的儿子能参与进来,李阳觉得还有一些内情。
滴滴——
手机铃声在寂静的客厅响起,李阳睁开眼睛,拿起了茶几上的手机。
收到的是一封加密过的邮件。
阅读完加密内容之后,李阳的脸色冰冷的可怕,四溢而出的杀意惊的窗外的鸟儿惊慌逃窜。
他之前就已经想过,村长的儿子能知道自己家的具体位置,肯定是有人在后面“指导”,可没想到,那个负责“指导”的人,竟然又是陈轩的父亲!
“我会让你后悔的!”
李阳双眼血红,大理石的茶几直接被捏碎了一个角。
“这里是李阳。”李阳拿起手机做出吩咐。
... ...
“哥哥...”
穿着睡衣的李秋荷忽然开门出来了,似乎在害怕着什么。
“怎么了?”李阳迅速的让自己恢复正常。
“我做噩梦了...”李秋荷委屈的嘟着嘴。
李阳微笑着轻轻摇头,“都多大人了啊,还怕做噩梦?”
“我就是怕嘛。”李秋荷撒娇。
“拿你没办法,不然哥哥给你讲个故事吧。”李阳道。
李秋荷不满的说:“我十八了好吗,又不是小孩子了。”
楼房之外,是灯火稀疏的旧城区,往北走半个小时,路上的车变得川流不息,四处灯火璀璨。
繁闹市区的医院之中,被绷带裹成粽子的豹哥满脸的笑容。
“李阳啊李阳,得罪了林总,你是死定了,不过那样还不足以弥补我的损失,我要把你最疼爱的妹妹弄坏,调教成一只离不开男人胯下的母狗,到时候再当着你的面草,到时候你无助的表情想想就让人兴奋啊!陈老三这回干的不错,回头可以在林总那边说几句好话。”
他口中的陈老三就是陈轩的父亲了,当时柳莹去求他救救被关起来的李阳,结果好心办坏事了。
陈老三自己就是在林总手下吃饭的人,怎么可能从林总手里抢人呢?
不但不去救人,反而是想趁着这次机会巴结一下上面的人,想起因为李秋荷事情骂了自己好几天的村长儿子,便有了后来的事情。
现在还自以为捡了个大便宜,殊不知是给自己掘了个坟。
豹哥此时大致也是如此想的。
他已经准备拿着这件事的结果去和林总邀功了,唯一有点后悔的就是,那小妞长的还挺标准,听说还是个处的,应该让林总享受第一次的。
不过也无所谓了,等调教好了,洗干净再送过去,林总没准会更满意。
想着想着就笑了出来。
这时病房的门突然给人踢开,豹哥开始还想骂人,不过一看进来的是林总,赶紧就挤出一副难看的笑容。
“林总什么风把您吹来了,真,额真是让我蓬荜生辉!”用着词不达意的成语,因为听说林总喜欢风雅。
“吹,我吹你麻痹!”
林总脸色铁青,一巴掌直接就扫了过去:“给老子惹了这么大的祸,你这个该死的王八蛋!”
完全没有“风雅”的样子,直接问候起了爹妈。
豹哥骨折刚刚手术的手这样一弄伤口裂开了,疼的他嗤牙咧嘴,但是不敢有丝毫的怨言:“林,林总,小的是做错什么了吗?”
“老子废尼玛的话!”又是一巴掌过去。
豹哥鼻水和血混在一起,要多凄惨有多凄惨,委屈的捂着嘴问:“林,林总,小的做错了什么您说,一定改!”
林总差点没忍住又是一巴掌,不过想想还有事情得问,就甩袖子忍了。
“娘的,你给老子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得罪的李阳!”
豹哥心里慌的不行,怎么回事,为什么要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