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宴会散场。

虞擎铮推门而入,见她乖乖坐在沙发上,唇角微勾:“我送你回去。”

阮芷看见他唇畔的那抹弧度,抿起嘴唇,声音冷硬:“不敢劳烦虞总,我自己走就可以。”

“欠你的那些钱,我全部都会还给你,一分一毫都不会少。”

发现男人唇角的弧度消失,抹成一条平直的线,阮芷心脏极短暂地抽痛,面上却勾起嘲讽的笑,犹嫌不够地补充:“从此以后,我们两个只是睡过的陌生人罢了。”

“希望虞总不要纠缠不休。”

她每吐出一句话,虞擎铮的面色便难看一分。

到了最后,他丢下一句“你好自为之”便冷脸离开。

阮芷脱力般瘫坐在沙发上。

一路上虞擎铮煞气四溢,李助理跟在他身后,拼命减少存在感。

直到坐进车里,他忽然感觉老板周身气势回暖。

虞擎铮语气淡淡地吩咐,“封禁附近路段,禁止出租车进入。”

阮芷从休息室出来时,已经十点。

她站在路边吹了半小时冷风,却连出租车的影子都没见到一个。

盛豪附近是繁华路段,往日出租车称得上络绎不绝。

哪怕下雨天,也不可能半小时都没有一辆。

阮芷不明所以,只能当做自己倒霉,咬了咬牙,决定步行回去。

再这样任冷风吹下去,少不得发烧一场,明日约好的面试怕是会泡汤。

她环着自己疾步往前走。

可像是老天同她作对,没走几步,就听‘咔嚓’一声——

她的细高跟折断在了井盖的孔洞中,人也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手掌撑地时磨破了皮,上面满是砂砾,掺着冒出来的血珠。

比手掌更痛的是她的脚腕,细白的脚腕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轻轻一动便是钻心的痛。

周围耀眼的灯光堂皇地驱赶走所有黑暗,可寒风肆虐,明亮也显得空洞冷寂。

街上只有她伶仃一人,没有人能对她施以援手。

阮芷坐在冷冰冰的地上,忽然什么都无力去做。

不管她平日里如何刀枪不入,此情此景,心脏像是出了漏洞的程序,病毒轻易抓取到可趁之机,催生出她的软弱。

阮芷埋首在膝盖中,任由眼泪坠落,想要不管不顾地逃避所有。

就在这时,刹车声响起,一辆车停在了她身边,温润的嗓音在她上空浮现。

“这位小姐,你还好吗?”

阮芷慌乱在膝盖上蹭了蹭眼泪,想要保持一丝体面,抬起头却发现眼前的人不是陌生人:“学长?”

“阿芷?”付兆言眼中闪过惊喜,但扫过她通红的眼眶和狼狈的模样,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

他体贴地没有询问阮芷为什么在这里,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随后扶着她站起来,温声道:“先上车,车里面有医药箱。”

阮芷点点头,鼻腔发酸,读大学时学长便经常照顾她,没想到今天这种糟糕的处境,是学长再一次帮了她。

目送两人上了车,躲在暗处的虞擎铮收回已经迈出一半的脚,面沉如水。

感受到老板周身急转直下的温度,李助理战战兢兢地站在他身后,槽多无口。

您想上不上,非要拿腔作调,现在可好,被人抢先一步了吧!

又是拦出租,又是吹冷风,白给他人做嫁衣!

付兆言处理好阮芷手掌和脚腕的伤口,冲她笑了笑:“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谢谢你,学长。”阮芷捧着水杯,隔着袅袅的热气道谢。

付兆言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

阮芷抿唇微笑。

在离开的途中看到熟悉的保镖堵在不远处的路段阻拦出租车时,她难得升温的心情戛然而止。

难怪始终没有出租车……

原来是虞擎铮动了手脚。

这算什么?

给她的一个教训?

或者说,警告?

到了小区楼下,阮芷同付兆言告别,筋疲力尽地踏入家门,迎面砸来一个烟灰缸。

“阮芷!你到底怎么办事的?为什么你弟弟刚才匆匆忙忙打电话说要出省,再也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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