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关珞轻抬头看见,男人因牙关紧咬而绷紧的下颌棱角。
她手不自觉地攀上男人的下巴摸了摸:
“是你呀!”
随后双手紧紧地圈住他的脖子,把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
男人的炽热体温源源不断地传来,胸腔里有力的心跳声,使她心安。
她不知此身此心在何处一般:
沈浥尘低头看了下女人的发顶,感受到怀中人儿体温如火炉一般滚烫。
他旋风般地往停车场走。
沈浥尘将怀中人儿塞进后备箱,脱下来西装外套,将外套搭在她上身,遮住那一片白皙又裸露的肩膀。
又朝在车旁等待的秘书乔智吩咐两句。
乔智跑出去了。
忽然,车上的女人睁开一双杏眸,双眼里涌出鲜妍的水光,挺身勾住沈浥尘的脖子,将唇准准地印在他的唇上。
难得的温柔缱绻,竟让他鬼使神差地回应她。
不多时。
关珞轻自动撤开距离,满脸迷恋地盯着沈浥尘的眼睛,像是看待稀世珍宝一般。
她用手指抚摸沈浥尘的唇瓣,深情款款:
“小哥哥,是你吗?你总算回来了……”
这句话被她说得情意绵绵。
却像是喷涌的岩浆!
烧得沈浥尘眼里,浮出汹涌怒意,紧锁眉头,死死地扣住她的后颈:
“你看清楚了,我是谁?”
“你是小哥哥呀!”
这女人喝醉了,竟然把他认作是其他人……
他就知道,她心里有别人!
沈浥尘眉眼锋利,用力将她摔在车后座上,站直身体。
关珞轻被摔得后背作痛,微张了唇。
她身上又痒又热,下意识地用后背蹭起了冰凉的皮椅垫。
乔智回来了,扬了扬手中的纸袋:“沈先生,药买好了。”
沈浥尘躬下身,手用力掐住关珞轻的下颌,
“张嘴!”
乔智察言观色,立刻从纸袋里的药板上抠出两颗药丸,放在沈浥尘掌心。
沈浥尘毫无怜惜地将药塞进关珞轻的口中,再接过乔智递过来的、拧开瓶盖的矿泉水,劈头盖脸地往她嘴里灌:
“给我把药吞下去了!”
“唔唔……痛……痛……”
关珞轻被掐得囫囵出声,药丸卡在她喉头,突如其来的矿泉水流进她口鼻中。
她呛了几口,反而把药丸呛进胃中。
可药丸刮得她喉咙发辣发苦。
沈浥尘放开她,皱着眉地用纸巾擦着手指。
片刻后。
他低头看着车里的女人。
她精致的小脸半隐藏在长发中,神色一如此刻天空,晦暗不明。
这女人双手乖巧地握着披在她身上的西装,整个人显出一点可怜的脆弱。
沈浥尘拧了下眉心:“你别装死。”
关珞轻那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轻轻淡淡的,毫无波澜。
唯有脸上残余的绯红色,以及额角的点点汗迹,显示出她刚才的可怕遭遇。
“谢谢你,沈先生。”
可她嘴上客气,心里却酸酸涩涩地,如同吃了还没成熟的青梅一般。
觉得自己刚才的样子很下贱。
女人的缄默,被沈浥尘看在眼里,全然理解成另一种意思。
他只看到她,在意乱情迷时,把他错认成心里的那个男人。
出于雄性好胜的天性,任何男人都无法容忍,与自己悱恻缱绻的女人,把自己当做心上人的替身!
何况骄傲如沈浥尘!
一会儿后,
沈浥尘吩咐乔智:“送她回家!”
“那沈先生您呢?”
沈浥尘往车里看了一眼,转身上了另一辆车,绝尘而去。
关珞轻回到了浦江一号别墅,在浴室里,闷头哭了好久。
她抹掉泪水,才接起频繁震动的电话,给闺蜜黎向向报平安。
黎向向重重地舒了一口气:“你要是再没音讯,我就要报警了。”
其实在进入1853会所包厢之前,她已经通知了黎向向,到点给她打电话。
她要是没接,黎向向就会去报警,带着人来1853包厢找她。
挂了电话,关珞轻沾了枕头,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全身力气像被抽干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