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麟应该就是那个撞我的司机,他怎么来了?
我满心疑惑,可鲁敬却很平静,甚至低声自言自语了一句,“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话音刚落下,房间的门也被人从外面推开了。随后,一个高壮的男人缓缓走进来。
来人五官精致,浓眉凤目深邃幽暗,鼻子高挺如山,丰唇轮廓分明,还微微泛着紫荆花般诱人的淡紫色。这和我昨晚看到的那张英俊的脸庞一模一样。只是,他现在的衣服换成了一套墨蓝暗纹的西装。身上自带一股高冷的总裁气质。
他应该就是魏麟。他一打开门,就快速的扫了我和鲁敬一眼,凤目便眯了眯,朝鲁敬投去锐利的目光,“真没想到神算鲁敬大师会在这。您是来探病的吗?”
他认识鲁敬?
鲁敬闻言,微微皱了一下浓眉,“是的,我来给我徒弟探病的。听说你撞了她。”
听说?我好像没告诉鲁敬是谁撞了我!
“你徒弟?”魏麟闻言,诧异的看向我。
恰好我正好也在看他,猝不及防的,我和他四目相对了。我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帅的男人盯着看,多少有点不好意思,赶忙别开目光,“您就是魏先生吧?我刚才不是在电话里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吗?我不需要你赔偿。”
魏麟并没有着急回应我,而是迈开大长腿,几步走到我病床前,扫了眼鲁敬,“鲁敬大师,不知道你现在病探完了没有?”
鲁敬微微侧了侧耳朵,“你是想赶我走?”
“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有几句话想要单独和这位阎小姐说。”魏麟傲然的抬起头道。
他说话间,武文超也走进病房。
结果他一进来,不等鲁敬开口说什么,魏麟就吩咐他道,“文超,麻烦你扶鲁敬大师出去呆一会。”
武文超闻言怔了几秒钟才吃惊道,“魏总,今天太阳打西边出山了,你居然亲切的喊我文超!”
魏麟扭头冷冷扫了他一眼,武文超就立马过来扶鲁敬了。
哪知鲁敬推开了他,“不用,我自己可以走出去。”
话末,站起身,居然一拧手杖。手杖尽然自动收缩成一截二十来厘米长短的铁棍,他又干脆利落的放进了包里。之后更是不用武文超的帮助,抬头挺胸的和个正常人一样,缓缓走出了房间。
他也真是令人敬佩,虽然眼睛看不见,但真像他之前说的那样,他只要走过一次的路,第二次不用别人的帮助,他也能平稳的走回去。
看到他平稳走到病房门口,武文超都忍不住发出惊讶声,“他是真瞎吗?居然不用我领路,自己就安全走出去了!”
“在烟市,谁不知道芝岛有个鲁大师,他是一个眼盲心不盲,五指一掐便能算天卜地,预知未来的神算相师。他只要走过一次的路,第二次绝不需要任何人帮助就能自己走过去。”魏麟看着鲁敬的背影,故意很大声的朝武文超说道。
武文超听到这话却不满地反驳了一句,“那你刚才还让我扶他出去?还有,我就是烟市人,怎么没听说过他这一号人物?”
魏麟却得逞的一笑,“那说明,刚才那些都是别人胡诌的。”
原来,刚才他说那些话,不是在捧鲁敬,而是故意扁他!
武文超啊了一声,随即抓了抓头,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可魏麟说完这句话,也没理会他,而是低头朝我看过来。
他这一不理会武文超,武文超也没有继续问他,而是和我打了声招呼,跟着丝毫没有波澜的鲁敬走了出去。
等他们两人离开,魏麟单手插兜,冷冷朝我仔细打量了一遍,才开口问道,“你是不是Y大的学生?”
我没想到他会突然问我这个问题,我诧异了一下,“是啊。魏先生你让我师父他们离开,就是为了问清楚我的身份?”
“不仅仅是这样。”魏麟说话间,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的脸看。
他现在看我的目光,极其嫌弃。这让我很不自在,清了清嗓子,“咳咳,那你还想对我说什么?”
“鲁敬真的是你师父?”他突然问了这么个跳跃性的问题,而且凤目里投出来的目光锐利如刀一样,直戳我心底。
我顿时有点心虚,“当……当然了。不然我叫他师父做什么?魏先生,有什么话,你不如直接一口气和我说完。我真的有点累了,想尽快休息。”
我言下之意让他有话直说,别问三问四的打听我的私事,我和他又不熟。
魏麟很聪明,立马听说我是嫌他烦了,他不禁高傲的扬了扬下巴,朝我傲然道,“我来找你,并不是谈论昨晚事故的事情的。而是想请你帮我找一个人!”
“找人?”我疑惑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魏先生,你看起来有钱有势,怎么会需要我一个穷学生帮你找人呢?找的又是谁?”
“这个人只有你能找到。”魏麟说到这,从西裤兜里掏出手机,长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几下,然后递给了我,“这个女人,你应该很熟吧?”
我闻言,忍住胸口的不适,接过他的手机。然后就看到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一张熟悉的女人面庞,我顿时惊讶地重新看向他,“周霞?你让我帮忙找的人是她?”
我怎么也没想到,他让我找的人会是我室友周霞!等等,我好像想起来了,周霞经常挂在嘴边的暗恋对象,好像就叫什么麟哥哥。难道她口中的麟哥哥,就是眼前的魏麟?
“不错。”魏麟从我手里拿走了手机,利落的放进裤兜后,接着帅气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忧伤又道,“她失踪了,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她家人已经急疯了。”
他话音刚落,兜里手机就传来了来电声,他拿出扫了一眼,然后就将手机屏幕对准我道,“你看,她爸又给我打电话了。”
我忙看了一眼他的手机屏幕,只见上面显示着备注叫“周董”的人打来的电话。
魏麟见我看完之后,直接按了关机键,直接以关机的形式,拒绝了接听周霞父亲的电话。
看他关机,我忍住不住好奇的问,“你和我舍友周霞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只说了两个字后,就转移了话题,“我和她是什么关系并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找到她。”
“那你总能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和周霞是舍友?又怎么会说,只有我才能找到她吧?”我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