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第一人民医院。
岳不凡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母亲陈以红的病已经很严重了,经过询问,现在已经被转到重症监护室了,而且欠了一屁股住院费。
如果不把费用补齐,哪怕是有合适的肾源,医院也不会进行手术。
但现在不一样了,岳不凡拥有了岳家的医术传承,不用进行肾源更换也能把母亲救回来。
岳不凡带着妹妹赶忙来到了重症监护室的病房门口。
病房内,陈以红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她的身上,插着各种医疗设备,身体也因为药物刺激,水肿的不成样子。
妹妹岳婉瑜心疼的流下眼泪:“妈这段时间受了太多苦了。”
“前一段时间,她甚至一度想要自尽,还好我拦住了她。”
“妈还告诉过我,她不想拖累我们,不想成为我们的累赘。”
“哥,我已经没有爷爷和爸爸了。我不想失去你,也不想没有妈妈!”
岳不凡心如刀绞。
他恨啊!
恨自己为什么自己醒悟的这么晚?!
岳不凡一把将妹妹揽入怀中,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婉瑜别怕,有哥哥在。”
“从今以后,没人敢欺负你,哥哥会保护你和妈妈,让你们都过上好日子的。”
“嗯……”
岳婉瑜的眼眶顿时红了,声音沙哑的点了点头。
她从兜里掏出了几张皱巴巴的钞票,递到岳不凡的跟前:“哥,这是我在学校帮同学写作业挣的钱。”
“医生说,凑不齐医药费,就不给妈做手术。”
“哥,妈现在每天都做透析,饭都没法吃,肯定撑不了太久的,咱们怎么办啊?!”
岳不凡虽然震惊,但并没有被吓住。
以他现在的医术,已经足以治好母亲的肾衰竭了。
岳不凡轻轻摸了摸岳婉瑜的小脑袋,脸上满是温柔道:“没事儿,我有办法救妈妈,咱们进去。”
兄妹俩走进了重症监护室。
陈以红早已经被病魔折磨的不成样子了!
岳不凡拨开了那些医疗设备,从怀里拿出了一副银针。
这是他刚才去帮妹妹买药,顺便买的。
岳不凡家其实是有医疗世家的基础的。
岳不凡记得,印象中,爷爷就是个游医,爸爸也是中医。
那时候岳不凡很喜欢玩爸爸的银针,用来扎毛毛虫之类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爷爷和爸爸都不会主动教他学中医。不知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现在,岳不凡从古医书中得到了岳家医术的传承,拿起银针,仿佛又接触到了多年未见的好友,岳不凡心中的熟悉感不言而喻。
岳不凡呼吸一口气,看着病床上的母亲,又看了看妹妹说:“婉瑜,你过来帮我扶着妈妈!”
岳婉瑜抿抿唇看着岳不凡:“哥,你要干什么?”
“给妈妈治病。”
岳不凡斩钉截铁,语气中带着不可置否的坚定。
他看着妹妹,认真的点了点头:“相信我。”
岳婉瑜感受到了哥哥坚定的眼神,只是犹豫了刹那,随即“嗯”了一声点点头,走过来辅助岳不凡。
岳婉瑜把母亲从病床上扶起来,岳不凡拿出了银针,一口气在母亲的肾俞穴,太溪穴,涌泉穴,以及会阴穴上施针。
这几个都是连通肾最重要的穴位。
紧接着,岳不凡又在相关的二十多个穴位上,前后施针。
岳婉瑜不懂医术,但也看得出来,哥哥施针的方式稳准狠,力度恰到好处,十分具有观赏性,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她惊讶的同时也感觉很奇怪,哥哥是在什么时候学会医术的?小时候爷爷和爸爸从来没教过他啊?
当岳不凡施完最后一根针的时候,原本母亲紧皱的眉头,也在这个时候舒展开了。
母亲的面色逐渐恢复了红润,岳婉瑜甚至能够听到母亲平缓的呼吸声。
兄妹俩脸上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等母亲的症状平缓之后,岳不凡这才放下心来。
肾衰竭不是一般的病,光靠施针没用,还得用中药进行辅助才能痊愈。
但,用几百块钱的中药治病,已经比用二十万手术好多了。
岳不凡将母亲身上的银针拔了下来,正准备出门去给母亲办理出院手续。
在路过隔壁重症监护室的时候,岳不凡发现,病房内有一个浑身插着医疗设备的女孩,突然在病床上猛的抽搐起来。
岳不凡眉头立马皱了起来。
其实他并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但他忘不掉自己在继承岳家医术时,爷爷告诉自己的那两句刻骨铭心的话:
得此传承后,当悬壶济世,普度众生。
“医者仁心”,岳不凡现在有这个能力,绝对不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病人在他眼前死去。
岳不凡推门而入,快步来到那病人床上,为病人把脉,查看了一下病症。
这病人是个小姑娘,看起来和岳婉瑜年纪差不多大。可怜的是,这小姑娘这么年纪轻轻,就和母亲一样得了肾衰竭。
但小姑娘比母亲的情况更严重,还有肝脏衰竭。
两大内脏的衰竭已经足够要命了,现在岳不凡又发现,不知为何,这小姑娘竟然内出血了。
如若不及时救治,等待她的恐怕就只有死路一条。
“婉瑜,你快过来帮我扶着她!”
岳不凡不得不出手对这个女孩进行救治。
岳婉瑜点点头,刚才妈妈的病,已经让她对哥哥有了全新的认知,现在她百分之百相信哥哥。
岳婉瑜走过去,按照岳不凡的指示按住了女孩儿的几个穴位。
岳不凡从针袋取出几颗银针,迅速扎进了小女孩儿的几个穴位。
刹那间,女孩儿竟然停止了抽搐,呼吸也变的平稳起来,心电图上的心率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呼~好了。”
“接下来的事,就交给医生吧!”
岳不凡松了口气,女孩儿现在症状恢复正常,接下来只需要进行换肾手术就行了。
“砰!”
就在这时,重症监护室的病房房门被推开了。
一群人从门外涌了进来。
领头的一个穿着白大褂,看起来三十来岁的男人,是肾内科的医生赵天明。
进门看见岳不凡莫名其妙的站在病人的病床前,而且脸上一副不怀好意的表情,赵天明怒斥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跟在赵天明身后的,是一个贵妇人,看起来四十来岁的样子。
贵妇人见两个陌生人站在自己女儿的病床前,立马冲了过去一把将岳婉瑜拨开,惊诧的看着病床上的女孩儿:“女儿,我的女儿,你怎么了?你的衣服怎么这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