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柔到医院后,却发现说给小贝办转院的厉庭洲并不在,问了他的助理司南,知道他从昨晚在医院就没离开过。
想也知道肯定是去楼下见那个贱人了!
傅柔气的脸色铁青的下楼,远远就看见厉庭洲站在沐暖的病房门前,却没有进去的意思,脸上的线条却柔和很多,带着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心里恨不得将沐暖拖出来碎尸万段,却又很好的掩盖住情绪,一副温柔娴雅的走过去。
厉庭洲在傅柔靠近时,皱眉后退了几步,不想靠她太近。
而病房里的沐暖听见傅柔的声音,手只是停顿了一下,继续给小宝喂早饭,小宝却闭着嘴不肯张,扭过脸紧紧盯着病房门。
傅柔得不到厉庭洲的回应也不介意,轻笑着推开病房门,脸上笑容虚伪至极:“沐小姐,看气色恢复的还不错,昨天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们小贝都不知道会怎样呢?”
边说着边走过去,一边笑着一边伸手拽过小宝:“小宝也真是的,怎么可以这么黏着阿姨呢,阿姨还生着病呢。”
用力将小宝扯到自己身边,眼神却不怎么友善的看着沐暖。
沐暖掩住情绪,看了眼傅柔的手:“你太用力了,扯疼孩子了。”
厉庭洲进来就看见小宝趔趄了下,眉头皱紧有些不悦:“傅柔,松开小宝。”
傅柔气的想啃了沐暖,可是厉庭洲在身后她什么也不敢做,只能赶紧松开手,装的一脸无辜:“哎呀,小宝你疼不疼,妈妈不是故意的。”
然后又转身看着厉庭洲,眼里带着委屈:“我也是着急,看小宝这么打扰沐小姐会影响她休息,而且小贝早上醒来没见你,现在哭着找爸爸呢。”
沐暖有些恶心的看着傅柔的表演,又看了看她身后的厉庭洲,更恶心了,脸色冷了很多:“我很好,就不留厉总和厉太太了。”
厉庭洲以前对谁是厉太太无所谓,别人称呼傅柔厉太太,他也没有任何感觉,好像和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只是现在,从沐暖口中出来的厉太太,让他有些心虚,甚至还觉得有些讽刺,皱了皱眉头:“让小宝留下,我们去给小贝办转院。”
傅柔也不在乎厉庭洲的态度,反而笑看着沐暖:“真是不好意思,那小宝就麻烦你了,我们夫妻要去给小贝办转院。”
说完扭着腰肢,带着胜利者的姿态跟着厉庭洲出去。
沈青瓷气的过去摔上门:“什么嘴脸啊?傅家怎么养出这么不要脸的女儿。简直太恶心了。”
沐暖笑了下,过去摸了摸小宝的脑袋:“小宝不怕,我们先回去。”
沈青瓷突然一拍脑门:“对了,我昨天晚上还查了资料,如果你想争夺小宝的抚养权,就要有比厉庭洲更优势的条件,收入,生活环境,还有家庭。”
沐暖点头:“我也查过了,我现在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都很不占优势,我收入没有厉庭洲高,又是单身,不能给孩子提供优渥美满的家庭生活。所以胜算很小。”
沈青瓷有些发愁:“那你是怎么想的?”
沐暖笑了笑,冲沈青瓷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附在她耳边小声说:“我有办法让傅柔露出马脚,你说要是证明傅柔不是小宝和小贝的母亲,傅柔会怎样?”
还有,傅柔虐待小宝的证据,她都会去搜集。
至于厉庭洲那里,她要好好筹划一下,让厉庭洲主动放手。
沈青瓷眼睛一亮:“傅柔人设崩塌了,肯定会狗急跳墙,毕竟当年想害死你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沐暖嘴角的笑变得冷戾起来,当年的痛苦,她肯定要一样样讨回来。
沈青瓷送沐暖和小宝去厉庭洲别墅,路上沈青瓷是各种不放心的碎碎念:“你一个人会不会有事啊?”
总有种送羊入虎口的感觉。
沐暖有些无奈的笑着:“放心,我肯定会小心的。”
沈青瓷一万个不放心的送沐暖和小宝到地方,看着两人进了别墅才满腹心事的离开。
沐暖牵着小宝进门,低头看着小宝抿着小嘴,眼中却满是开心的小模样,也不禁笑着:“小宝,一会儿回去我们先洗澡,然后再休息一下好不好?”
小宝没有反应,握着沐暖的手却用力,用他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开心。
沐暖有些欣喜,看来小宝还是很有康复的希望。
柔声细语的跟小宝聊着天进了客厅,就见季文清一脸严厉的坐在沙发上,姿态优雅从容。
沐暖没见过季文清,也能从她的举止猜到她的身份,却不愿意开口打招呼,只是握着小宝的手站在那里。
季文清看见沐暖和小宝手牵手进来,确实有些难以置信,这么多年没有人能这么亲昵的接近小宝。
只是看见沐暖的脸后,心底压着的往事浮出来,脸色更严厉了几分:“沐小姐是吗?”
沐暖不卑不亢的点头:“我是。”
季文清站起身来缓缓走到沐暖面前:“沐小姐看着很年轻,还没有结婚吧?就这么住进一个已婚男人家里,就不怕遭人非议?”
沐暖眉眼清冷:“不知道夫人想说什么?我只是小宝的心理医生。”
季文清冷笑:“这些年,假借着心理医生接近小宝,然后勾搭庭洲的女人我见多了,只是没想到沐小姐更胜一筹,能哄的小宝听你的话,不过既然庭洲执意要聘请你,我丑话说到前面,希望沐小姐做好本分的事,不要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否则后果自负。”
沐暖嘴角带着讥讽:“我对到处招蜂引蝶的男人没有兴趣,而且你认为优秀的东西,在我眼里可能连分文不值,粪便还有做肥料的价值,而你眼里优秀的,在我眼里连粪便都不如!”
刚踏进客厅的厉庭洲就听见沐暖的话,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季文清没想到沐暖竟然是把她的儿子贬的一文不值,气的扬手朝沐暖脸上扇去,却不想手扬在半空中,就被一只大手紧紧钳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