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猛烈的点点头。

 

 董传亮交代完我,这才跟着那个中年男人出门。

 

 在他走之后,我才发现有些矛盾。

 

 睡前点一支蜡烛,可万一在我睡着之后,蜡烛灭了,我又不知情,那该怎么办?

 

 我想追上董传亮问一嘴,可外面已经没了人影。

 

 晚上十点,我按照董传亮的吩咐,紧闭门窗。

 

 来到后院的屋子里,我在床头点了一根蜡烛,黑乎乎的房间,被火焰照明,气氛显得非常诡异。

 

 蜡烛已经有了上千年的历史,是古代不可缺少的东西,在一些传统节日上频繁出现。

 

 成亲喜事上,会有一对红蜡烛,代表吉祥喜庆。

 

 故人葬礼上,也会点上白蜡烛,代表庄重肃穆,以表达人们的缅怀思念。

 

 而蜡烛还有几种用法,就是祭鬼拜神时点燃一对白蜡烛,表示对其的尊重。

 

 为已故之人守夜,或者死人头七之时,房间里会点燃几根白蜡烛,为其引路照明。

 

 不管怎么说,平常照明点白蜡烛,都是比较晦气,不吉利的。

 

 而屋子里只有白蜡烛,没有别的。

 

 在屋子的角落里,还摆放着一口棺材。

 

 棺材通体被刷成了红色,口鼻处隐约还有血腥味传来。

 

 这口棺材并不是普通的摆法,而是头尾两个木桩吊起,棺材并未碰地。

 

 整个氛围,又平添几分惊悚古怪。

 

 董传亮临走之前交代我的话,又是点白蜡烛,又是让我睡进棺材,我这心里难免有些发慌。

 

 躺在床上,状态又像昨晚那样,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我一直盯着那根白色的蜡烛,眼见它一点点变矮,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可我又担心刚刚的那个问题,万一我睡着了,蜡烛就忽然灭了,那可咋办?

 

 我苦思冥想,要不我直接到棺材里睡算了,这样最保险。

 

 反正我小时候,就是睡棺材长大的。

 

 我小心翼翼地推开棺材盖,轻手轻脚地躺了进去。

 

 躺进来之后,我才发现,这棺材里面有一个扎纸人,体积和我差不多大。

 

 它的身上,还穿着那套纸糊的红色喜服。

 

 头顶有一根我的头发,其余的则是用稻草代替。

 

 在脑门儿上,有几滴血迹,特别明显。

 

 这个扎纸人,应该就是董传亮做的。

 

 稻草旁边的头发,扎纸人脑门儿的血,都是属于我的。

 

 我不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什么,但现在他又不在这里,我也无处得知。

 

 反正照他说的做,乖乖躺在里面就是了。

 

 过了多久我也不知道,那边的蜡烛一直正常亮着,算是让我喘了口气。

 

 我不再自己吓自己,也不再想这几天发生的诡异事件,放空心思,专心睡觉。

 

 没多久,我就进入半睡半醒的那种状态,我瞥了一眼那根又粗又长的白蜡烛,还长的很,燃到天亮没有问题。

 

 可就在这个时候,蜡烛突然熄灭了。

 

 此时门窗紧闭,没有任何前兆,可不知道哪里刮起一阵风,蜡烛熄灭了。

 

 我本来已经快要入睡,蜡烛熄灭以后,我整个人直接清醒了……

 

 我身上每一个细胞,此时都精神起来。

 

 一股莫名的诡异感,瞬间笼罩着我的全身。

 

 我顾不上那么多,想起董传亮的话,连忙把棺材盖给盖上。

 

 躺进棺材里之后,周围伸手不见五指,寂静地让人发颤。

 

 我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呼吸声,手脚慢慢地有些冰凉,全身不自觉的发抖,害怕到了极点。

 

 这时候,外面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那声音越来越近,直到停留在屋子外面,急促地敲门。

 

 “开门,我回来了。”

 

 听到董传亮的声音,我仿佛听到了救星,有他在,我就不用那么担心害怕了。

 

 但我即将推开棺材盖的时候,却猛然停住了。

 

 董传亮走之前,郑重地嘱咐我,如果蜡烛突然熄灭了,要立即躲进棺材里,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管,绝对不允许出来。

 

 “赶紧开门臭小子,我是董传亮啊,你连我的话都不听?”

 

 “赶紧给我开门!”

 

 无论他在外面怎么喊,我全当做没听见,根本不理会。

 

 过了一会,外面总算是没了声音,重新恢复到那种极其安静的状态。

 

 就这样,我总算松了口气,蜷起身子开始睡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模模糊糊的我又听到棺材外有动静。

 

 又是脚步声!

 

 这一次的脚步声,比刚刚的要重许多,在寂静的夜晚非常明显。

 

 我的心又悬了起来,整个人面临崩溃的边缘。

 

 外面的动静,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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