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苏,你和我一起去跑跑步吧。”
第二天清晨,莫闻宪一早就喊了苏御。
这在之前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但最近发生的这一切事,让莫闻宪对自己这个女婿的态度有所改变,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甚至连一直要苏御离婚的想法也被压了下去。
清晨公园,有很多年轻人都会选择跑步,微风徐徐,让整个城市都有了几分生机。
正式跑步之前是需要做一些拉伸的,莫闻宪这方面比较专业,有他的一套方法。
莫闻宪除了跑步,就是去弄一些古玩字画,他经常偷偷摸摸去古玩市场买一些,很多字画都被他藏在了办公室,这一点陈春华并不知道。
“小苏,有没有听说过,最近有一位国画大师要来宁海市。”跑完几公里后,莫闻宪坐在石凳上,擦着汗,随后问了声。
苏御摇了摇头,对国画他涉足不是很深。
“赵填知道吗?”莫闻宪一改常态,问了句。
赵填?
说来也巧,苏御当初在做雇佣兵时,救过一位国画大师,正是赵填。赵填以山水画为擅长,他这几年的名声极大,据说有几幅画已经卖出百万的高价。
“赵填大师我知道的,好像是以山水画出名。”苏御回答。
“你知道赵填赵大师!”莫闻宪一直觉得自己女婿对这方面根本没有研究,没想到居然还知道赵填要来宁海市的消息。
虽然,这种消息并不是秘密,但也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知道的,苏御能知道,定是花费了一段时间去了解的。除了因为他自己喜欢国画才去了解,莫闻宪实在想不到第二种可能。
“偶然间看到了一则广告。”苏御回道,他总不能说,他还救过赵填的命吧。
“其实,按照国画的类别来分,赵填大师的山水画是属于……”老丈人莫闻宪顺带解释了起来。
等二人回到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这一次跑步,让莫闻宪对苏御的态度有了大大的改观,他甚至在思考,是不是之前对待自己这个女婿太过苛刻了。
回到家中,吃过早饭后,莫闻宪就去单位了。
苏御送莫南一上班后,接到了银老的电话,便去了一家茶楼。
这家茶楼名为相悦楼,整个茶楼的装饰古色古香,采用的都是上好的桃木,用的都是清朝的一些雕刻手法,整个茶楼有好几层,此时苏御就在三楼的一个包间内。
“龙主。”在苏御面前,一位年过六旬的老者尊敬道,若是让莫闻宪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惊得掉下嘴巴,这位老者正是如今国画的顶尖大师,赵填。
“赵大师,请。”对待国画大师,苏御十分尊敬。他们用的是自己手艺,弘扬的是华夏文化。包间内还一直站着一位老者,正是银老。
说来也是巧,早上刚刚谈到赵填,没想到在送完莫南一上班后,便接到了银老的电话,说赵填想当面感谢他。
“上次若不是龙主相救,现在哪还有我赵填啊。”赵填说,那一次他被劫持,差点就死在了国外,正是苏御出手相救。
从身后的黑布中拿出了一副画,赵填将这一副画送给苏御:“这是我前年购入的山水画,是当年文徽明所著的真迹。”
文徽明真迹!明朝四大才子之一。
苏御想都不用想,这绝对是真品,而且这种作品对一个国画师而言应该是极其重要的,苏御没想到赵填会将这幅画送给他。
看着赵填真挚的眼神,苏御明白,如果他拒绝的话,反而不好。
“好,谢谢先生了。”苏御示意银老将国画收好,“不知先生这一次来宁海,是为了什么?”
“不知龙主知不知道久昊集团?”赵填说。
久昊集团,那不是京城那个家族旗下的公司。
“知道的。”
“久昊集团的现任董事长陈磊十分喜欢国画,他邀请了我很多次,希望我能来宁海市举办一次国画展。”赵填如是说。
“举办国画展?”
“是的,到时候会邀请国内许多国画大师,商界、政界很多要员也都会参加。”赵填继续说,“而且国家博物馆也会来人,现场购买的很多文物都可以交给国家。”
“陈磊我没打过交道,并不想深交,若不是知道龙主您在宁海,这一次也不会答应他。”
苏御这才明白为什么赵填要把文徽明的真迹送给自己,因为这种国宝级的真迹本身就应该交给国家,赵填的意思就是要送给自己一个人情,由自己将这一副真迹送给国家。
“陈磊准备了什么画?”苏御问了句。
“他前些天刚刚从地下的一次拍卖会上买下了近现代国画大师的一幅国画,如果是真迹的话,珍藏品质也很不错。”赵填回答。
“哦?”苏御看了赵填一眼。
“近现代的国画作品流在外部的基本上都是赝品,尤其是这种地下的拍卖会,虽然我还没看过那副画,但我能肯定90%以上都是赝品。”赵填分析道。
“他还请了一位宋大师,其实我在电话里已经提醒过他了,我并没有听过什么宋大师,但是他不听,那我也没办法。”
两人又聊了一会,这才道别而去。
茶馆中,银老解释了句:“陈磊这人根本就不懂国画艺术,老赵这次为他举办国画展也是不得已,毕竟陈磊的背后是柳家。”
“恩,这和老赵无关,陈磊是柳家在宁海的脸,我们要做的就是,狠狠地打这张脸。相反,这一次的国画对我们来说也是一次机会,既然他自己要玩火,那就随他玩吧。”
赵填能够成为如今国画大师中的佼佼者,这并不是运气使然,相反,赵填他对国画的研究极深。
赵填说的那基本上八九不离十了。
此时的久昊集团内。
“宋大师的眼光果真不错,到时候将这一副国画交给国家,久昊在宁海的地位一定能压过天海集团。”一位中年男子双手平放,整个人斜靠在真皮沙发上。
“只可惜,赵填这个老东西不配合我,只是答应办一次国画展,却不愿与我合作。如果不是考虑到他如今在国画界的名声,老子早就弄死他了。”
“陈总消消气,赵填他说这幅秋水山村图是赝品,呵呵,到时候在国画展上只要将这一副国画交给国家,那赵填的名声也将一落千丈了。”另一边的沙发上,一位尖嘴猴腮的老者讽刺说,“而且我们还可以定他一个破坏文物罪。”
“不错不错,那这一次就全靠宋老您掌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