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卧底血汗制衣厂

“喏。”陈小冬拿出了自己多年前的老身份证，里边还是老家的地址。

“哦，山门峡市，炉石县。不错，不错！”秦二苟夸赞到，他说的不错因为这里是国家级贫困县里数一数二的穷困，“那你对工资待遇有什么要求啊？”

“我没什么要求，起码管吃管住，还有一点零花钱能买几包烟就可以。”陈小冬一副颤巍巍的样子，果然像一个难民灾民，但即使如此贫困，还忘不了要抽烟，这很是符合瘪三保安们的胃口。

物以类聚，很多瘪三保安都是没钱，烟酒却少不了。

“那你是找对地方了，我们这里吃住条件都是一等一的好，香烟好酒都少不了，干得好了老板就会给我们发。只是钱稍微少一点点，不过保证一千块是绝对有的。你吃住抽喝都可以不花钱，你看怎么样？”这里毕竟是市场经济，秦二苟也不好意思开几百块一个月的工资。

“中！”陈小冬拍手道，“以后您就是俺哥，俺大哥，你说怎样就怎样！”

“哈哈，叫我二苟哥就可以了，以后跟着我，保证吃香的喝辣的！”秦二苟没有什么高工资权限，但是利用手段和权力搞点福利，压榨其他工人的法子可是不少。

“二苟哥，你看我行不行？我是甘素人。”张天栋亮出自己黝黑的皮肤，和满手的老茧，一看就是吃过苦的，“搬过砖，炸过山，什么都敢干！”

“什么都敢干？”秦二苟跟手下胖墩和瘦高保安相视一笑，自己正确这种听话，“有胆是好事，不过更重要的是听不听话？”

“二苟哥，你说往东，我绝不往西！”张天栋立正说到。“不过我有个要求，我饭量大！我每顿要吃两份饭，两份菜！”

“吃得多，可不好养啊。”秦二苟有些为难。

“吃得多，干得多！一个顶两个！我还要多一点薪水，我要1200块！”

“唉哟，不但吃得多，钱也要多，你凭什么呀？”胖墩都不满了，上前来推张天栋，张天栋却纹丝不动。

“哎呀，有点能耐啊！”瘦高个上前就要扇张天栋巴掌，张天栋只是用手稍微格挡开了。

胖墩一拳揍在张天栋胸口上，张天栋没有躲闪，也没有格挡，哼都没哼一声。但是看起来还是有一点痛。

“他们打你怎么不还手啊？”秦二苟纳闷了。

“二苟哥你没叫我还手，我绝不还手！”张天栋一副傻愣的样子。

“好吧，你还手吧。胖傻、瘦皮，你们一起上，看他是不是一个顶俩？”秦二苟拍了下桌子，下令胖傻和瘦皮一起攻击张天栋。

“原来这两呆子叫胖傻和瘦皮，这绰号还真的很传神。”陈小冬暗暗记下他们的名字，自己主动退让开，让张天栋来表现。

张天栋并没表现出自己军人拳法的专业一面，而是像普通蛮力出众的西北民工一样跟两个保安死扛。

几个回合下来，似乎真的不分上下。

“好了，好了，今天就比试到这里。”秦二苟看出来了张天栋是让着他两个手下，没有下重手。

“二苟哥，这小子力气是够大的，还扛揍，不过没什么功夫技巧，多打一会，我两肯定能赢他。”胖傻回来邀功。

“人家要是会功夫，你俩早就被干趴下了！”秦二苟骂道，“好，是个人才，我喜欢！调教一下功夫，将来必有大用！我给你开一千五怎么样？饭菜你想吃几份吃几份！”

“好啊，好啊！”张天栋像个二愣子一样猛烈的点头，“我一定听您的吩咐，二苟哥！”

“老大，他只要1200，你给1500是不是太浪费了？”瘦皮在秦二苟耳边嘀咕。

“我们的新老大山姆哥，每周都要我们派人跟他手下的黑人比武，我是扛不住的，不找个抗揍的新人来，难道你去啊？”秦二苟早就打好了算盘，多出三百块是要预备给张天栋当医药费的。

“也对，也对。”瘦皮连连点头，“这小子虽然能打，但是要跟山姆哥的黑人打手对练，肯定是要挨揍受伤的，这就算一点医药补贴了。”

“放心吧，你俩忠心我有数，不会让你俩吃亏。”秦二苟安抚瘦皮和胖傻，虽然他俩跟张天栋比就是两个脓包，但是他们对秦二苟死心塌地，在这里也不需要他们多能打，欺负女工是绰绰有余了。

跟前边一样，秦二苟还是认真检查了张天栋的身份证，确认是甘素省大凉县一个偏僻镇的籍贯，这才放心把他收了下来。

事实上，张天栋和陈小冬还真是因为出身偏远贫困地区，才更乐意死心塌地跟着吴逍遥来到这个贝海市扁担村创业。

如果换做其他本身出身沿海发达城市的士兵来说，转业也不会轻易选择乡村。

当然，实际上能吃苦当上空降侦察兵的，大多数家庭出身也跟他们类似，因为出身艰苦，所以才更能锻炼出惊人的意志。

接着秦二苟又招进了两个外地偏远贫困地区的女工，让她们当制衣流水线上的学徒。

同时，又有两个本地女工被赶出厂外，跟前边的老保安一样，她们离开的时候眼神里都带着怨恨，却敢怒不敢言，想必也是受到了那些黑人监工的人身威胁。

山姆想把本地附近村落的女工都开除了，但生产线上必须是熟练工在操作才能保证满负荷生产，一来外来女工人手并不多，二来新女工变熟练工还有数周的教学锻炼过程，所以也不能一蹴而就。

所以他采取了循序渐进的模式，每天招几个外地新女工当学徒，淘汰几个本地熟练工，这样生产线总体也看不出来明显产能下降。

当然新女工生产速度和能力都不如熟练工，也更容易遭到监工的打骂，但是这些新人因为外地来的人生地不熟，更容易忍气吞声。

一开始就承受了欺压的，后边反而更容易管理。

给一点好处，她们就容易感恩戴德，这是山姆哥以前在越楠对付当地底层工人的惯用之道。

而保安及监工，目前已经是最后一批了，老保安被赶走后，厂子里已经没有不服山姆哥和秦二苟的夏国保安。

张天栋和陈小冬正好赶上最后一批保安招聘，卧底进了这个血汗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