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分阴阳,人间很多地方亦是如此。

 

 有些地方,阴气凝重,平常生活在这种地方,命大都不好。

 

 而有些地方,阳气旺盛,生活在这种环境下,则非富即贵。

 

 根据生前爷爷留给我的那本道术秘籍上的说法,我一直生活在阴气重的地方。

 

 譬如我就读的大学,十年前曾是乱葬岗。

 

 毕业后实习的单位,紧邻火葬场。

 

 原因也很简单,就是靠着周边的阴气做障眼法,隐藏我的存在。

 

 今年我二十四岁,目前在一家殡仪馆工作。

 

 这工作十分悠闲,没人的时候就躺在椅子上刷手机。

 

 闹事的人很少,谁闲的没事要找殡仪馆的麻烦?

 

 不过,也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

 

 这不,我现在就跟办公室主任张洪军,在外面应付着几位脸色难看的死者家属。

 

  几个死者家属说,把家里刚刚过世的老人送过来的时候,手上戴着的那枚玉扳指忘了取下来,现在却不见了。

 

 所以他们怀疑,是殡仪馆的人,拿走了老人的玉扳指,要求我们赔偿。

 

 报警也没有用,警察叔叔们一筹莫展,只能在一旁协调。

 

 可我们压根就没见过那个过世的老人身上有这东西。

 

 这几位家属已经连着来闹了好几天,态度非常强硬,一口咬定是我们殡仪馆的人拿走了玉扳指,甚至还拉起了维权的横幅,场面不小。

 

 最后殡仪馆的负责人崔群,极不情愿的拿了一万块钱息事宁人,将他们打发走。

 

 “你们几个是干什么吃的,送来的死者不知道检查一下吗?”崔群这人很小气,要不是这几个家属,影响了殡仪馆的生意,他不可能会出钱平事。

 

 崔群还是很心疼这笔钱的,我看他这意思,是想找个借口,从我们身上回血。

 

 “老板,我们的确认真检查了,死者身上没有干干净净的,哪有什么玉扳指啊,人家就是想讹咱们钱罢了。”我抢在崔群前头把话堵死。

 

 张洪军也插了一句:“是啊老崔,我早就让你装监控,你就是不舍得这点小钱,现在咱们有理也说不清了。”

 

 崔群瞪了我一眼,心里有点窝火,指着我就下命令:“你小子话怎么那么多!老朱请假了,你今晚别走了,留在这里值班。”

 

 他撂下这句话,就要走。

 

 我当时心里咯噔一声,晚上在这里值班?

 

 三条禁忌的最后一条,不允许摸瞎出门,换句话说就是晚上必须呆在家里,不允许摸瞎。

 

 我赶紧拦住崔群:“老板,我先前应聘的时候不都说好了吗?晚上不值班的。”

 

 崔群本来就因为赔了钱,心里气不顺,看我这么不服从安排,指着我就骂:“让你值个班怎么了?”

 

 “老板,不是我不想值班,是我值班的话,可能会出事!”

 

 这会太阳已经快落山了,我本来都已经打算回家了,崔群硬留我在这儿值班,我心里很着急。

 

 “值班能值出事,我要你干什么?不想干就给老子滚。”

 

 “老崔,你别把气往小王身上撒啊。”

 

 张洪军五十来岁,在我入职之后,他像个叔叔一样很照顾我。

 

 “这小伙子,平时勤勤恳恳工作,什么脏活累活都愿意干,就是不愿意值夜班,把人辞了多不好。”

 

 “你要是坚持把他辞退,那我也不干了。”

 

 我一听这话,赶紧开口阻拦。

 

 “张主任,别这样。”

 

 张红军的情况我了解,家里比较穷,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小儿子。

 

 他大儿子之前骗他做生意,其实是去赌博,把他半辈子的积蓄全都赔了进去,现在儿子玩失踪,找不到人,挺惨的。

 

 殡仪馆的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但主任这个位置,也有四五千的收入,是他全家吃饭的干事。

 

 “没事小王,我在殡仪馆工作了五年,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可不曾料,崔群被再三顶撞,直接翻脸不认人了。

 

 “张洪军,你tm不感激我给你这份工作,装什么好人?”

 

 “不想干就都给我滚,想继续干,今晚你俩都给我留下值班,我会来检查!”

 

 我紧咬牙关,想再让崔群考虑一下,但他根本没给我说话的机会,上了自己的奔驰车,就走了。

 

 我和张洪军互相看了一眼,他显得十分纠结。

 

 张洪军待我不错,如果因为我让他丢了这个工作的话,我心里过意不去。

 

 “算了张主任,我今晚留在这里值班吧。”

 

 我说完这句话,心里一沉,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太阳完全落山之后,我把殡仪馆的灯全都打开,只有这样才能稳定我的情绪。

 

 很快,从窗外散发一道耀眼的闪电,紧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倾盆大雨,随即而下。

 

 张洪军急匆匆回到殡仪馆内,手里还拎着两份饭菜。

 

 他身上湿漉漉的,埋怨道:“白天一片云彩都没有,怎么晚上下这么大雨。”

 

 我听着雨水滴落的声音,开始变得焦躁不安,连饭也吃不下。

 

 随即,我从包里拿出黄纸红砂,平铺在桌子上,疾笔书写着驱邪符。

 

 “小王,你这是什么意思?”张洪军看到我的举动,纳闷地问。

 

 “张主任,今晚咱俩无论如何,都别出这个屋子。”我深吸一口气,一边将符纸贴在门窗上,一边嘱咐张洪军。

 

 殡仪馆的生意,一般是在白天,当然晚上送来的也有。

 

 但下这么大雨,正常人谁还会来殡仪馆?

 

 我的心里始终安心不下,难以放松。

 

 甚至拿碗,在墙角扒下了一碗墙灰,扣在桌上。

 

 墙上挂着的钟表缓慢地走着。

 

 狂风暴雨,不断冲击着门窗。

 

 我心里产生一股寒意,警惕性也越来越高。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叫门声。

 

 透过窗外可以看到,是崔群在叫门。

 

 他将手抵在额头上,贴着窗户往里看。

 

 “你们俩在屋里干什么呢?还不赶紧给我开门?”

 

 崔群身上被雨水浸透,像个落汤鸡一样。

 

 张洪军看见,起身就要去开门。

 

 而就在这时候,我扣在桌上的石灰碗,竟然一点一点往外露石灰。

 

 这是爷爷教过我最简单的土法子,石灰扣碗,若是石灰外泄,那就是有脏东西靠近了。

 

 根据石灰外泄的程度,也能大致判断出这脏东西的凶煞。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桌上的石灰碗,竟然从底部直接裂开了!

 

 我大吼一声:“不要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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