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萧靖成被册封为太子的庆功宴上。

 江晚棠受他玷污,又被他用江昀的性命威胁,无奈成为他后院里的女人之一,搬入了东宫。

 以她的身份,并不够资格参加宫宴,便在院中摆酒,独自赏月。

 萧瑾言带着满身酒气,跌跌撞撞地出现在她面前,学着她的模样,坐在石凳上仰头观月,突然说道:“它离得可真远。”

 他伸出手,虚虚一握,像是想捞它入怀,却只有清风拂过指缝。

 “九殿下想摘月?”她问他。

 不知是不是醉酒的缘故,他的眼很红,像是凝满心事,即将溢出来。“想,我想要它。”

 这有何难呢?江晚棠端起搁在旁边的解酒茶,揭开茶盖:“九殿下,瞧,月亮已经盛在里边,送给你!”

 萧瑾言垂眸看着倒映在茶水里的虚月,愣了许久许久。

 他接过茶盏,小心翼翼地盖上盖子,置于膝上,“姑娘圆我心愿,我须得还你一礼。”

 江晚棠笑着推拒:“不必,这盏月亮时效极短,并不值钱。”

 “于姑娘不值钱,于我……却是痴念得偿,再无他憾。”萧瑾言摸出貔貅玉坠,伸手递到她眼前。

 “这玉坠是我母妃的遗物,不算贵重,却是我最珍惜之物。今日赠予姑娘,若他日有难,可持它来找我,我必倾囊相助。”

 见她不接,他把玉坠放在酒壶旁,捧着茶盏离去。

 ……

 她那时未曾信他承诺,只想着既是遗物,便该妥善保存,于是拿荷包装了收在妆筪底层,等寻着机会再交还于他。

 可惜不久之后,东宫遭劫,她的妆筪被窃,玉坠也随之不见踪迹。

 没成想兜兜转转,这玉坠又回到她的手中。

 “谢谢殿下赏赐,”既然要抱他大腿,那牵绊自是越深越好,江晚棠当即把玉坠系在腰间,“我以后日日佩戴着它。”

 免得他想起生母时,没个物什聊以寄思。

 萧瑾言用力点头。

 萧晋寒在醒过来后,第一件事就是低头去查看自己的宝贝,确认它还在好端端地陪伴自己,他长吁口气。

 正如江晚棠预料,他不愿把此等耻辱告诉他人,可有一口恶气堵在胸口,越想越无法忍受,气得他快要炸裂。

 命人去搜集跟江昀有关的消息,得知他大出风头,使诈赢了萧靖成的事情后,萧晋寒再躺不住,不顾伤势,急匆匆地跑去找萧靖成。

 “二皇兄,江昀欺人太甚,你真忍得下这口气?”

 “为何不能忍?”萧靖成挑眉反问。

 所有人都知道江昀胜之不武,他即便落败,也于名声无碍,横竖就损失一匹疯马而已。

 “她伤你伴读在先,肆意挑衅在后,”胸口处的伤口痛得萧晋寒嘴唇发白:“现在不挫挫她的锐气,日后她行事不是更加肆无忌惮?”

 萧靖成笑而不语。

 “二皇兄,你莫不是怕了她吧?堂堂皇子,惧怕一个血统不纯的狗杂种,传出去怕是要笑掉他人的大牙!”

 萧靖成自是不会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他,淡然反问道:“五皇弟突然如此恨她,可是发生了何事?”

 想到那支差点废了他的发簪,萧晋寒仍觉身下阵阵发凉,但嘴硬地不肯承认。

 “二皇兄,我是在替你鸣不平!父皇近来已有立储的打算,你德才兼备,超群绝伦,是最合适的人选,若是被她压了风头,指不定生出什么变故……。”

 “嘘,”萧靖成抬手压唇,示意他不要乱说话:“父皇的心思,非你我能够妄论,而且你们都很优秀,能担大梁,不管父皇将来要立谁为储君,我都将心悦臣服。”

 “你,”见他油盐不进,萧晋寒愤然怒喝:“你简直堪比那扶不起的阿斗!”

 见他甩袖而去,萧靖成“嘭”地捏碎手中茶盏。

 他是不是装得太过?以至于一个两个,都敢蹬鼻子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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